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新纪元 (第3/3页)
生古树，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树干的刹那，一道银灰色的光束从地下窜出，缠住了他的手腕。那是时空晶簇延伸出的根须，此刻竟违背了物理法则，从地底钻出守护古树。紧接着，所有归墟之壤的生灵都动了——赤羽族的火焰晶簇在他脚下炸开，夜行者的幽影丝缠住了他的脚踝，虚虫族的净化花朵对着他喷出暗金色雾气，连归墟族的孩童都将星轨果实掷向他的伤口。
最令人震撼的是源初界的蒙顿与蓝影老者，他们合力催动的星轨核心碎片，在铠甲身影周围形成了一个微型的平衡中枢，将他的暗紫色能量一点点分解成翠金、暗金与银灰三色。
“不可能……”铠甲身影看着自己的能量被分解，眼中第一次露出恐惧，“你们这些弱小的界域，怎么可能……”
“因为我们不是在守护归墟之壤。”林澈的声音传遍整个大陆，“我们是在守护所有界域共存的希望。”
星骸剑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剑身上的三色晶石融入林澈的体内，让他的身影与共生古树的光柱重叠。紫瑶的幽冥火、瑶余的界余荆棘、艾琳的星轨银带，以及所有归墟生灵的力量，都顺着银灰色纹路汇聚到他身上。当这股融合了万界之力的能量灌入铠甲身影的伤口时，他的暗紫色能量如同冰雪般消融，露出了隐藏在铠甲下的真面目——那是一个面容枯槁的老者，眉心嵌着一块破碎的本源晶石。
“我只是想让自己的界域活下去……”老者的声音带着悔恨，“未知之域崩塌时，我以为只有吞噬其他界域的本源，才能让族人存续……可最后，连我自己都被本源的贪婪吞噬了……”
他的身体在平衡能量中渐渐透明，破碎的本源晶石从眉心脱落，化作一道流光融入共生古树。古树的嗡鸣变得悲悯，树冠上的三色华盖洒落光点，在半空凝聚出老者界域的虚影——那是一个被混沌能量侵蚀的星球，却仍有微弱的生命波动。
“还有救。”紫瑶轻声道，“归墟之壤的平衡法则，可以净化那些混沌能量。”
林澈挥手打开一道星轨通道，通道的另一端连接着老者界域的核心。共生古树的根须顺着通道延伸而去，翠金、暗金与银灰色的能量如同三条河流，开始冲刷那颗星球上的混沌。当第一缕阳光穿透星球的阴霾时，老者的身影彻底消散，只留下一声释然的叹息。
那晚之后，归墟之壤的光幕变得更加璀璨。共生古树的根须沿着星轨通道，在所有连接的界域扎根生长，将平衡法则散播到万界的每个角落。星轨志的最后一页被填满，上面画着一幅完整的万界星图，每个界域都用三色纹路连接，图下写着：“平衡不是终点，而是万界生灵共同书写的永恒序章。”
五年后，归墟之壤的中央建起了一座万界议会厅。议会厅的穹顶是用星轨银带编织的天幕，能实时显示各界域的景象；地面铺着界余藤蔓织成的地毯，每根纤维都记录着一个界域的历史；四周的支柱则是时空晶簇凝结的透明柱体，里面封存着各族带来的信物——源初界的幽冥火种、炽阳界的恒星晶核、幽影界的星图丝卷……
林澈坐在议会厅的主位上，看着来自虚虫族的代表用净化花朵泡茶，听着赤羽族与夜行者争论星轨通道的维护方案，嘴角不由得泛起微笑。紫瑶的灵体已能完全凝聚，她正与蒙顿的孙女讨论幽冥火与星轨能量的融合术；瑶余则在议会厅外的广场上，教归墟族的孩童如何用界余荆棘编织防御结界；艾琳的发丝已染上了三色光泽，她指尖划过空中的星图，标注出新发现的界域坐标。
窗外，三色能量雨再次落下，滴在星骸剑插着的剑座上，溅起的涟漪与万界的星轨频率共振。林澈知道，只要这雨还在下，只要共生古树的歌谣还在传唱，归墟之壤的新纪元就会永远延续下去。
因为这不是某个人或某个族群的故事，而是所有界域在平衡中绽放的，关于共存与希望的，永恒的诗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