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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账本不会说话,但人会害怕

    第98章 账本不会说话,但人会害怕 (第2/3页)



    村民大会那天,柳河村村部的破电扇“吱呀”转着,扇叶积满灰尘,每转一圈,就抖落几粒灰絮,在斜照的阳光下如尘雾般飞舞。

    肖锋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衬衫,布料贴着后背,已被汗水浸出一片深色。

    他瘸着腿走上土台时,木板“咯吱”作响,台下传来零星的嗤笑,夹杂着瓜子壳被咬碎的“咔嚓”声。

    老魏派来的联络员坐在第一排,翘着二郎腿嗑瓜子,油亮的发梢沾着片草屑,阳光照在上面,泛着微黄的光。

    “各位乡亲。”肖锋翻开扶贫资金台账,纸页泛黄,边角卷曲,指尖停在“村级误工补贴”那页,故意皱起眉,嗓音低沉,“这数字我看不懂啊——王婶家上个月就干了三天活,咋记了七天?”

    台下炸开一片议论,像锅烧开的水。

    联络员的瓜子突然停在嘴边,眯眼盯着他,嘴角的笑意僵住。

    肖锋却像没看见似的,挠了挠后颈,指甲刮过皮肤,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我这人笨,要不大家跟我一块儿看?”他把台账往台前一推,动作带得桌上的搪瓷杯晃了晃,杯壁“叮”地撞上台面,泼出半杯凉茶,褐色的水渍在账本上晕开,像一道无声的控诉。

    联络员“噗”地笑出声,重新翘起二郎腿,鞋底沾着泥,轻轻晃着。

    他身后的几个青壮汉子也跟着笑,其中一个拍着大腿喊:“肖书记这文化水平,还不如我家娃!”声音粗粝,震得窗玻璃微微颤动。

    散会后,肖锋蹲在村部后墙根儿抽烟。

    风卷着稻草香和泥土的湿气吹过来,带着远处牛棚的腥臊味。

    他望着联络员钻进黑色轿车扬长而去,尾灯在土路上划出两道红光,引擎声渐远。

    指尖的烟灰簌簌落在洗旧的裤管上,烫出几个小洞,布料焦糊的气味钻进鼻腔。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是苏绾的消息:“柳河村的老槐树,有三百岁了。”配图里,虬结的枝干间挂着块褪色的木牌,写着“清光绪年间立”,字迹斑驳,像被岁月啃噬过。

    他对着屏幕发了会儿呆,把烟蒂按进泥里,火星“滋”地熄灭,留下一缕青烟。

    从那天起,柳河村的人都看见新来的肖书记按时打卡、帮张奶奶提水、陪李大爷下象棋,偶尔在村部抄文件,钢笔尖在纸上划拉得沙沙响,像春蚕啃叶。

    可谁也没注意到,他抄的不是政策文件,是三年来所有村级账目的流水号;更没人发现,每晚他锁上村部后,会打着手电筒翻出地窖里的旧档案——

    那些落满灰的牛皮纸袋,藏着被人刻意遗忘的“村级误工补贴”发放表。

    “陈会计。”第七天傍晚,肖锋堵在村部门口。

    小陈抱着个蓝布包正要走,听见他的声音浑身一僵,布包“啪”地掉在地上,露出半截粉色U盘,塑料外壳泛着廉价的反光。

    他弯腰帮她捡,指尖触到U盘时顿了顿——这东西太新,和她磨破边的布包格格不入,像一颗误入贫瘠土壤的糖果。

    “我想问问……”他把布包递给她,声音放得极轻,像怕惊扰一只受惊的鸟,“三年前四月的误工补贴,领款人签字是‘王有福’,可王大爷说他那年四月在县城住院。”

    小陈的睫毛剧烈颤动,眼底迅速漫上水雾,呼吸变得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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