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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煞凝寒渊

    第005章 煞凝寒渊 (第2/3页)

的寒铁,更加凝练、更加锋锐。那冰封的湖面下,是足以冻裂灵魂的极寒暗流。他强行稳住心神,将那些侵蚀的杂念如同冰屑般碾碎、摒弃。感知的核心,牢牢锁定在牌桌之上,锁定在那几张被翻开的骨牌上。

    牌面在变化。孔雀公子指尖的药味似乎能引动细微的气流,肥硕身影推筹码时带起的沉重气流,尤其是那陶瓷面具女人桌下散发出的、无声无息的阴冷针芒,都在微妙地影响着骨牌落定前最后一刻的震动轨迹。这些干扰极其隐蔽,混杂在荷官洗牌、发牌的自然动作中,几乎无法察觉。

    花痴开的“听”力被压缩到了极限。他需要从那无数股充满恶意的气息浪潮中,剥离出骨牌最核心、最本源的“震颤”。那不再是骰子单纯的“心跳”,而是承载着点数信息的、更为复杂微弱的“低语”。

    汗水,冰冷的汗水,从他额角沁出,沿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滴在他紧攥着血梅花布片的拳头上。布片冰冷依旧,却仿佛成了他意识中唯一的锚点,提醒着他冰封之下的火焰源头。

    “该你了。”荷官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目光投向花痴开。

    桌上三人,以及周围阴影里那些窥视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他身上。无形的压力如同实质的冰山,轰然压下。

    花痴开缓缓抬起眼睑。那双深潭般的黑眸,似乎比这贵宾厅的光线更加幽暗。他没有看牌桌,目光越过孔雀公子空洞的笑脸,越过肥硕身影如山的背影,越过陶瓷面具上那两点凝固的血红,直直投向这幽暗大厅最深处——那里,一道盘旋而上的、隐没在更高处黑暗中的乌木楼梯。

    他知道,夜郎七就在上面。那道冰冷的目光,从未离开。

    他摊开一直紧攥的左手。掌心,赫然躺着那枚从大厅骰桌上赢来的、血指的食指!断口处暗红的冰晶在惨绿灯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泽。断指冰冷僵硬,早已失去生命的温度。

    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花痴开捏着这根断指,像捏着一枚最廉价、最肮脏的筹码,极其随意地、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冷酷,将其“啪嗒”一声,丢在了石桌彩池那堆散发着磷光的诡异筹码之上。

    暗红的冰晶与内里流动的血丝磷光碰撞在一起,竟发出极其细微的、如同冰屑摩擦的“嘶嘶”声。断指躺在价值不菲的“血髓晶”筹码中间,像一个狰狞的嘲笑,一个血腥的宣告。

    “跟。”花痴开的声音响起,如同寒冰碎裂。

    整个贵宾厅的空气,似乎被这枚断指和这个冰冷的字眼彻底冻结了。

    孔雀公子嘴角那抹空洞的笑意第一次僵住,随即化为一种更深的、带着病态兴趣的审视。肥硕的身影第一次有了明显的动作,那颗巨大的头颅极其缓慢地、伴随着颈椎骨节摩擦的“咯咯”声,转了过来!一张如同发面馒头般肿胀、布满青灰色瘢痕的巨脸暴露在惨绿灯光下!脸上没有眉毛,眼睛被肥肉挤成两条细缝,里面闪烁着浑浊而凶残的黄光,一张咧开的大嘴里,牙齿稀疏发黑,正对着花痴开,发出无声的、带着浓烈尸臭的咆哮!

    而那个陶瓷面具的女人,面具后两点猩红的光芒骤然暴涨!一股比之前强烈十倍、带着刺骨怨毒的阴冷气息,如同决堤的冰河,猛地从桌下爆发出来!不再是细微的针芒,而是化作无数道尖锐的、肉眼可见的惨白色寒流,如同无数条暴怒的冰蛇,撕裂凝滞的空气,发出凄厉的尖啸,直扑花痴开全身要害!寒气所过之处,石桌桌面瞬间凝结出一层厚厚的白霜,连旁边堆叠的“血髓晶”筹码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碎裂声!

    攻击!毫无征兆的、致命的攻击!这根本不是赌局,而是赤裸裸的杀戮!

    就在那无数道惨白冰蛇即将噬体的瞬间——

    阁楼高处。单向琉璃窗后。

    夜郎七负手而立的身影依旧如同磐石。他的目光穿透下方贵宾厅的幽暗,精准地落在花痴开身上,落在那枚被抛上赌桌的血指断指上,落在那女人爆发出的、足以冻结血液的阴寒煞气上。

    他宽大的玄色袍袖无风自动。一直捻动在掌心的那枚六指血骰,此刻正散发着一种诡异的、灼人的冰冷!骰子表面,那根被刻痕斩断的第六指断口处,暗红的色泽如同活了过来,变得粘稠欲滴,散发出妖异的红光。这红光并非温暖,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阴寒,如同地狱岩浆的核心。

    夜郎七古井无波的眼底,终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如同冰面裂痕般的波动。他捻动血骰的拇指指腹,缓缓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沉重,用力按在了那第六指的断口刻痕之上!

    “嗡——!”

    一股无形无质、却仿佛能冻结灵魂的恐怖波动,以夜郎七掌心那枚血骰为核心,轰然爆发!这波动无声地穿透了琉璃窗,穿透了层层空间,如同投入冰湖的巨石,瞬间席卷了整个“天阙阁”!

    ---

    贵宾厅内。

    花痴开在陶瓷面具女人爆发的瞬间,全身的肌肉已然绷紧如拉满的弓弦!体内的“千算熬煞”之力如同被彻底激怒的寒蛟,咆哮着冲出冰封的湖面!

    然而,就在他即将出手反击的刹那——

    一股更庞大、更古老、更纯粹的恐怖寒意,如同从九幽深渊最底层喷涌而出的冰河,毫无征兆地降临了!这股寒意并非来自那女人的冰蛇,而是来自整个空间!来自每一寸空气!来自脚下冰冷的石地!来自头顶惨绿的壁灯!甚至来自他自己体内奔涌的煞气!

    这股寒意仿佛拥有意志,带着一种君临天下、冻结万物的绝对威严!它并非攻击他,而是在……唤醒!唤醒他体内那股源自冰湖刻经、被十年毒蜂磨砺、又刚刚经历赌桌血祭而凶性大发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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