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喝开水 (第1/3页)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确保每个人都跟上他的思路。
但他立刻地捕捉到了台下许多干部,脸上掠过的一丝茫然。
他立刻意识到,这句略带文绉绉的话,脱离了基层同志的知识背景。
他马上停顿下来,放缓语速,用更朴实的大白话解释道:
“我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咱们想治好这盐碱地,就得先闹清楚,它这‘病’是怎么得的。
就跟大夫看病一样,得先号准脉,找到病根儿,不能乱开方子。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
这番通俗易懂的解释,立刻让台下那些茫然的脸色舒展开来,不少人跟着点头,眼神里露出了“原来是这么个意思”的明了。
会场的气氛也因为这点小小的互动,从单纯的凝重,多了一丝共同思考的参与感。
见大家都跟上了思路,陈朝阳才继续他的分析,语言也刻意保持着这种深入浅出的风格:
“那咱们苏北这地,是咋‘病’的呢?我给大家伙儿掰扯掰扯……”
“我们苏北,东临黄海,地势低平,自古就是洪水走廊。
黄河夺淮入海几百年,带来的不仅是泥沙,更是大量的盐分,淤积在我们的土地里,这是历史旧账。”
木棍重重敲点在东部沿海区域。
“其一,是海潮之患。
海水本身就含盐,缺乏坚固海堤,每逢大潮或风暴,海水就会倒灌 ,淹没农田,盐分滞留,经年累月,寸草不生。”
木棍随即移向内陆的里下河等低洼地区。
“其二,是内涝之困。
我们这里河网混乱,排水不畅。
雨季一来,洪水泛滥,地下水位被迫抬高。
而苏北蒸发量远大于降水量,地下的盐分随着水分蒸发被带到地表,水分走了,盐分却留了下来,日积月累,就形成了这白花花的一片。”
讲到此处,陈朝阳停顿了一下,看到台下有些乡镇干部脸上又露出似懂非懂的神情。
目及于此,又是恍然,“蒸发”、“地下水”这些科学用词对于这个年代,本土乡村干部,乃至县级同志来说,还是太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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