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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子与裂痕

    探子与裂痕 (第1/3页)

    冰窖的火堆噼啪作响,将探子的影子投在石壁上,拉得扭曲而狰狞。那人被狼骨刺穿透掌心钉在冰柱上,教廷制式的盔甲沾着狼尾草的绒毛,像是从草坡上拖拽过来时蹭上的——初艾特伦踩着他的后颈,靴底碾过冰面的碎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说。”他的声音比冰窖的寒气更冷,指尖扣着腰间的匕首,刃口抵住探子的咽喉,“审判带了多少人?”

    探子剧烈地咳嗽起来,血沫从嘴角溢出,混着未散尽的月露草香。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银铃,瞳孔里翻涌着刻骨的恨意,像在看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敌:“叛徒……你这个银狐族的叛徒……”

    银铃的尾巴猛地绷紧,尾尖的狼头印记瞬间泛红。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撞在冰台边缘,惊醒了沉睡的雪团——小家伙警惕地弓起背,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小小的身子挡在三只银狐幼崽身前,像道无畏的屏障。

    “我不是叛徒。”银铃的声音发颤,赤红色的瞳孔里却燃着倔强的光,“是你们屠了我的族,烧了我的家,凭什么说我是叛徒?”

    “凭你拿着我们给的灵火,却护着这群该下地狱的妖族!”探子突然狂笑起来,笑声在冰窖里回荡,像无数根冰针扎在心上,“审判长说了,你体内的噬灵骨早就被他下了咒,只要他念动咒语,你就会亲手撕碎身边的所有人,包括这几只小畜生……”

    “闭嘴!”初艾特伦的匕首又压进半分,血珠顺着探子的脖颈往下淌,在冰面上积成小小的一滩,“再敢说一个字,我就剜了你的舌头。”

    探子却像是豁出去了,反而笑得更疯:“你怕了?你怕她真的会反水?当年焚兽坑边,她不就看着族人被烧死无动于衷吗?她本来就……”

    话音未落,银铃突然抓起地上的弓箭,搭箭拉弓一气呵成。灵力注入的瞬间,狼骨弓身爆发出刺眼的光,箭头直指探子的心脏——初艾特伦能感觉到她的手抖得厉害,尾根的刀痕渗出血珠,滴在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在敲碎什么易碎的东西。

    “银铃!”初阮芊想拦住她,却被初艾特伦拽住了手腕。他的掌心滚烫,臂弯的盟约痕亮得惊人,红狐花在图腾旁剧烈颤动,显然是感应到了银铃此刻翻涌的情绪。

    “让她射。”初艾特伦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目光落在银铃紧绷的背影上,“有些恨,总得亲手了结。”

    银铃的呼吸急促得像风中的残烛。她看着探子脸上扭曲的笑容,忽然想起焚兽坑边那些教廷士兵的脸,想起他们举着火把狂笑的样子,想起祭司倒在灵火里时,最后望向她的眼神——那眼神里没有恨,只有“活下去”三个字的重量。

    “咻!”

    箭离弦的刹那,银铃闭上了眼睛。她没有射向探子的心脏,而是精准地射中了他的肩膀,箭头爆出的金银光芒将其牢牢钉在冰柱上,动弹不得。

    “我不杀你。”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我要让你活着看到,我们妖族不是任你们宰割的畜生,我们的盟约比你们的咒语坚固百倍。”

    探子的脸色瞬间惨白,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初阮芊用布团堵住了嘴——她动作利落地用狼筋捆紧探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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