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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添妆情深

    第十五章 添妆情深 (第1/3页)

    朝堂之上,那场因周御史弹劾而掀起的滔天巨浪,如同夏日午后骤然而至的雷雨,来得猛烈,去得也快。在慕容云泽雷霆万钧的铁血手腕和夏玉溪于深宫之中不动声色的助力下,那些借周秉元被贬一事兴风作浪、如同跗骨之蛆般散播恶毒谣言的暗流,被迅速而精准地掐断了源头。几个在宫中散布“克父克兄”、“命格孤煞”流言、如同鬼祟鼠辈的小太监,被秦峰带着东宫亲卫悄无声息地“处理”了,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只留下宫人们噤若寒蝉的恐惧。几个在朝堂上借机生事、试图浑水摸鱼、煽风点火的官员,或被寻了错处降职外放,发配苦寒之地;或被勒令闭门思过,剥夺实权,一时间,朝野上下噤若寒蝉,再无人敢轻易触碰太子殿下的逆鳞,那无形的威压如同实质般笼罩着整个紫禁城。

    慕容云泽以不容置疑的铁血手腕,再次向所有人宣告了谁才是这大胤朝真正的、未来的掌舵者。深宫之中,那股令人窒息的、如同绷紧弓弦般的紧张气氛,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强行抚平,重新恢复了表面的、脆弱的平静。只是,这平静之下,是更深沉的暗流涌动,是各方势力暂时的蛰伏与隐忍,如同冬眠的毒蛇,在冰冷的洞穴中积蓄着力量,等待着下一次爆发的契机,等待着将猎物一击毙命的机会。

    漱玉轩内,也终于随着朝堂风波的平息,恢复了几分往日的宁静。巨大的冰鉴昼夜不息地吞吐着丝丝凉意,驱散了夏夏日的闷热与粘稠。窗外的蝉鸣依旧聒噪,如同不知疲倦的鼓手,敲打着夏日的尾声,却不再令人心烦意乱,反而成了这深宫寂静中一种奇特的背景音。夏玉溪坐在窗边的绣架前,手中针线翻飞,心思却早已飘远,飞向了那高墙之外的相府,飞向了即将披上嫁衣的姐姐身边。

    “小姐!小姐!”锦书脚步轻快地捧着一封厚厚的家书进来,脸上洋溢着久违的喜色,声音都带着雀跃,“夫人来信了!快看!信里说大小姐的嫁妆都已准备妥当,足足六十四抬!婚期也定下了,就在九月初八,钦天监算过的顶顶好的黄道吉日呢!夫人还说,大小姐这些日子气色极好,整日里跟着宫里出来的老嬷嬷们学习管家理事、中馈礼仪,忙得脚不沾地,却乐在其中,眉眼间都是笑意呢!还有还有,柳文谦柳公子,前些日子升了翰林院侍讲学士,虽仍是五品,却更得陛下圣心,听说常在御前行走,前途无量呢!两家已经商定好了迎亲、拜堂、宴席等一应流程,只待吉日良辰,花轿临门了!”

    夏玉溪接过那封沉甸甸的家书,信封上母亲熟悉的娟秀字迹让她心头一暖。她小心翼翼地拆开火漆,展开信笺,细细读着。母亲的字迹依旧温婉娟秀,字里行间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喜悦与期待,仿佛那喜庆的红绸已经挂满了相府的每一个角落。信中事无巨细地描述了姐姐夏玉妗备嫁的种种细节——那顶流光溢彩、由江南最好的“锦绣坊”数十位绣娘耗时两月赶制而成的凤冠霞帔,上面缀满了米粒大小的珍珠和璀璨的宝石;那一口口描金绘彩、沉甸甸的嫁妆箱子,里面装满了绫罗绸缎、金银首饰、古玩字画、田产地契,堆满了相府偌大的库房;府中上下早已张灯结彩,仆役们穿梭忙碌,处处透着喜气盈门的热闹。母亲还特意提到,柳文谦柳公子近日升迁,虽官阶未变,但翰林院侍讲学士乃是清贵之职,常在御前侍讲经筵,深得圣心(指病榻上的皇帝),前途不可限量。两家已商定好迎亲、拜堂、宴席等一应流程,柳家更是诚意十足,聘礼丰厚,只待九月初八那日,花轿临门,成就一段佳话。

    “九月初八…”夏玉溪轻声念着这个日子,心中百感交集,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喜悦、欣慰、不舍、还有一丝淡淡的、难以言喻的怅惘交织在一起,在心湖中漾开层层涟漪。姐姐终于要出嫁了,嫁给一个真心待她、敬她、懂她的良人,离开这深宅大院,开启属于她的、平凡而幸福的人生。而她,却只能在这重重宫墙之内,遥遥相望,隔着千山万水,送上无声的祝福。这份咫尺天涯的遗憾,如同细小的针尖,轻轻刺着她的心。

