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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沁芳雅集

    第十一章 沁芳雅集 (第1/3页)

    两天后,张府后园,暖阳和煦。

    张雨疏正坐在石桌旁,宣纸铺展,纤手持笔,细细勾勒着园中那株开得正盛的山茶。笔触细腻,色彩淡雅,一朵雍容的山茶花渐渐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张绥之凑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嘴巴像是抹了蜜:“姐,你这丹青妙笔真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瞧这花瓣的层次,这叶片的脉络,简直把咱们园子里这株‘雪塔’的精魂都给勾出来了!我看呐,再过些时日,你这画作怕是要被木府收藏了去!”

    张雨疏闻言,莞尔一笑,伸出纤纤玉指,轻轻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嗔道:“马屁精!整日里就没个正形。这‘雪塔’是好看,可哪有你说的那般玄乎?不过是闲来无事,信手涂抹罢了。”

    姐弟俩正说笑间,丫鬟引着木靖走了进来。木靖今日未着官服,一身月白云纹锦袍,更显温文尔雅。他笑着拱手:“远远就听见绥之贤弟在夸赞雨疏妹妹的画技,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有幸一睹佳作。”

    张雨疏忙起身还礼,脸颊微红:“木大哥取笑了,不过是拙劣之作,难登大雅之堂。”

    木靖欣赏了一番画作,真诚赞了几句,随后切入正题:“明日我在城郊的‘沁芳园’设了个小宴,邀了些木府中年纪相仿的子弟聚聚,都是些风雅之事,品茶论画,或是切磋些骑射。不知绥之贤弟和雨疏妹妹可否赏光?”

    不等张绥之回答,木靖又笑着看向他:“绥之如今可是我们木府的名人了,连破两桩奇案,大家都想见见这位少年神探是何等风采呢。”

    这时,原本在花园另一头扑蝴蝶的花翎和阿依朵像两只小雀般蹦跳过来,花翎眼巴巴地问:“木大人,木大哥!我们能去吗?我们也想见见世面!”

    阿依朵也拽着张绥之的袖子,连连点头,满眼期待。

    木靖被她们逗乐,伸手轻轻捏了捏花翎和阿依朵被阳光晒得微黑却健康红润的脸蛋,笑道:“去是可以,不过你们两个调皮鬼得答应我,要乖乖听话,不许给你们绥之哥哥和雨疏姐姐惹麻烦,知道吗?”

    “保证听话!”两个少女异口同声,欢喜雀跃。

    木靖又寒暄几句,便告辞先去准备。待他走后,张雨疏看着弟弟,温婉一笑,打趣道:“听见没?明日去了沁芳园,可要好好表现。木府里未出阁的贵族小姐多的是,个个知书达理,你多与她们聊聊,学学如何与世家贵族打交道。将来你无论是留京还是外放,总免不了要与皇家宗室、藩王公侯府上往来,现在多见识见识,总没坏处。”

    张绥之却撅起了嘴,凑到姐姐身边,压低声音,带着促狭的笑意:“我的好姐姐,你还看不出来吗?木靖大哥这分明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搞这么大阵仗,请这么多年轻子弟,我看啊,主要是为了名正言顺地邀请姐姐你出去走走,顺便让木家的人悄悄相看相看你这位未来的主母呢!”

    张雨疏被说中心事,顿时羞得满面通红,举起手中的画笔作势要打:“小混蛋!你……你再胡说八道贫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张绥之一边灵巧地躲闪,一边继续笑嘻嘻地“劝进”:“哎哟,姐姐饶命!我可没胡说!你想想,木靖大哥年纪不到三十,已是五品同知,深得木府信任,前途不可限量!人品端方,性情温和,这样的乘龙快婿,姐姐你还犹豫什么?我看啊,你就从了吧!”

    第二天清晨,二月的风还带着料峭寒意,却掩不住张府门前的融融暖意。张雨疏悉心装扮,一身最心爱的藕荷色缕金百蝶穿花云锦袄裙,外罩一件雪白无瑕的狐裘斗篷,衬得她面若芙蓉,亭亭如玉。张绥之则是一身雅致的青衿圆领袍,头戴方巾,更显俊秀文雅。花翎与阿依朵也换上了崭新的汉家衣裙,虽有些不习惯地扯着宽大的袖子,但脸上满是新奇与兴奋。

    木靖的马车准时抵达府门,他今日身着象征五品武官的熊罴补子绯色官服,腰束金带,显得英武不凡。见到盛装打扮的张雨疏,他眼中闪过毫不掩饰的惊艳,笑着拱手,语气温和而真诚:“雨疏妹妹今日真是光彩照人,将这晨曦都比下去了。”说罢,他极为自然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搀扶张雨疏登上马车,举止间充满了绅士风度。张绥之在一旁瞧着,嘴角噙着笑意,带着两个东张西望的义妹上了后面一辆小车。

