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章 (第2/3页)
口珍珠扣:“改衣费该从你月钱里…”
苏小乔推开他,“别闹,才穿好。”伸手去拉抽屉,摸出一条平安绳,吊坠上小金牌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嵘”字,“和银楼师傅学的,打得不好,拍完照就…”
“好看!”他把手绳套进手腕,绳索松至最尽,还是勒得紧。
“小了,我改天再…”她上手就要摘。
福嵘转腕躲开:“紧些好。”
迈出小洋楼时,苏小乔的披肩勾住枯藤。福嵘抬臂替她拂去,断裂的藤须飘进晨雾,像团未烧尽的戏票。她驻足望了眼空荡的藤架。
外滩。
丽影馆橱窗摆着台德国造镜箱,鹿皮风箱积满了灰。玻璃板映出两人身影。
老板掀开黑布示意着:“二位靠近些,笑不露齿的年代过了,新式夫妻讲究个眉眼传情。”
镁光灯炸开硫磺味的白雾时,福嵘腕上的小金牌反光,在底片上划出条细线,横贯两人交叠的掌心。老板第二次拉开风箱时,突然“咦”了声掀开黑布,“怪事。”
福嵘上前看了眼槽中浮起的影像,显影液里浮出苏小乔左肩下方有团小灰雾,细看形如爪勾。
老板用绒布擦拭着额角的汗:“怕是镜箱漏光...给二位再重…”
“不必了,添点瑕疵才鲜活。”福嵘打断他,“两张都要。”
他转身替苏小乔挽起鬓边的碎发:“瞧见没?这是我盖在你心上的章。”
苏小乔看老板还盯着他们,脸瞬间红透,埋进他胸膛,“胡说什么呀…哪有人用爪印当章的……”
他朗笑着揉她发顶:“这样才能勾得紧,好让你记住,你是我一人的。”
“二位真是壁人。”老板在一旁讪笑着恭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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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的嵘光影业,后台的铁皮大门被推开条缝,茉莉抱着帆布包穿过长廊时,就被左侧墙面的猩红的海报烫了眼——《胭脂刀》海报上,龙芷柔身着绛红窄袖短袄,双刀横在胸前,刀刃几乎要劈出画框。本该悬挂在对面的《残灯烬》海报被生生压去大半,仅露出沉萦垂在膝头的手,连落款“沉萦”二字都遮得只剩个“氵”旁,像极了滴进苦茶里的血。
化妆间的木门虚掩着,茉莉推门进去时,看见龙芷游坐在自己的妆台上。
“龙小姐早!”茉莉的手指不安地绞着帆布包带。
弧光灯将龙芷游的皮大衣照得发亮,她正对着镜子调试假睫毛,那是剧组替茉莉准备的。
“听说一会你要试沉萦死在藤椅那场戏?”她看着镜中倒映的茉莉,“巧了,我的《胭脂刀》也改了今早试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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