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朋友我们总是情投意合(中) (第3/3页)
所说。我自己爬上了实验床,任由研究员们给我绑上了束缚带和各类束缚设备,直到此时,我的舌头才被我自己控制。
“我说,这样的服务需要的报酬可比一开始说好的多多了。”
“不用担心丁先生,因为特殊情况导致的额外报酬会在合同结束时一起结清,您可以期待一下合同结束的时候,毕竟您可是研究所珍贵的“合作”研究的研究对象”
简单的文字游戏嘛,通过书面协议来对现实进行影响,在后巷这个合同没猫腻才有问题的鬼地方,由此诞生的规则类能力并不算少数,但一般来说,就算依旧会受到能力的影响,但能力在我身上生效的时候,复制也应该同时完成了。但眼下,我并没有获取新的能力,那可能性就只有一个了。
“整个研究所都是扭曲的组成部分,对吧,在这种竞争激烈又目标一致的地方诞生的,也就只有群体扭曲了。”
因为没有作为扭曲源头的独立人格,正常情况会复制来的人格和能力因为缺少了人格作为载体,能力也会很快消失,这就是我从签下合同开始就被能力影响但一直没有察觉到的原因。
“竞争有什么不好的呢,丁先生,大家都是为了同一目标而努力的人,在同一处地方,能够互相帮助,互相勉励,作出更多更好的结果,有什么问题呢?我们渴望志同道合又能够提供帮助的朋友,只要大家一起努力,什么研究不出来呢?虽然可能会有些实验室因为能力不足变成我们的合作研究对象,但不正是我们研究所努力拼搏,推陈出新的表现吗?”
接待员欣喜地看着我,而那些研究员也不装了,手指变为了试管,眼镜变成了光谱分析仪,胸口长出了离心机,张开嘴,采血器便从牙床上伸了出来,准备给我来个全身检查。
“不要紧张,丁先生,我们非常清楚您身上的扭曲特殊的地方,能够将心灵力量具像化的事“神备”和“扭曲”是开发前景非常好的项目,是由我们研究所的所长亲自组织的课题,我们会非常珍惜你的,你的一丝一毫我们都会好好利用的!”
带着自得的笑容,接待员打开了实验室的大门,研究老爷子的实验室就在对面,此时应该正是他们忙的时候。但此时此刻,只有“老爷子们”挂在实验平台上,研究员们却不知所踪。凄厉的惨叫和巨大的咀嚼声回荡在走廊里,伴随着一阵金属挤压的声音,一个和周围正打算把装着血液的试管插进脑子里的研究员一模一样的家伙,从天花板的管道里掉了下来。
“为了让您的研究价值达到最大,我们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研究您了,甚至不惜花重金把研究您父亲的团队挖了过来。虽然他们的进度不太喜人,已经有不少实验室申请瓜分他们了。但所长的高瞻远瞩还是决定等您彻底成为合作研究对象再说,而您的表现可是让我们欣喜若狂,那个巷子里的婴儿树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我们的等待获得了回报,而挖来的团队也在今天实现了重组再造,我已经想不到有什么事情能让我更高兴了。”
我躺在实验床上看着他夸夸其谈,而周围的研究员也正为项目的成功推进而兴奋不已。很明显,在我无数次跟别人偷奸耍滑之后,终于还是着了别人的道。
不过好消息是,我向来都为自己做了两手准备。
“其实,你说自己高兴到了极点稍微有点早了。”
接待员听到我说的话,原本兴奋的在实验室里转来转去的脚步停了下来,转头带着点疑惑和期待的看向我。
我咳嗽了两声,站在我身边的研究员身体一僵,随即就动手解开了我身上的束缚,我从床上站了起来,活动着有点僵硬的身体,“心理医生”的幻影出现在我的视线内,相当不满的看着我。
“劳驾帮个忙啦,要是这次结局的顺利的话,说不定我以后都不用再使用“人格切片”了”
ta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将手上一直拿着的笔记本合上,递给了我。
我伸出左手触碰到幻影,随即在右手上召唤出了一团爬虫,随着一阵变形和振动,一本一模一样的实体笔记就出现在了我的手上。
“当一个项目获得了最合适研究对象,赞助者也愿意向这方面倾斜资源,研究前景一片光明,此时此刻,唯一能够让这件事更美好的东西是什么呢?”
我举起了手上的笔记,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
“那就是一个带着整个研究领域最前沿的研究成果进组的“专家”,“扭曲演化过程及多个扭曲并存观察报告”,怎么样,这份就算在整个都市都找不到第二份的专家级研究报告,应该能让你对于项目成功推进的喜悦,更进一步吧?”
