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章 (第1/3页)
“你他妈挤脓包呢?给老子把话撂清楚!”陈喜不耐烦地乜了他一眼。
王万福只得硬着头皮避重就轻的讲了个大概。
听王万福把话讲完,陈喜气得把烟枪都摔了:“雷霸天这杂碎!老子在四九城打出广陵楼这块招牌的时候,他丫的还是前门楼子跪地接烟土的奴!妈了个巴子,今儿敢摆谱摆到老子头上来了。”
王万福吓得一哆嗦,缩着脖子劝,“喜爷,您先消消气,雷霸天现下人多枪多,咱可别……”
“扯你娘的臊!”陈喜揪住王万福的大褂前襟,喷他满脸唾沫星子,“他雷霸天敢往老子碗里伸筷子,老子便敢剁了他丫的爪子!”
他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在屋里来回踱步——硬碰硬,如今确实碰不过雷霸天,但要让他咽下这恶气,倒不如把心肝剜出来痛快。
半晌后,他突然驻足,手掌狠狠拍在桌上,从牙缝里挤出话,“备车去东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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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半个时辰后,陈喜带着王万福来到了洪门堂口。
刘凤鸣在烟榻上吞云吐雾,听见脚步声时,眼皮都没抬,“稀客啊,什么风把喜爷给吹来了?”
陈喜也不废话,甩开大褂前襟就落座,三言两语把事情抖落干净,“凤爷,您在这道上威望最高,我也不打马虎眼,那杂碎这样坏规矩,陈某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他眼底寒光乍现:“两箱黄货请凤爷断个公道。”
刘凤鸣这才抬眼皮瞄了眼王万福打开的两个小匣子,沉思片刻,慢悠悠开口:“雷霸天这小子跨海插旗是不地道,明儿让麻六跟你走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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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便到了第二日,日头刚往西斜,李副官就带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士兵闯进了广陵楼。堂前扫过三巡都不见裴元的身影,只有王万福和几个跑堂点头哈腰地迎上来。
他脸一沉,牙缝里挤出声:“王掌柜,裴元人呢?司令可等着呢!”
这时,陈喜叼着烟斗,慢悠悠从里屋晃出来,“小瘪三!你算哪根葱?敢来老子地盘龇牙?雷霸天那小子怎的不亲自来?”
李副官压着火气,面上堆起假笑:“喜爷消气。司令着实看重裴老板,想给他搭个新台子。只要您肯行个顺水人情,往后在这四九城里,两家都欢喜。”
“谁他妈跟你欢喜?”陈喜怒极反笑,“他雷霸天当年在前门楼子跪地接烟土的时候,还是老子帮衬的他,如今出息了?敢来抢我台柱子?回去告诉那厮,裴元他休想带走!”
李副官脸上的笑一收,眼一瞪。后头几个兵,立马抬起枪杆子。
人群后的麻六突然往前一站,恶狠狠地瞪着他:“咋地?想在老子眼皮底下撒野?”
李副官瞧了眼突然冒出来的麻六,心一沉——他妈的,这老棺材什么时候和洪门搭上的?
李副官强扯出个笑:“麻六爷,我哪敢在您跟前捋虎须,都是误会!”随即转向陈喜,沉声道:“喜爷,今儿这事暂且搁下,我回去如实禀报司令!”说罢一甩袖子,带着手下匆匆离去。
等人走尽,陈喜脸色愈发沉郁,强压怒火后转身冲麻六抱拳道:“麻老弟,多谢今日仗义执言,这份情,陈某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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