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佛罗伦萨 (第2/3页)
“就像达芬奇的手稿照亮了绘画,你们的染法会照亮无数双想学手艺的眼睛。” 他指着书页边缘的空白处,那里留着块特意空出的地方,“这里可以写段话,告诉他们这门手艺的来历,告诉他们是谁把东方的龙涎香带到了西方。”
旁边的学者们都凑了过来,低声讨论着,拉丁语和意大利语混在一起,像首奇特的歌。林砚接过院长递来的羽毛笔,笔尖蘸了点特制的墨汁,是用威尼斯松烟和龙涎香调的,据说能保存千年不褪色。
他握着笔,笔尖悬在纸面上方,突然想起很多画面:周老染匠临终前攥着他手腕的手,沈知意在苏州染坊打开樟木箱的瞬间,卡鲁在非洲草原上举着赤铁矿染布的笑脸,索菲亚祖父教她织第一根金线时的耐心…… 这些画面像流水一样在他脑海里淌过,最终汇成一句话。
笔尖落在纸上,发出极轻的 “沙沙” 声:“染法如流水,从东方的龙涎香到西方的藏红花,从非洲的赤铁矿到中原的艾草,只要有人接,就会一直流下去。”
他放下笔,指着书页角落那个小小的光流印记 —— 画师特意保留了这个细节,画成了朵半开的龙涎香花。“这才是最好的留名。” 林砚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里,“像龙涎香的香气,看不见却能留很久。等百年后有人翻开这本书,闻到纸上的旧墨香,说不定能想起,曾经有群人,把不同地方的手艺,织成了同一块布。”
索菲亚看着画像,突然轻轻 “啊” 了一声。她从随身的染具包里掏出块布,是用赤铁矿染的红底,上面用威尼斯金线织着羚羊,羊角缠着波斯藤蔓,正是卡鲁让托马索带回来的那块。“我想把卡鲁和托马索的名字也加上。”
她把布铺在样稿旁,红与金的光芒立刻盖过了书页的光泽。“这手艺里有他们的功劳。” 索菲亚的指尖在羚羊角上轻轻点着,那里的金线比别处更密,是托马索帮忙改进的织法,“卡鲁教会我们用赤铁矿固色,托马索背着染具跑了三趟沙漠,把染法从非洲带到欧洲 —— 就像布上的纹路,少了谁都不完整。”
林砚看着那块布,突然想起卡鲁第一次用金线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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