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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文相立城头,抗元志更坚

    第十章 文相立城头,抗元志更坚 (第3/3页)

伍 —— 就像咱们现在做的。” 老大人突然提高声音,对着周围的人喊道,“都听着!愿意跟我进山的,现在就带干粮往密道走;想回家的,我给你们指条隐蔽的小路 —— 但记住,只要南宋的旗还在,咱们就有归处!”

    没人动。那个瘸腿的老兵把拐杖插进砖缝,开始帮民夫扶树苗;被救的老妇人从陶罐里抓出把小米,撒在树苗根部;连最胆小的民夫都扛起了装粮的麻袋,说要去给山后的伤兵送吃的。

    朱天林的灵力感知 “看” 到众人的灵气彻底凝聚了,像股细细的溪流,绕着文相和那杆旗杆流动。青狼幼崽突然对着城东低吼,却不再是恐惧,更像蓄势待发的野兽。

    “文相!” 斥候从城南跑回来,手里攥着片染血的布,“元军在召集队伍,骑兵已经开始列队了!”

    “知道了。” 文相拍了拍旗杆,转身对朱天林道,“你带弟兄们断后 —— 把能烧的都烧了,别给元军留半点有用的东西。” 老大人的目光扫过城墙上的裂缝,“尤其注意投石机的残骸,别让他们修好。”

    朱天林点头,突然想起什么:“文相,那杆旗……”

    “你带着。” 文相把旗杆塞到他手里,“我先走一步,在莲花山的望海崖等你们 —— 那里能看到海丰城,也能看到潮州府的方向。” 老大人的手指在 “宋” 字的残痕上摸了摸,“告诉弟兄们,到了望海崖,我给他们讲岳将军的故事。”

    朱天林握紧旗杆,看着文相的身影消失在密道入口。老大人的官袍下摆扫过碎石,像片展开的羽翼。他突然明白为什么文相能让这么多人跟着 —— 不是靠官威,是靠那股 “就算只剩一人,也要把旗插下去” 的劲头。

    “开始行动!” 朱天林把旗杆交给弓箭手,“你带着这杆旗先走,到望海崖等我们。” 他转向剩下的弟兄,“老兵带民夫去烧粮仓,新兵跟我去拆投石机 —— 记住,动静越大越好,让元军以为咱们还在城里!”

    “好!” 弟兄们的吼声震得城砖掉渣。

    朱天林带着人冲向元军遗弃的投石机时,城东的战鼓响了。他回头望了眼,看到弓箭手背着旗杆跑进密道,青狼幼崽跟在后面,像道灰色的闪电。阳光正好照在旗杆的残旗上,那半面 “宋” 字在风里猎猎作响,像在给他们送行。

    拆投石机比想象中容易。这些笨重的器械最怕火,老兵们把剩下的油泼在木架上,一支火箭射过去,顿时燃起熊熊大火。朱天林则带着人用劈山式砍绞盘,刀身劈在铁木上的脆响,竟盖过了远处的战鼓声。

    “朱哥!元军来了!” 新兵指着城东,黑压压的骑兵正冲过来,最前面的百夫长举着刀,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撤!” 朱天林最后砍断根绳索,投石机的木臂轰然砸在地上,火星溅起丈高。他看着骑兵越来越近,突然对着城墙上的旗杆方向敬了个军礼 —— 那里虽然没人了,却像还立着文相的身影。

    跑进密道时,身后传来元军进城的欢呼。朱天林却不觉得沮丧,他的灵力感知能 “看” 到望海崖的方向 —— 弓箭手已经带着旗杆爬上去了,青狼幼崽站在崖边,对着海丰城的方向嚎叫,声音里没有恐惧,只有等待。

    密道里弥漫着草木的清香,是从通风口灌进来的。朱天林摸着墙壁上的刻痕 —— 这是之前的守军留下的,画着简单的箭头,指向莲花山深处。他突然明白,真正的城墙从来不是砖石垒的,是像文相这样立着的人,是像张都尉这样倒下的魂,是像青狼幼崽这样不肯低头的生灵。

    “朱哥,你看!” 前面的弟兄突然喊道。

    朱天林跑出密道,看到望海崖上果然立着那杆残旗。文相站在旗旁,正对着赶上来的弟兄们招手,朝阳把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像条通往远方的路。山风吹过崖边的野草,带着战鼓般的声响,却不再是催命的鼓点,是新的号角。

    他握紧长柄刀,跟着人流向崖顶走去。刀身的缺口在阳光下闪着光,像只明亮的眼睛,看着海丰城的方向,也看着莲花山深处的希望。朱天林知道,只要这杆旗还在,只要文相还站着,他们就永远不算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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