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赵一树 (第1/3页)
阳光渗进狭小的房间。
清晨,虽然时间尚早却不得不醒来。
躺在硬邦邦的旧床上的赵一树撑起身子。
睡眼惺忪地揉着后颈,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他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漫无目的地环视房间。
用“简朴”来形容这个房间再合适不过。
没有桌椅,只有一张破旧的床、挂在墙上的背包、几件衣服,以及手枪和突击步枪。
赵一树的目光扫过这些物品,在屋内转了一圈确认时钟时间后下了床。
拖着步子走向洗手台。
这间屋子仅有两室———放着床的房间与配有淋浴、马桶、洗手台的另一间。
他睡意朦胧地站在洗手台前,用少量冷水洗脸———
因为需要注意控制水量避免浪费,水费可是很贵的。
结束后回到卧室,取出背包里的便携军粮咀嚼起来。
这是免费且能大量获取的物资,靠这些至少短期内不必为早餐发愁。
赵一树吃完军粮,机械地完成晨间准备,背起背包走出门外。
喧嚣声涌入耳膜,还有枪响。
这里的清晨竟如此嘈杂,赵一树戴上捡来的耳塞隔绝噪音。
他穿行在颓废的街道上。
路旁倒伏着醉汉、瘾君子,偶尔可见尸体与交火现场。
虽值清晨却阴暗潮湿的此处———是母城中的贫民窟。
霓虹灯比阳光更频繁照亮地面的地带。
赵一树在此长大。
他的住所位于小巷深处的更隐蔽处,普通民众根本无法涉足。
事实上门前常躺着流浪汉或尸体。
但好处是远离闹市相对安静,更重要的是租金低廉。
穿过曲折巷道来到主干道。
空气稍显清新,人流量增多,治安也比小巷好些。
赵一树轻叹着抬头。
视线前方是反射着刺目阳光的摩天楼群。
与周遭景象截然不同,这些与贫民窟割裂的市中心建筑,同属母城的一部分,彼处与此处却有着名副其实的天壤之别。
他又叹了口气。
这也难怪———赵一树早起奔赴的目的地正是市中心。
行走间通讯器突然响起。
脑海中浮现两个可能来电者:朋友,或是雇主。
掏出设备查看联系人——是后者。
赵一树虽以佣兵为业,但委托多来自有交情的组织或熟人介绍。
偶尔也会有被称为“调停人”的势力发来邀约——这些掌控贫民窟与部分城区的权力者真实身份成谜,都市权贵、企业高管等猜测众说纷纭。
毕竟赵一树从未直面过调停人,仅通过通讯器接收机械化的文字信息,连对方是男是女、老幼与否都无从知晓。
这位委托人与赵一树已有两年半交集。
对方自称吉普(显然是假名),曾是赵一树所居贫民窟的实际掌控者。
因这层关系相识后,赵一树常接手其委派的高危任务。
报酬丰厚却危机四伏,显然对方只把他当作可消耗的棋子,甚至更低等的存在。
但持续不断的委托也意味着某种程度的信任。
不过终究不是能完全托付的对象,清晨就要应付麻烦人物实在令人疲惫。
赵一树带着些许烦躁按下接听键。
“我不是说了电话要等中午之后吗?”
一开口,赵一树便毫不掩饰不满地甩出这句话。
但对方全然不在意,稍作道歉后便切入正题。
“抱歉。关于报酬的事,我觉得必须尽早告知您。——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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