    “锦书,”夏玉溪放下信笺,眼中带着期盼与一丝迷茫,“姐姐出嫁的日子快到了,我想为她添妆。你说,送什么好呢?”她希望这份礼物,能承载她无法亲临的遗憾,能传递她最深沉的祝福。

    锦书歪着头想了想,掰着手指头道:“按规矩,添妆多是金银首饰、绫罗绸缎,或是寓意吉祥的玉器摆件,比如玉如意、玉观音什么的。小姐您如今是太子妃,身份贵重,送的东西自然也要体面些,不能失了东宫的颜面。不如送一套赤金镶红宝的头面?金灿灿的,又喜庆又贵重!或者送一尊上好的羊脂白玉如意?寓意万事如意,吉祥美满!再或者…送一套点翠的簪子?听说内务府新来了一批上好的翠羽…”

    夏玉溪却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望向窗外那片被宫墙切割的天空,带着一丝向往:“金银玉器,府中自会准备,母亲定会为姐姐置办周全,样样都是最好的。我想送些…不一样的。送些…只有我能送的,带着我的心意的,能让姐姐看到就想起我的…独一无二的礼物。”她想要送姐姐一份超越物质价值的礼物,一份饱含着她对姐姐最深沉祝福与不舍、凝结着她心血的礼物。

    当夜,慕容云泽处理完堆积如山的奏折,踏着浓重的夜色来到漱玉轩时,已近亥时。更深露重,寒气袭人。他眉宇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如同长途跋涉的旅人,但眼神却比前几日清明了许多,周身那股紧绷的、如同出鞘利剑般的戾气也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弛。看到夏玉溪坐在灯下,手中拿着针线,绣绷上绷着一块素白的软缎,似乎在专注地绣着什么,暖黄的烛光勾勒着她柔和的侧脸轮廓,他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如同寒冰初融。

    他放轻脚步,走到她身边坐下,自然地拿起她放在一旁小几上、尚有余温的茶盏,饮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清冽的茶香在口中弥漫开,驱散了些许疲惫。

    “在绣什么?”他低声问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夏玉溪闻声抬起头,放下手中的绣绷,脸上带着期盼与一丝犹豫:“殿下,您来了。姐姐的婚期定在九月初八了。我想…想为她添妆。只是…思来想去,不知该送些什么才好。寻常的金银玉器,总觉得…不够心意。殿下见多识广,可有建议?”她将绣绷递给他看,上面用淡墨勾勒出一丛清雅的玉兰花的轮廓,枝干挺拔,花苞初绽,线条流畅优美,虽只是底稿,却已透着一股灵秀之气。

    慕容云泽接过绣绷,目光落在上面,指尖轻轻拂过那墨线勾勒的玉兰花瓣,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放下绣绷,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一丝了然:“你想送些特别的?一份…能让她时时想起你的礼物?”

    夏玉溪用力点头,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芒:“嗯!姐姐待我极好,从小护着我,疼着我。如今她觅得良缘,即将出嫁,开启新的人生,我既为她高兴,又…又有些不舍。我想送她一份独一无二的礼物,一份…饱含着我所有祝福与不舍的礼物。让她无论身在何处,看到它,就能想起我,想起我们姐妹的情分。”

    慕容云泽沉吟片刻,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他忽然问道:“你姐姐…可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或是…有什么特别的喜好?比如花鸟虫鱼,诗词歌赋?”

    夏玉溪眼睛一亮,如同星辰闪烁:“姐姐她…最喜欢玉兰花!她院中就种了好几株玉兰树,有白玉兰,也有紫玉兰。花开时节,满院清香,沁人心脾。她常常坐在玉兰树下看书、抚琴。她还喜欢收集各种玉兰花的图样,绣在手帕、香囊上,连她用的熏香,都是玉兰香味的。她总说,玉兰花清雅高洁,不染尘埃,凌寒独自开,是花中君子…”

    “玉兰花…”慕容云泽低声重复了一遍,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极其温柔的笑意,如同冰雪初融,“孤知道了。”他顿了顿,目光重新落回她手中的绣绷上,带着一丝鼓励,“你方才…是在绣玉兰花?想绣件东西送她?”

    夏玉溪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脸颊微红:“嗯…我想亲手给姐姐绣一件东西。只是…我的绣工远不如姐姐精湛,怕…怕拿不出手,反倒让姐姐笑话了…”她对自己的绣技并无十足信心,尤其是在姐姐那样的刺绣高手面前。

    慕容云泽看着她微红的脸颊和眼中那点不自信,目光温和而坚定:“心意最重。你亲手所绣,一针一线皆含情谊,便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再精湛的绣娘,也绣不出你这般心意。”

    他忽然站起身,走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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