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胜利 (第2/3页)
后院那台老旧的风箱——风箱快坏时,拉杆会卡住,这时候不能硬拽,得顺着它的力道往回带。
就在张昊的胳膊即将锁住他的瞬间,云澈猛地矮身,左手按住张昊的腰,右手的凡铁碎片顺着他的脊椎侧线划下——那里是经脉的“缝”,就像凡铁的纹路,最怕尖锐物的刮擦。碎片虽没开刃,却带着云澈全部的力气,刮过张昊的衣料,激起一阵细微的真元波动。
张昊的动作突然僵住了。不是疼,是经脉里的真元像被捅破的风箱,突然泄了大半。灵酒催发的虚火没了真元支撑,瞬间反噬,他只觉得浑身经脉像被冰锥扎着,眼前一黑,竟直挺挺地往云澈身上倒去。
云澈下意识想躲,却看见他眼底的红影褪去,露出一丝茫然的脆弱。最终还是伸手扶住了他,凡铁碎片的棱角硌在两人中间,像道无形的界碑。
“你……”张昊想说什么,却被喉咙里的腥甜堵住,只能死死盯着云澈掌心的碎片。那碎片上沾着他的血,混着铁锈,在雪光下泛着种暗沉的红。
刘老的戒尺终于落下,敲在台边的木板上,震得两人都一哆嗦。“云澈胜。”他的声音比刚才沉了些,“张昊,你爹没教过你,真元是底气,不是蛮力?灵酒催出来的火,烧得快,灭得也快,就像没淬过火的凡铁,看着硬,一敲就碎。”
张昊的脸白得像纸,被两个跟班扶下台时,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他路过云澈身边时,突然停下,声音低得像耳语:“那碎片……到底是什么做的?”
云澈低头看着碎片,上面的血珠正慢慢凝固:“就是块修铜炉剩下的凡铁。”
林心怡走上台,用玉簪尖挑掉他棉袄上的冰碴:“后背撞青了没?我爹的灵材铺有活血化瘀的药膏,比沈砚的凡士林管用。”她指尖的莹光轻轻扫过云澈的后颈,那里沾着点雪,被她的灵气融成了小水珠。
“没事。”云澈把碎片放进工具箱,这次没再擦上面的血迹,“王师傅说,凡铁沾了血,才更认主。”
沈砚往他手里塞了颗药丸:“含着,压一压血气。”云淮川捡起地上的竹笔,笔杆上的铜丝还在微微颤动:“刚才那下钻腋下,跟我家地里的田鼠打洞似的,够贼!”
苏晓晓抱着粗布跑过来,往云澈怀里一塞:“给你垫着手,下次别再用手直接握碎片了,看这红痕,比我的还深。”
雪又开始下了,落在对战台的木板上,很快盖住了刚才打斗的痕迹。云澈望着张昊远去的背影,突然想起去年冬天,在修联后院,王师傅给他看一块淬过火的凡铁——表面坑坑洼洼,不如灵铁光亮,却能在零下三十度的严寒里,依旧保持着韧性。
“真正的好铁,”当时王师傅的烟袋锅子指着铁块,“不是看它有多亮,是看它在最冷的天里,能不能还攥得住温度。”
此刻,云澈握紧了掌心的凡铁碎片,碎片上的血迹已冻成了暗红色,却奇异地带着点暖意。远处的修联方向,铜锤声再次响起,“哐,哐”,这次的节奏比刚才更稳,像在为某个答案,敲着最坚实的注脚。
刘老的戒尺敲在台边时,场边突然静得能听见雪粒落地的轻响。
最先打破寂静的是苏晓晓,她攥着粗布的手猛地松开,布片飘落在雪地里,像只受惊的白鸟。“赢了?他真的赢了?”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音,指节用力掐着自己的胳膊,仿佛怕这是幻觉——刚才张昊那拳砸向木柱时,她分明听见云澈肋骨撞在麻绳上的闷响,还以为这下肯定撑不住了。
云淮川捏着竹笔杆的手突然一松,笔杆“当啷”掉在雪地里。他弯腰去捡时,指尖竟有些发颤,平日里总是带着笑意的嘴角此刻抿得紧紧的,直到看见云澈扶着张昊站稳,才猛地吐出一口气,对着台上用力点头,像是在跟自己确认:“真赢了……这小子,比地里最韧的青禾根还能扛。”
沈砚的药箱盖子没盖严,里面的凡士林罐子晃了晃,滚到箱角。他盯着云澈后背那道被拳风撕开的棉袄裂口,那里渗着点暗红的印子,显然是撞得不轻,可他的目光很快移到云澈握着碎片的手上——那只总沾着铜锈的手,此刻正稳稳地托着张昊的胳膊,指尖的红痕虽深,却没一丝发抖的迹象。“凡境……真能胜过锻体境。”他低声自语,忽然想起医馆里那本泛黄的《灵枢经》,里面说“气之盛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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