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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中山装的裂痕

    第十四章:中山装的裂痕 (第1/3页)

    铁架倒塌的轰鸣里,我看清了中山装胸前的校徽——青石坳子弟学校,和林小婉给乐乐买的旧书包上的图案一模一样。他的皮鞋碾过照片时,镜框的玻璃碎成星子,照片里戴眼镜的男人正把听诊器贴在孩子胸口,白衬衫的口袋露出半截钢笔,笔帽上的猫头鹰纹路,和工地铁皮盒的图案如出一辙。

    “BUG-007,王德林,1992年因‘非法行医致儿童死亡’判入针狱,魂体受刑四十年。”张判官的声音裹着铁锈味,他弯腰去捡散落的卷宗时,后腰的月牙疤在冷光里泛出红,像刚被刑鞭抽过。

    我接住飞过来的“BUG-007”卷宗,封皮烫得能烙熟鸡蛋。往常碰上行医相关的冤案,判官卡会浮起红十字的光晕,可这次卡面却裂出蛛网纹,像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劈开。卡面映出的针狱景象里,王德林被倒吊在银针丛中,每根针都穿在他的指缝间,针尖悬着的药瓶里,液体泛着和乐乐化疗药一样的浑浊。

    “当年的卷宗说他给孤儿院的孩子注射了过期青霉素,”张判官捏开颗松子糖,糖纸在颤抖中裂开细缝,“导致三个孩子过敏性休克死亡,其中就有李大海的女儿李青。”他突然按住我的手腕,指尖的凉意刺进皮肤,“但你看这页——”

    卷宗第三十七页的验尸报告被血浸透,墨迹晕染成黑雾。我用判官卡的金光拨开雾气,看见“死亡时间”栏被人用钢笔涂改过,原笔迹写着“1992年7月13日凌晨三点”,覆盖上去的字迹是“7月12日下午五点”,两个时间点之间,隔着整整八个小时的空白,像道被刻意挖开的坟墓。

    “这八个小时里,王德林在抢救另外七个孩子。”中山装的虚影突然开口,声音像生锈的门轴在转动。他弯腰拾起被碾碎的照片,碎片在掌心自动拼合,照片背面露出行铅笔字:“文清的退烧药在药房第三排,别让周院长知道是我偷偷换的过期药。”

    判官卡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卡面映出药房的景象:王德林正把标着“过期”的青霉素瓶扔进垃圾桶,手里攥着的新药瓶标签被指甲抠烂,露出底下的字迹——“青峰制药厂1991年产”,和赵德山卷宗里的药瓶批次完全一致。垃圾桶里堆着的药盒上,全贴着“儿童禁用”的红标,却被人用墨笔涂改成了“成人剂量”。

    “他在偷换药品。”张判官的茶杯摔在地上,青瓷碎片里浮出段监控:王德林抱着发高烧的林文清冲进药房时,周院长正从后门溜走,手里的黑皮包蹭过门框,掉出个药瓶,滚到王德林脚边——瓶身的标签和验尸报告里的“过期青霉素”一模一样。

    中山装的虚影突然转向铁架,他的手指戳向“BUG-007”卷宗的夹层,那里藏着张被虫蛀的处方单。我展开时,判官卡的金光突然凝滞,处方单上的字迹和周志强的证词出自同一支钢笔,而药品剂量的计算方式,分明是成人用量的三倍,却被改成了儿童的“每日三次”。

    “周院长是青峰制药的股东。”虚影的皮鞋突然踩住我的影子,冰冷顺着脚踝爬上来,“1992年的青霉素过敏案,是他用过期药换掉了王德林准备的新药,再让护工伪造成注射记录。”他的袖口滑下来,露出道蚯蚓状的疤痕,“我是当年的教导主任,亲眼看见他把真药埋在孤儿院的银杏树下,埋药的铁盒上,画着猫头鹰。”

    判官卡突然剧烈震颤,卡面映出银杏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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