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章 (第2/3页)
子刚回来,先让喝口热茶...”
“喝茶?”老爷子从墙上扯下月份牌,“前年爷爷停灵七日你没影儿;腊月廿三小年说回,灶王爷都上天了你没影儿;这回嫣丫头文定...”他把月份牌甩过去,“你要不要看看今儿是什么时辰?”
陶瑾深盯着瓷砖地板上的月份牌,喉咙像噎了块冻柿子:“记…记岔了日子…”
“好一个记岔了!”
“你爷爷弥留那会攥住个长命锁等了五日!护国寺和尚整宿整宿地念经,就为了等我们陶大少爷的尊驾!结果呢?”他走到圆冠柜子前抄起长命锁砸过去,“头七都过了!才见你这尊大佛!”
陶瑾琛接住金锁:“当时京绥铁路断了……”
“放屁”,”陶沛德炸雷般截断,“傅作庭的兵当天就抢通了!最后是嵘哥儿替你扶的棺!你走的时候还顺走了家里两箱金条!”
陶瑾琛压了压心头的苦涩没说话。
“要不是看在你姓陶的份上...”陶沛德炸开一声冷笑:“人家十二岁一边念书,一边赤脚踩盐卤,二十岁时就坐稳长芦稽核所背后的掌秤人,你呢?二十岁在干嘛?撬自家保险柜!”
空气骤然凝固。
良久…“从明天开始,你给我去嵘哥儿那当跟班学学...”
“我自己有生意!”陶瑾深突然吼出声,墙角的暹罗猫惊得窜上柜子。
“生意?”意大利皮拖鞋尖点着他斑驳的千层底,“不是做绸缎庄大老板么?那你给我说说这身行头…是什么时兴穿搭?”陶沛德突然揪住儿子襟口,“你他妈的偷了我两箱金子,连套像样的行头都混不上!”
缺了里衬的西装,棉絮混着一张皱巴巴的车票飞了出来。
陶瑾琛都来不及兜。车票已被老爷子拈住,他声音平静得可怕:“昨儿到的北平,今晨才进门。”说罢,气极反笑。
“去…去厂甸庙会瞧热闹了…”
“巧了!昨儿厂甸拉洋片,演的是白眼狼偷金记,您有没有去品品这出戏啊?
于静秋轻扯丈夫衣袖:“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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