    马车驶向城郊,不多时,便抵达一处名为“沁芳园”的雅致庄园。但见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小桥流水环绕其间,虽处边陲,却颇有江南园林的韵味。一片开阔的草地上,已有数名衣着华丽的年轻男女正在玩锤丸,彩球飞舞,笑语嫣然,周围侍立着众多手捧暖炉、点心的侍女。而在不远处设好的座椅区,一人尤其醒目——木玄霜一身六品武将的彪纹青袍官服,正端坐在椅上,腰背挺直,面容清冷,自带生人勿近的气场。

    见到张绥之一行人到来,木玄霜的目光扫过,最终落在张绥之身上,嘴角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语气依旧带着几分清冷:“哟,我们的小神探也来了?这沁芳园的风雅,怕是比不得案发现场来得有趣吧?”

    张绥之脸上一热,忙上前规规矩矩行礼:“木将军说笑了,晚辈是来学习的。”

    木玄霜略一点头,算是回礼,随即招手唤来身旁几位年轻男女,介绍道:“这是家妹木芷伊,年方十七。”木芷伊容貌秀美,举止端庄,向张绥之微微万福。木玄霜又指向旁边两位年轻男子:“这是她的夫婿,宋鹤年,如今在你父亲张同知手下任职。”宋鹤年拱手致意,态度谦和。接着是一位略显腼腆的少年,“这是侄子木诚,今年十六。”最后是一个活泼的小姑娘,“小妹木南湘,十二岁。”这些木家子弟,无论男女,皆仪态万方,言谈举止间透着百年土司府积淀下的深厚教养与贵气,虽为纳西族,但其对汉文化的熟稔与优雅,比起中原世家大族的子弟亦不遑多让。

    众人听闻张绥之便是近日连破奇案的“少年神探”,又是新科进士,纷纷投来好奇与敬佩的目光,七嘴八舌地称赞:

    “原来是张同知家的公子,真是年少有为!”

    “听说还是进士及第,天子门生,我们丽江府可是多年未出这样的人物了!”

    “张公子,日后可要多多指教!”

    木靖见张绥之被围住,笑着解围道:“绥之贤弟,你且随意,园中皆是同龄人,不必拘束。锤丸、投壶,或是单纯赏景品茗皆可。”说罢,他转向张雨疏,声音不自觉地放柔:“雨疏妹妹,那边马厩有几匹温顺的滇马,景色极佳,我们去骑马散心可好?”

    张雨疏脸上飞起红霞,看了一眼弟弟,轻声叮嘱道:“绥之,照顾好花翎和阿依朵,莫要失了礼数。”随后,她转向木靖,声音娇柔婉转,带着一丝依赖:“那……木大哥,你得教我,我骑术不精,怕摔着呢。”说着,竟是十分自然地伸出手,轻轻挽住了木靖的胳膊。

    木靖受宠若惊,连声道:“这是自然,有我护着,定不会让妹妹摔着。”两人相视一笑,并肩向马场走去,阳光将他们的身影拉长,融洽无比。

    木靖和张雨疏并肩向马场走去,阳光将二人的身影拉长,融洽无比,渐渐消失在园林的葱茏树影之后。这边草地上,张绥之被木家一众年轻子弟围在中间,成了焦点。

    木诚最是活泼,他笑嘻嘻地拉着张绥之在铺了锦垫的胡床上坐下,立刻有侍女奉上香茗和精致茶点。他身子前倾,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对遥远京城的向往:“绥之哥哥,快跟我们说说,京城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紫禁城,是不是真的像画里画的那样,金光闪闪,一眼望不到边?”

    张绥之接过茶杯,道了声谢,面对这群与自己年纪相仿、却因地域而充满好奇的新朋友,也放下了些许拘谨,笑着回答:“紫禁城啊,确实极大。光是那宫墙,就感觉比我们丽江的城墙还要高耸厚重。前朝有三大殿,奉天殿、华盖殿、谨身殿,巍峨壮丽,尤其是奉天殿,须弥座台基高耸,汉白玉栏杆层层叠叠,殿顶的金色琉璃瓦在太阳底下,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每逢大朝会,文武百官列队而入,那场面……”他顿了顿,描绘了一下百官依品级着各色补服,在礼官唱引下徐徐前行的肃穆景象。

    木诚听得入了迷,仿佛身临其境。木诚惊叹道:“贤弟是进士,定然是参加过殿试,面见过圣上的了!天子……天子是何等模样?是不是真如戏文里说的,是真龙下凡,不怒自威?”

