第186章 高炽去世靖难再起 (第3/3页)
。父亲朱棣能踩着他哥朱允炆的尸骨夺位,他朱高煦为何不能?!
蛰伏的野心如遇滚油,轰然焚尽所有颓唐!
天赐良机,暗涌杀机
“来人!”朱高煦赤目如电,嘶声喝令:
“速召山东都指挥使靳荣!告诉他,当年允诺的‘济南开门’,该兑现了!”
“传信赵王府!问三弟可还记得爹驾崩时,杨荣那帮人是如何秘不发丧、熔漆为棺的?!”
一条条指令从乐安这座囚笼中疾射而出。他抚摸着铁瓜锤上的血锈——那是当年击杀兵马指挥徐野驴时溅上的。嗜血的快意再次涌遍全身。
父亲死了,大哥死了,龙椅上只剩个二十岁的朱瞻基。
“爹,您总说大哥能守江山……”朱高煦对着虚空狞笑,“今日儿便叫您看看,这江山该由谁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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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猩红,“洪熙元年五月,仁宗崩!”八字如血刃,刺破洪武君臣对“永乐盛世”延续的最后一丝幻想。奉天殿前,死寂如渊!连呼吸声都仿佛被这惊雷般的讣告碾碎,唯余深冬寒风卷过丹墀,刮得人骨髓生寒。
龙椅之上,朱元璋瞳孔骤缩,枯槁的手猛地抠进鎏金御案边缘,硬木竟被生生抓出五道白痕!
这位亲手终结蒙元、诛尽勋贵的铁血帝王,此刻脸上竟是一片空茫的震骇——他刚亲眼见证四子朱棣以二十二年铁血削藩、暗筑皇权根基,又见长孙朱高炽以仁厚之姿承继大统,正欣慰于“靖难之祸”永绝后嗣……可天幕竟在转瞬之间,将这一切碾作齑粉!
“十……十个月?”喉间挤出的气音嘶哑如砂纸磨铁。
他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主少国疑,强藩环伺!那个在长陵前野心复燃的朱高煦,此刻定已磨刀霍霍!帝王心术、血脉亲情、王朝气运在他脑中疯狂撕扯,最终化作喉头一股腥甜,被他死死咽下,唯余眼底一片冰封的杀意。
太子朱标,,这位素以仁德闻名的储君,竟踉跄一步撞上蟠龙金柱!他低头看向怀中稚子——天幕确定他要早夭的朱雄英,又看了看才继位十个月就崩逝的侄子朱高炽,三代血脉的悲剧轮回如毒藤缠绕心脏,冻得他浑身颤抖。他想开口,唇齿开合却发不出半点声响,唯有冰凉的泪砸在明黄襁褓上,洇开一片深色绝望。
“啪嗒!”勋贵班列最前端,魏国公徐达手中象牙笏板率先坠地!这位北逐蒙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开国第一帅,此刻竟面如金纸,五指僵直如钩——他亲手将女儿徐妙云嫁与燕王,更在战场与朱棣生死相托。天幕上“仁宗崩”三字,不仅宣告徐家押注的帝系崩殂,更将大明拖入新一轮血火深渊!
一石激起千层浪!“咚!哐啷!咔嚓!”
奉天殿前顷刻下起一场惨白的“玉笏雨”!文官东列,六部尚书手中玉笏碎裂如冰;武将西班,侯伯权贵掌间牙笏翻滚坠地。老将耿炳文踉跄跪倒,花白头颅深埋;王弼死死攥拳,指甲刺破掌心滴血,却浑然不觉。连最末排的七品御史亦魂飞魄散,竹木笏板噼啪落如秋叶。
未来二十年后的靖难烽火尚未燃尽,洪熙王朝的昙花一现,又将大明拖入更深的权力血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