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天道残魂 (第3/3页)
记忆碎片割得他神识生疼，仿佛无数把小刀在他脑海中切割。
三千年前那场星雨夜，青鸾的尾羽扫落九重天火，白衣女子被七道青铜锁链贯穿心脉的瞬间，玄霄握着本命剑的手指正掐在青鸾魂核上。
“原来你也被算计了...”林烬咳出带着冰碴的血，那冰碴在地上发出“叮当”的声响。
右眼瞳孔已经变成混沌的漩涡，那漩涡旋转着，发出“呼呼”的声响。
慕红绫脖颈处的魂印突然爆开，喷涌的血雾里伸出玄霄骨节分明的手，指尖还沾着当年从青鸾魂核抠下的碎屑。
那血雾弥漫在空气中，散发着刺鼻的腥味。
整座禁地的重力突然扭曲，林烬染血的衣摆无风自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脚下破碎的冰晶悬浮起来，在十二道燃烧的算筹间组成倒悬的星图。
“八百倍重压！”嘶吼声震落穹顶的青铜锈，那青铜锈掉落的声音如同雨点般密集。
玄霄刚凝实的半截身躯被无形巨力拍进地面，血色符咒在重压下炸成腥臭的雾气，那雾气弥漫开来，让人呼吸困难。
青鸾的利爪突然穿透自己胸腔。
它叼着那枚嵌有云昭残魂的魂核，混沌火顺着喙部裂纹灌进林烬经脉，每根羽毛都在簌簌掉落青铜碎屑，那碎屑掉落的声音如同雪花飘落。
“三千年轮回...替我去找...”燃烧的尾羽扫过林烬右眼，混沌漩涡突然暴涨吞噬了整片空间。
禁地核心开始像被揉皱的宣纸般坍缩，发出“沙沙”的声响。
玄霄被重力压碎的下半身还在再生，他握着慕红绫本命剑的手却突然转向捅穿自己眉心：“你以为逃得掉？
当年我能把天道当饵食...”话音未落就被崩塌的空间裂隙吞没。
林烬在混沌乱流里下坠时，右眼的灼烧感已经蔓延到心脏，那种灼烧感如同熊熊烈火在燃烧。
青鸾最后那声凤鸣化作七十二道金色符文，在他皮肤下游走成锁链的形状，那符文游走时发出“嗡嗡”的声响。
当血色雷光劈开空间裂缝时，他恍惚看见崩塌的青铜穹顶上，那些剥落的碎屑正在重组出模糊的侧脸轮廓。
暴雨突然倾盆而下。
带着铁锈味的雨滴砸在林烬裂开的虎口处，烫出与三年前云昭替他挡劫时相同的月牙形伤痕。
那雨滴砸在皮肤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他握紧青鸾用尾羽凝成的断剑抬头，发现坠落的雨丝在某个瞬间全部凝固成悬空的剑尖——就像有人隔着时空轻抚剑锋。
最后崩塌的青铜巨柱轰然倒地，飞溅的碎屑在雷光中映出万千个残影。
那轰鸣声震耳欲聋，碎屑飞溅的声音如同子弹射出。
林烬的混沌右眼突然刺痛，恍惚看见某个正在消散的残影伸手接住了雨中的断剑，那截皓腕上缠着的青铜锁链，正与他怀里青鸾魂核的裂痕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