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婚后 (第2/3页)
总说穿着舒服。
沈白苏正在厨房烧梅菜扣肉,蒸汽把眼镜片糊得发白。秦凡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今天的梅菜闻着比上次香。”
“少拍马屁,”她笑着挣开,“去把念念的画笔收拾下,颜料弄得到处都是。”
晚餐时,念念非要坐在秦凡腿上,用勺子舀着糖醋排骨往他嘴里送。沈白苏看着父女俩笑,自己夹了块梅菜扣肉慢慢嚼。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路灯亮起来时,秦凡看见楼下的夫妻在吵架,女人的声音尖锐,男人的声音沉闷。
“我们好像很少吵架。”他突然说。
沈白苏正给念念擦嘴,闻言愣了下:“上次吵架是上周,你把我的面霜当鞋油用了。”
秦凡挠挠头,确实有这事。那天他急着擦皮鞋,随手拿了瓶白色膏体就往鞋上抹,结果发现味道不对——沈白苏那瓶面霜,是她攒了两个月工资买的。
“还生气吗?”他小声问。
“早忘了。”沈白苏夹了块胡萝卜给念念,“不过下次再犯,就罚你洗一个月碗。”
吃完饭,秦凡洗碗,沈白苏给念念洗澡。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和念念的笑声,秦凡站在厨房门口听着,手里的抹布擦了三遍盘子还没放下。等他走进卧室时,看见沈白苏正给念念讲故事,小姑娘趴在妈妈怀里,眼睛已经开始打架。
哄睡女儿,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谁都没说话。电视开着,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秦凡的脚边放着沈白苏的拖鞋,她的脚趾甲涂着裸粉色的指甲油,是上周趁念念睡午觉时自己涂的,边缘有点蹭掉了。
“明天想吃什么?”沈白苏忽然问,头靠在他肩膀上。
“你做什么我吃什么。”秦凡握住她的手,她的指尖有点凉,大概是刚才给念念洗澡时沾了水,“对了,周末带念念去公园放风筝吧,她昨天看见邻居小朋友放,吵着也要。”
“好啊。”沈白苏打了个哈欠,“不过你的风筝技术太烂,上次把线都缠成一团了。”
秦凡笑起来,把她往怀里带了带。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照进来,落在地板上的那盆绿萝上,叶子上还挂着下午浇的水珠。他想起刚结婚时,两人挤在出租屋里,连张像样的餐桌都没有,吃饭得趴在床上;现在虽然房子不大,但每个角落都塞满了生活的痕迹——冰箱上的便签写着“买盐”,门后的挂钩挂着念念的小书包,衣柜里他的衬衫和沈白苏的裙子叠在一起,袖口碰着裙摆,像两个依偎着的人。
“秦凡,”沈白苏的声音迷迷糊糊的,“明天早上……想喝豆浆。”
“嗯,我早点起来打。”秦凡低头,看见她已经闭上眼睛,呼吸均匀。他轻轻把她抱起来,往卧室走时,踢到了念念扔在地上的玩具车,发出“哐当”一声。沈白苏皱了皱眉,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只受惊的小猫。
把她放在床上时,秦凡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月光落在她脸上,能看见眼角的细纹——那是熬夜给念念喂奶、早起给一家人做早饭留下的痕迹,却比他们刚认识时,更让他心动。
他躺在旁边,听着身边两道均匀的呼吸声,忽然觉得所谓的岁月静好,大概就是这样:清晨的菜市场,阳台的洗衣机,厨房里的油烟,还有身边这两个睡得安稳的人。不需要轰轰烈烈,就像沈白苏做的梅菜扣肉,得慢慢炖,才能入味。
黑暗中,秦凡悄悄握住沈白苏的手。她的手指动了动,反握住他。窗外的月光静静流淌,把三个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被拉长的画,温柔得不像话。
凌晨四点多,秦凡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弄醒。借着窗外的月光,他看见沈白苏正轻手轻脚地往床边挪,大概是怕吵醒他。
“怎么了?”他哑着嗓子问。
沈白苏的动作顿住,回头时眼里带着点歉意:“念念好像踢被子了,我去看看。”
秦凡跟着爬起来,两人并肩站在儿童床边。女儿像只小青蛙似的趴在床上,小被子早被蹬到了床尾,露在外面的后背凉丝丝的。沈白苏弯腰把被子重新盖好,指尖轻轻碰了碰女儿的脸颊,动作柔得像拂过湖面的风。
回房躺下时,秦凡把胳膊伸过去,让沈白苏枕在上面。“最近总起夜,是不是没睡好?”他问。
“还行。”她往他怀里靠了靠,“就是老梦见她小时候,那么小一只,抱在怀里都怕化了,现在倒好,成了个小捣蛋。”
秦凡笑了,想起念念刚学会走路时,摇摇晃晃扑向沈白苏的样子,像只笨拙的小企鹅。“等她再大点就好了,”他摸着沈白苏的头发,“到时候让她给你捶背。”
“那我可等着。”沈白苏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呼吸重新变得均匀。秦凡却没了睡意,睁着眼睛看窗帘上的花纹——那是他们结婚时选的,淡蓝色的底,印着细碎的星星,当时沈白苏说,晚上关了灯像躺在星空下。
天蒙蒙亮时,秦凡轻手轻脚起来打豆浆。黄豆是前几天在菜市场买的,沈白苏说这家的豆子饱满,磨出来的浆格外香。他把豆子倒进破壁机,加了把糯米,又切了块南瓜放进去——沈白苏胃不好,南瓜养胃。
机器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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