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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约之痕

    盟约之痕 (第2/3页)

狸脖子上戴着串狼牙项链,正是白狼族老族长送的信物——此刻想来,那项链在火光中闪闪发亮,像条燃烧的盟约。

    “所以你才总跟银铃抢狼崽?”她忽然明白,那些看似幼稚的争抢里,藏着两族血脉里的羁绊。银狐族没了,银铃是仅存的血脉,初艾特伦的争抢,或许是想用这种笨拙的方式,让她记得自己不是孤族——白狼族还在,盟约还在。

    初艾特伦愣了愣,耳根悄悄泛红,连耳尖的绒毛都竖了起来:“她总说自己是孤族,我怕她忘了……忘了谷口那片埋着银狐族的山坡上,每年春天都会长出狼尾草。”

    密道出口的光亮越来越近,狼崽们的嗷呜声也越来越清晰,像串挂在风中的银铃。初阮芊刚迈出出口,就被扑来的小狼崽缠住裤腿——最小的那只“雪团”顺着她的腿往上爬,爪子勾住她的衣襟,最后蜷在她肩头,用蓬松的尾巴扫她的脸,把她刚别好的月露草都扫歪了。

    “看来守护兽没为难你们。”她笑着扶正发间的花,看向蹲在不远处的银铃。银铃面前摆着堆野果,红的是山莓,紫的是蓝莓,都是她今早带着狼崽们在林子里摘的,此刻正用爪子给狼崽们分食。听到声音回头时,赤红色的瞳孔亮了亮,却没像往常那样炸毛,只是往旁边挪了挪,给他们让出块铺着软草的空地,草上还放着片巨大的梧桐叶,显然是特意为他们留的。

    “守护兽说,等我们把盟约刻进血脉里,它就不用守在这里了。”银铃的声音闷闷的,尾巴尖却不自觉地晃了晃,“它说自己守了三百年,早就想睡个好觉了——昨晚我给它讲我们在血池里的事,它听得打了好几个哈欠,说‘终于等到这天了’。”

    初阮芊这才注意到,出口旁的巨石上坐着个半透明的影子,像是只巨大的银狼,足有三人高,毛发在阳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它正耷拉着脑袋打盹,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睑处投下大片阴影,周身的光忽明忽暗,像风中摇曳的烛火,显然快要消散了。

    这是白狼族的守护兽,以魂魄为契,守着密道出口三百年。据说当年盟约立下时,它还是只幼崽,如今已是满脸皱纹,连打哈欠都带着苍老的迟缓。

    “怎么刻进血脉里?”初艾特伦问,他的伤在月露之力的滋养下好了大半,说话时已不用再刻意压低声音。他扶着初阮芊的手臂站直身体,目光落在守护兽身上时,对方恰好睁开眼,巨大的狼眼像两潭深水,映着他们交握的手。

    守护兽忽然抬起头,声音像风吹过岩层,带着岁月磨出的沙哑:“很简单——让狼族的血,混着狐族的血,流进同一个伤口里。”

    初阮芊和初艾特伦同时低头,看向彼此交握的手。昨夜在血池里,为了启动石碑上的盟约,两人的手掌都被石碑边缘的尖角划破,此刻伤口虽已在月露之力下愈合,但那些渗出来的血,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混在了一起,顺着石碑的刻痕,融进了“永不相负”四个字的凹槽里,在月光石的照耀下,泛着金银交织的光泽——那是狼族血脉的金和狐族血脉的红,终于在此刻彻底相融。

    守护兽的影子开始变得透明,它晃了晃巨大的脑袋,嘴角似乎勾起抹笑:“原来早就刻好了……是我守得太久,眼睛花了。”它的声音越来越轻,像风中飘散的绒毛,“你们要记得啊,盟约不是刻在石上,也不是刻在血里,是刻在……”

    “刻在心里。”初阮芊接过话,看着守护兽的影子化作点点星光,飘向夜空,与真正的星辰融为一体。那些光点掠过狼崽们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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