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朋友我们总是情投意合(中) (第2/3页)
融合进了我的身体里,只留下枯槁的“母亲”躺在地上。
这正是源自于我曾经见过的扭曲“心理疾病展览馆”的能力,“人格切片”,能够将一个人的人格实体化,并切割成不同部分的能力,就算是经历了某种刺激导致扭曲的发生,也能通过切割人格来避免其他部分被扭曲影响。
当初我接了委托去调查时,扭曲的规模已经占据了好几条街区,这种规模的扭曲我自然是没法对付,不过作为扭曲主体的“馆长”倒是对我的能力挺有兴趣,主动给予了我一片ta的人格切片,这片人格,便是现在正站在我旁边唠唠叨叨的这位“心理医生”了。
“我再强调一遍,我知道你想遏制你的扭曲进度,但是“人格切片”不是正确的解决方案。一个完整成熟的人格需要足够的经历、逐步演变的思维模式,以及完整的情绪逻辑来构造,虽然“人格切片”不会影响这些的完整性,但却会让你损失从这些中获得的反馈。就算你依旧记得这些东西,但对你来说你变成这些记忆的旁观者,“旁观者”是没办法彻底理解这些记忆对亲历者的意义。”
ta看着我依旧一言不发的在回收被我切割出去的人格,忍不住从四面体变成了正五面体,转动的频率都上去了,合上了本子,眼珠直直的盯着我道。
“我知道你在遭遇了“独石”后扭曲进度快了不少,一直在想办法遏制。但就算你每次出现恶化情况就把那部分人格切割出去等状态稳定了再回收也无非是饮鸠止渴。”
“人格切片”会让你用来帮助自身坚定自我的“辩词”和“证据”越来越无力,而失去这些,也会让你对剩下的部分更执着和偏执,无论哪一个,都对改善你的扭曲进度是负面的。”
“而且你要知道,你的情况非常少见,“扭曲”和“神备”本质上是对一个人的经历和选择的拷问,以彻底的破坏和出于本能的自省来实现发自真心的选择。这些都几乎发生在一瞬间。但对你而言,破坏和改变都被拉得太长了,这并不符合这种现象的特点和趋势,你甚至可以在主观上诱导扭曲的方向。相较于原本完全出于自身需求的改变,你身上的“扭曲”更像是一种人为培养的结果,尽管这样的现象对我来说很有趣,但作为“感性”的切片,我必须提醒你,这种情况很危险,无论这是由他人诱导的,还是你自发进行的,最后都不会有好结果。”
“好啦好啦,多谢关心,我会尽遵医嘱的,早睡早起,清淡饮食,按时服药,谢谢医生,下次再见。”
“……我已经提醒过你了。”
是啊,ta已经不是第一次提醒我了,但就跟大部分选择病死的人一样,人有时就是别无选择的。
在见识了那么多扭曲之后,我的状态不正常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我也不是没有寻求过解决办法,但这种连最早出现在我脑子里的始作俑者“卡门”都没法解释清楚的事情,其他尚在研究阶段的外人自然也没什么干涉能力了。“人格切片”已经是我能找到的最有效的方法了,就算多次使用之后出现了情绪失控,思维僵化,病态偏执,让眼前这种微型扭曲的次数发生的情况变多,扭曲的进度不可逆的向某种糟糕的结局迈进,但单论速度上,已经比预计的情况慢多了,而我需要时间去做的事情并不多,只是要赎回工坊罢了。
我攒的钱已经差不多了,再来那么两三次任务应该就足够了,只要赎回了工坊,我的精神状态大概就能稳定下来了,不会像现在这样糟糕了。到时候再借着扭曲的能力扩展业务,增加收入,说不好我真的能够让工坊走上正轨呢?
就算做不到,坐在工坊的椅子迎来糟糕的结局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至于独石,一直在从伊織小姐那接取与扭曲相关的任务,碰上“独石”这种能够强制进行扭曲的东西也是早晚的事,不过它并不是导致眼前糟糕情况的罪魁祸首,充其量就是点燃导火索时吹来的微风,可有可无,不过让结局来的快点罢了。
我叹着气又回收了另一棵“树”,婴儿的哭声真的很持久,从我把这部分扭曲切割出去开始到我找过来直至现在,一直都没有停过,连绵不断的哭声吵的我头都疼了,昏昏沉沉的,感觉好像身子都重了起来……
等一下,好像不止是感觉!
