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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中山装的裂痕

    第十四章:中山装的裂痕 (第2/3页)

的画面:铁盒被挖出来时,里面的青霉素瓶全裂了缝,药液渗进泥土里,长出丛紫黑色的蘑菇,蘑菇伞盖的纹路,和审判庭影苔的纹路重合。周院长站在树旁抽烟,火星落在药盒上,烧出个洞,形状像极了李大海卷宗里的邮票缺口。

    “三个孩子不是过敏死的。”我摸着处方单上被涂改的剂量,指尖的血珠滴在“用药人”栏——李青、赵晓、林文清。后面两个名字被墨团盖住,只露出“林”字的竖钩,和林小婉签名的最后一笔一模一样。

    中山装的虚影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掌心有块烫疤,形状和张判官杯沿的银杏叶补痕对称。“王德林知道真相,”他的声音压得像耳语,“他在法庭上要翻供时,被周院长用钢笔戳穿了喉咙,那支笔现在在...”

    话音被铁架的巨响打断。最顶层的档案盒砸下来,里面的照片雪崩般涌出来:王德林在针狱里被银针穿掌时,手里还攥着半截钢笔,笔帽上的猫头鹰眼睛,正对着照片外的我——那双眼珠是用红漆点的,和青峰置业广告牌上的红点同色。

    “他的魂体快散了。”张判官突然扯开黑袍,露出后腰的月牙疤,“针狱的银针会吸收魂魄记忆,四十年下来,他连自己为什么入狱都忘了,只记得要找那支钢笔。”他指着照片里王德林的白衬衫,“你看他口袋里露出的笔记本,最后一页画着个邮筒,编号73。”

    我的手机突然在口袋里发烫,是林小婉发来的视频:乐乐举着放大镜在看王伯的行医笔记,笔记里夹着张老照片,穿中山装的男人正给孩子发糖果,其中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胸前别着枚红星徽章,和林秀雅奶糖纸上的图案一样。

    “那是1984年的流感过后,”中山装的虚影突然笑了,笑声里混着钢笔写字的沙沙声,“王德林是孤儿院的兼职医生,周院长那时还是会计,总往药房的账本里塞假发票。”他的手指戳向照片里的银杏树干,“树洞里藏着当年的真账本,被李大海发现过,所以才会被加刑。”

    判官卡突然投射出针狱的实时画面:王德林的魂体正在消散,每根银针都在吸食他的记忆,可他的右手始终攥成拳头。当最后一缕魂体要被银针吸走时,他的拳头松开了,里面掉出半张纸条,上面用血写着:“猫头鹰的眼睛是钥匙,在铁皮盒的夹层里。”

    “铁皮盒在工地被挖出来了。”我想起公交站台那两个西装男的对话,雨水模糊的广告牌上,“1998年林场火灾”的字样突然清晰——那场火是从孤儿院后山烧起来的,起火点就在银杏树下,也就是中山装虚影说的埋账本的地方。

    中山装的袖口突然裂开道缝,露出里面的皮肤,上面有串纹身:7-13-3。数字的间距和青峰置业广告牌的铁架螺丝间距一致。“7月13日,三点,”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尖利,“周院长要在奠基仪式上销毁账本,就在挖出来的铁皮盒里。”

    铁架再次剧烈摇晃,架上的“BUG-003”卷宗掉在我脚边,封皮上的照片里,穿中山装的男人正把个铁皮盒塞进邮筒,邮筒的编号是73。盒盖上的猫头鹰眼睛处,有个小孔,形状和王德林钢笔的笔尖完全吻合。

    “那是王伯的邮筒。”我突然想起王伯行医笔记里的画:邮筒旁的银杏树下,总坐着个穿中山装的人,手里的报纸上,“1998年林场火灾”的新闻被红笔圈起来,旁边写着行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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