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惩罚降临 (第1/3页)
石室的霉味比往常更重,混着墙角未干的血渍,像团浸了水的破布捂在鼻腔里。林小浪的后背重重撞在凸起的岩石上,尾椎骨传来的钝痛让他眼前发黑。他试着撑起手臂,却发现连抬腕的力气都没有——APP能量条早就在视网膜上炸成了猩红的碎片,最后那点冰镇咒的残余力量,此刻正顺着指尖往桃木剑里钻,却连剑刃都焐不热,反而让掌心烫出块红印子。
“绞杀阵如乌云压顶般逼近“,这话说得轻巧。林小浪盯着头顶垂落的红绳,每根都粗如儿臂,表面浮着青灰色的雾气。雾气里蜷缩着扭曲的人脸:月老祠帮他挡红绳的书生攥着半块姻缘签,僵尸公寓替他挨揍的叼棒棒糖兄弟还叼着根化了一半的棒棒糖,金羽卫队长绷着脸,铠甲缝隙里渗出暗红的血珠——那是三天前为救他被尸爪划开的伤口。
“滋味如何?“
神秘人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锈铁,带着腐肉的腥气。他裹着黑袍的身影在石室门口投下阴影,袖口翻涌的黑线像活物般吐着信子。林小浪这才看清,那些黑线末端系着的不是普通的魂魄,是被红绳绞碎的修士残魂:有穿着道袍的年轻修士,胸口还插着半截桃木剑;有梳着双髻的小姑娘,发间别着朵已经发黑的绢花;还有个穿铠甲的将军,腰间挂着块刻着“镇北“二字的虎符——都是最近被他连累的各路人马。
“这些都是被你连累的人。“神秘人狞笑着挥动《姻缘秘典》,泛黄的纸页发出刺耳的哗啦声。红绳突然绞成巨网,网丝上挂着细碎的魂魄残片,朝着林小浪当头罩下。林小浪闻到了熟悉的焦糊味——那是三天前他为了救月老祠书生,用狐火灼烧红绳时留下的味道。
“住口!“林小浪咬破舌尖,混着血沫的精血喷在胸口的狐火印记上。赤红光芒“轰“地窜起,像团活的火焰撞在神秘人胸口,把他掀得踉跄后退,撞在石壁上又摔下来。可他清楚,这股力量是借来的——丹田内的灵气正在疯狂流逝,像被扎破的气球,每分每秒都在变瘪。他能听见自己经脉里传来“嘶嘶“的漏气声,像是老风箱在抽气,每漏一口气,身上的疼痛就重一分。
“想跑?“神秘人抹去脸上的焦痕,眼眶里爬出两只黑色的虫子,“让你见识下上古姻缘咒的真正威力!“他凌空画符,指尖的血珠滴在地上,石室顶部轰然裂开,无数红绳垂落。这次的红绳更粗了,每根都缠着三个以上的魂魄,那些魂魄的脸他闭着眼都能叫出名字:上周三帮他从暴雨里抢回奶茶的老阿婆,前天凌晨给他留热粥的煎饼摊老板,还有总说他“这单超时要扣钱“的站长——站长今天早上还拍着他肩膀说“小浪啊,再努努力就能升组长“。
林小浪的眼泪混着血珠掉在地上。他想起站长的女儿刚考上大学,站长偷偷塞给他二百块钱说“给闺女买个新书包“;想起煎饼摊老板总在他的外卖箱里塞根油条,说“凉了就不好吃了“;想起老阿婆把奶茶塞进他手里时,手背上的老年斑像朵干枯的花。
“这些都是被你连累的人。“神秘人重复着,红绳的攻击越来越密。林小浪感觉有根红绳缠住了他的脖颈,勒得他喘不过气。他拼命挣扎,却看见红绳上的魂魄们也在挣扎——老阿婆在喊“小浪啊,我家那口子还等我做饭呢“,煎饼摊老板在喊“我那锅还没刷呢“,站长在喊“我闺女的录取通知书还在我抽屉里呢“。
“不......“林小浪发出不甘的低吼。他想起白胡子老道拍着他肩膀说“小友与这玉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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