    张绥之被问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实话实说:“诚兄快别取笑我了。殿试那天,在奉天殿外候着,心里像揣了只兔子。等真的进了殿,跪在丹墀之下,头都不敢抬,只看见眼前金砖地面光可鉴人,还有御座下那一片明黄色的衣角。皇上问策时,声音是从上面传来的,清朗沉稳,但我……我当时紧张得手心全是汗,哪敢直视天颜?不过……”他压低了点声音,“听同年们说,皇上确实非常年轻,算起来,竟与我同岁。”

    “哇!和绥之哥哥一样大!”木南湘小姑娘惊呼出声,几个女孩立刻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脸上泛起红晕,显然对那位与她们心中俊俏进士同龄的年轻天子充满了浪漫的想象。

    张绥之见她们模样,不由得好笑,补充道:“你们可别以为皇上年轻就好应付。我听说,皇上十五岁以藩王身份入继大统,登基之初,朝中局势复杂,阁老、太监、边将,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可皇上硬是凭借过人智谋和魄力,短短几年便稳住了局面,将权柄牢牢握在手中。那一大群在官场浸淫了几十年的老臣,都未必斗得过他呢。”这番话既是对皇帝能力的客观描述,也隐隐透露出他对那位同龄君主的钦佩。

    木诚听了,一拍大腿,仿佛找到了共鸣,也开始炫耀起自己的“辉煌战绩”:“说起这个,绥之哥哥,你去过京城见过大世面,我虽没去过,可我也跟着玄霜姑妈去过中甸(香格里拉)打仗呢!那里跟咱们丽江可不一样,天高云阔,草原一眼望不到边,远处是连绵的雪山,山顶终年积雪,在阳光下像戴着银冠的神女。那里的湖泊像宝石一样蓝,深不见底,倒映着雪山和蓝天,美得……美得让人心里发慌,又忍不住想看。”

    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那里也神秘得很,寺庙的金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诵经声能传出去老远,还有各种关于山神湖怪的传说。当然,也危险,那些不肯归附的部落蛮子,彪悍得很,骑着矮脚马,来去如风。不过都被我们打跑了!朝廷还褒奖了我们呢!”

    木芷伊虽然已是妇人,但久居深闺,哪听过这些边塞风情和战阵之事,纷纷露出向往又略带畏惧的神色,夸赞道:“诚儿真是英勇威武!”

    张绥之心里明白,木府作为滇西北最大的土司,一直在对外扩张势力,中甸一带是战略要地,摩擦征战在所难免。但像木诚这样的贵族子弟,所谓的“打仗”,多半是随军历练,在重重保护下见识一下战场氛围,镀层金罢了。他看着木诚眉飞色舞、仍带着几分孩子气的脸庞,心想这少年本质上还是娇生惯养,心思单纯,喜欢听新鲜故事,也喜欢炫耀自己的经历,一来二去,显然已经把他这个“京城来的进士哥哥”当成了自己人,什么都往外说。

    果然,木诚凑近张绥之,压低声音,带着点男孩子间的炫耀和神秘,戳戳张绥之的胳膊:“张哥哥,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可别外传。那次我们打败了一个负隅顽抗的部落,酋长投降后,我……我亲手俘虏了好多他们部落里的姑娘!那些姑娘,跟汉家的女子都不一样,皮肤是蜜色的,眼睛亮得像高原上的星星,性子野得很,像没驯服的小马驹!”

    他正说得起劲,一个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在他头顶响起:“哦?是吗,诚儿?我怎么记得,那天晚上是某个小英雄,看中了一个特别泼辣的丫头,想显显威风,结果半天制服不了人家,反被那丫头一脚踢中了要害,疼得眼泪汪汪,哭着跑来找姑妈我求救?最后还是我帮你把人按住,你才‘得手’的?”

    众人一看,正是木玄霜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她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瞬间面红耳赤的木诚,嘴角噙着一丝难得的、带着宠溺的笑意。

    木诚被当众拆穿,尤其是还在他刚认识的、颇为敬佩的“绥之哥哥”面前,顿时羞得无地自容,拽着木玄霜的衣袖直跺脚,撒娇道:“姑妈!你……你坏人!干嘛揭我老底!我不要面子的嘛!”

    木玄霜被他逗乐,伸手捏了捏他气鼓鼓的脸蛋:“好好好,我们诚儿最英勇了,是姑妈记错了。”话虽如此,她那眼神分明写着“你小子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

    这一幕引得周围众人哈哈大笑,连张绥之也忍俊不禁,觉得这对姑侄的关系十分有趣,木玄霜看似冷峻,对这个侄子却明显有着深厚的感情。

    笑闹过后,木玄霜神色稍稍收敛,对众人道:“好了,时辰差不多了,大家收拾一下,随我去正厅给父亲请安。他老人家今日精神尚可,想见见大家,特别是靖哥儿带来的客人。”她说着,目光特意在张绥之身上停留了一下。

    张绥之敏锐地察觉到,当木玄霜提到“给父亲请安”时,周围原本轻松欢快的气氛为之一滞。木芷伊、木希宁等人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变得有些公式化,连刚才还活泼闹腾的木诚,也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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