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六百九十八章: 索拉 (第2/3页)
触碰的存在,然而两人却这样奇迹般地走到了一起。
没有利益纠葛、没有幕后交易、没有门当户对,有的仅仅只是两份真挚而干净、清澈而纯粹的感情。
在某个瞬间,索拉猛然发现,原来自己手中那一封封用思念与爱意书写的信函,已经逐渐填满了自己内心深处那冰冷而深邃的空洞,是对自己这个只能任人摆布的提线木偶最直接、最透彻的救赎。
在某个瞬间,索拉甚至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躺在床上的活死人,而戴安娜则被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温暖与温柔所包围,生命中满是盛开的幸福与美好。
【如果那份感情的对象是我……我恐怕就算立刻死去也心甘情愿吧。】
顺理成章地,索拉产生了这个危险的想法,而当她回过神来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弗兰克对戴安娜的情愫所温暖,重新从一个花瓶、一个木偶、一个筹码变成了一个鲜活的人。
木偶是不会胡思乱想的,花瓶是不会有任何奢望的,筹码是不会感到遗憾的。
但是人会。
意识到自己重新变成了‘人’的索拉·尤利菲斯,在肯尼斯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地崩溃了。
正如始终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不会向往光明,索拉认为过去的自己之所以能够接受自己内心深处那份空洞与虚无,完全只是因为自己从未见过真正美好的感情,而弗兰克在给予了她一份意外的温暖后,她已经逐渐开始无法接受过去与现在的自己了。
索拉·尤利菲斯开始在潜意识中进行否定。
她否定了过去的自己、否定了现在的自己、否定了自己所谓的家人、否定了自己近三十年的人生、否定了肯尼斯对自己的感情,也否定了自己对肯尼斯的感情。
然而在最后的最后,在一片狼藉中,索拉却始终没有否定弗兰克·休斯,恰恰相反,她发现自己似乎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让自己意识到周围一切都宛若炼狱般无可救药的罪魁祸首。
这是一种病态且畸形的感情,受到过优秀教育的索拉对此心知肚明,但正如戴安娜很清楚‘弗兰克’究竟是什么却依然深爱着他一样,虽然并不知道真相,但同样很清楚弗兰克并不属于自己的索拉根本无法用理性来克服这份感情。
在某个瞬间,她甚至会怨恨床榻上的戴安娜,因为她毫无疑问是弗兰克眼中的整个世界,但她同样无比感激戴安娜,因为如果没有她这颗被弗兰克捧在手心的星星,自己恐怕穷极一生都无法感受到那份温暖的感情了。
于是,在这份矛盾中,索拉不断地为戴安娜读着弗兰克新寄来的信,不仅如此,她甚至会翻看弗兰克寄给戴安娜的每一封信,然后一遍又一遍地念给后者听。
在肯尼斯眼中,这是自己的未婚妻正为了自己的妹妹而不懈努力,希望能够凭借这份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的、毫无逻辑根据的手段将其唤醒。
在索拉自己看来,每一次为戴安娜读信,自己都会离那个名叫弗兰克的人更近一些,而哪怕只是拉近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距离,都令她感到欢欣。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弗兰克的信已经成为了索拉的精神支柱,而肯尼斯·A阿奇佐尔缇,则愈发让她感到厌烦。
毫无疑问,作为一个男人,肯尼斯根本无法与弗兰克相提并论,就算后者只是一个流浪的吟游诗人,他的痴情、他的浪漫、他的专一,在索拉看来都远远胜过那个刻板且刻薄的【雾月贤者】。
在此时此刻的索拉看来,所谓的爱情并不是推掉实验带自己去高档餐厅共进晚餐,而是哪怕两人相隔着天涯海角,也能够感受到彼此内心中的悸动与思念。
既然弗兰克是真实的,那么肯尼斯就是虚假的。
既然弗兰克是浪漫的,那么肯尼斯就是刻板的。
既然弗兰克是美好的,那么肯尼斯就是丑恶的。
不知有多少次,索拉都想将只会拥抱自己的肯尼斯一把推开,告诉她自己受够了这份令人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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