自从听了接待员介绍了整个研究所的工作原理后,我就开始思考怎么跨过研究员和接待员,直接和所长那个层级的管理者进行合作的办法了。原本我是想借助一部分我在生物武器方面的研究来创造出足以让所长进行资源倾斜的成果,没想到整个研究所都是规则类的群体扭曲,本来准备硬着头皮去进行麻烦的社交和谈判,这下就轻松多了。
当然,作为“合作研究对象”的我,肯定是没有资格去向整个扭曲的核心提出项目申请的,依旧感谢扭曲,让原本麻烦的事情变得简单起来了。
一个原本坐在角落的研究员忽然站了起来,脖子上正在烘干样品的烘干箱抖动了一下,化作了一大团爬虫,扭曲变形成了我的脑袋———可能是因为脑袋是烘干箱的原因,他总是很渴,而能够自由活动的我自然就帮他打起了水。虽然我往里面加了点料,但我最开始并没有打算用“黑雨”洗掉他原本的人格换成我的,只不过打算找找如何接触所长罢了,机缘巧合,却成为了此时此刻,我轻松解决问题的工具。
接待员惊讶的看着我,而我此时可没空管他,随着我申请的项目被所长批准并根据“心理医生”的报告给予了资源倾斜,我的脑海里多了一大堆关于如何组建自己的实验室的内容。此时我身处的实验室被划给了我,心念一动,墙壁吞噬了研究员,在一阵咀嚼声后,吐出了一批我需要的类型。各种各样的实验器材按照我的喜好生长排布,不多时,一间跟我的工坊差不多的实验室便装修完毕了。
“啪,啪,啪。”
缓慢的鼓掌声响起,我回过头,看到接待员带着敬佩的神色鼓着掌,我挑了挑眉,打算看他接下来又准备玩什么花样。
“真没想到,连这种情况都被您预测到了,您对情况的掌控和对人心的判断都非常的准确,不愧是经历了这么多磨难的人。”
没头没尾的话,而且说的好像我跟他交代了什么一样,正当我准备套他的话时,他缓缓的说出了一句话。
“事已至此。您的实验第一阶段应该也完成了吧,“卡门小姐”?”
砰
我的身体一下子就软了下去,彻底失去了控制,宛若一滩烂泥瘫在了地上,我的脑袋低垂着,失去了视线,连和藏在暗处的爬虫链接都做不到,唯一剩下的感觉就是有什么东西,正从我的嘴里流出去。
忽然,我的视野恢复了,眼前却不是地面,而是俯视着我自己的跪伏着的身体,黑色爬虫正从我的嘴里流出,似乎有什么人正抓着缩小的我。
视野升高,“心理医生”的多面体脑袋出现在我的眼前。但随即,多面体打开,眼珠暴露了出来,随着瞳孔的黑色弥漫至整颗眼球,卜的一声,一张熟悉的脸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卡门,并非过去我最后一次亲眼见到她时那张还有点稚嫩的脸,而是一张更成熟,更稳重,以及我这段时间总是能在我自己的脑子里看到的脸。
是复制来的“卡门”人格的脸
“嗨,好久不见,你都多久没来看我了?可以理解,毕竟最近你为了你身体状况的事确实忙的焦头烂额的,所以我就造了个身体出来了。”
我努力向下看去,爬虫聚集到原本是“心理医生”幻象的脚上,好像小孩的涂色游戏,一点点的填补进幻象中,制造出崭新的肉体。
“多谢这位“心理医生”,正是因为她是唯一一个不是由你的能力获取到的人格,我才能把自己的人格寄生到她的身上提前看看外面的情况,甚至现在塑造肉身都不用靠先控制你的身体来熟悉手脚的感觉。”
肉体已经接近塑造完毕。她露出了一个笑,僵硬,不自然,甚至只牵扯起了半边脸的肌肉,尝试了几次无果后,她还是放弃了。
“在你脑子里的日子真不好过,好多事情我都慢慢想不起来了,不过看到你到研究所工作了我还是很高的,我曾经也有在研究所工作的经历,不是吗?看你工作的样子看的我心痒痒的,忍不住跟这个研究所的所长提出了一个课题,他真的很慷慨,立刻就同意了我的课题,还倾斜了很多资源给我。”
她蹲了下来,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肩膀,让我的身体上本身直立了起来,另一只手则握着“我”让我自己也能看到自己的身体。借助瞳孔的反光,我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一个有着我自己脸的圆柱形雕塑。
“而我,也立刻给出了能让他们满意的回报,我费尽心思,花了不知道多少时间制造出的最好的研究成果———你!”
“当然,你理应知道研究的题目是什么来理解你的重要性。听好咯,研究课题是。”
“人工干预培育特定扭曲的可行性和模块化量产相同扭曲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