我猛的向下望去,我的肚子已经胀了起来,被撑开的皮肤透出了一只脚丫的轮廓,而随着意识到身体的异变以后,一阵强烈的反胃感也涌了上来,我一下子跪倒在地,吐出了一大摊粘液,背上似乎有什么要破体而出,视线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我立刻变出了一把刀,划开了自己的肚皮,液体喷涌而出,连带着一个“婴儿”和一个宛若树根的“胎盘”,脐带连接着我的脊椎,随着“婴儿”的排出,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感谢扭曲,就算是眼前这个情况我都不会失血过多,只不过要趴在地上歇一会就够了。幸好眼下没有其他人在,不然天晓得我身上又要被挂上什么流言。
“嗯,这次的扭曲感染是由哭声传播的,婴儿的哭声是最容易直接触动听者情绪的,无论是祈求帮助还是消耗耐心。患者的大部分病症都拥有传播性,这可能源自于他在陷入自我怀疑是习惯通过分享获取反馈来帮助自身稳定情绪。”
好吧,至少只有我自己能听到ta说话。
“顺带一提,我的所有记录都会同步到本体那边去,去参观的人都能看到。对于你不听医嘱反复使用“人格切片”导致你体验了剖腹产的情况,你有什么想说的嘛?”
“哈,哈哈,快把孩子抱给我看看,看他像不像我。”
“\*%#”
……
收拾好了我的“独生子”,再勉强安抚好了被我搞炸毛的“医生”,我便回到了研究所,老爷子的事情只能影响我一次,之后只要按部就班的完成合约就好了。
至于老爷子嘛。
当年是老爷子主动联系的人,价格公道,流程齐全,甚至因为介绍人是熟人还多给了点钱,就算我厚着脸皮说是去复仇都找不到理由,况且他现在的状态也不过是一句活着的尸体,我又能做什么呢?
是啊,我什么都做不到。
与其苦恼于做不到的事,还是先解决眼下的事情吧,干好工作,拿到报酬,赎回工坊,然后让生活回归正轨,这不也是老爷子期望的吗?
那也便是我所期望的。
熄烟,开门,工作。
研究所的工作很简单,配合他们做效果实验就好,根据签署的合同,使用他们制作出来的武器,或者作为被攻击者体验效果,得益于扭曲带来的提升和我自身的经验,这两项工作都很简单,只要不出什么意外,熬过说好的时间就好了。
第一天,试用破甲类武器,针对能够根据攻击调整自身防御能力的敌人,效果不错,但成本太高,商业化推进估计会很难办。
第二天,试用拘捕类工具,目标是数量较多的小型单位,这次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回收和准备工作太麻烦,要是大范围列装的话,负责后勤的人估计就要骂街了。
第三天,体验针对义体和遥控型机械的攻击,效果不太好,虽然的确对爬虫有效,但用巧劲截断信号的话,有效时间太短,而且阻断不一定成功;单纯利用冗杂信号干扰的话,又容易让自身受到影响,实在不太好用。
第四天
当我看着拿来的实验内容写着“体验针对变形者拘束工具”时,忍不住叹了口气。
“怎么了,丁先生,是这两天的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您是我们的合作研究对象,有什么问题的话,您可以直接说的”
我看了一眼站在我面前笑吟吟的接待员,挥了挥手上的实验详情。
“太拙劣了朋友,意图太明显了,我理解你们一直都在搞研究在这方面没什么经验,但你们这种掩饰手段也太刻意了。”
接待员没有接我的话,依旧笑吟吟的看着我,我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叹了口气。
“说真的,你们要是真想对我干什么,直说啊,哪怕加点钱呢?价格合适的话我自己爬上实验床也不是不行的是不是?”
听到我说的这话,接待员的表情终于发生了变化,他的表情软化了下来,好像看到了不成器的子女似的,露出了无奈的笑。
“丁先生可真爱开玩笑,我不是一直都说了吗,合同上写的,您可是“合作研究对象”。”
“装傻充楞可没用,要干什么就早点干吧,这种时候还玩什么文字游戏可就没意思了”
我站起身,拿起了早就放在旁边的“闷音”,刚准备给眼前这个家伙来上一下,却看到他抬起一根手指,敲了敲他手腕上的手表。
“别着急嘛丁先生,这会可到时间了,按照研究安排,您该去实验室了。”
刚准备抬起的手臂忽然僵住,身体一下子就不受控制了,我立刻试图使用可以自行运作的扭曲,但除了听到对应人格疯癫的呓语之外,什么都没发生。
接待员站了起来,打开门走了出去,我的身体机械的走了起来,跟在他的身后,正如他所说的一样,现在是研究开始的时间,除了向实验室方向加速走动以外,其他的任何动作我都做不出来。
实验室并不远,很快我和接待员就走到了,研究员们早就站在了实验床旁边,拿着各种实验器材兴奋的看着我的到来,正如我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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