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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途穷(月初求票!)

    第二百七十八章 途穷(月初求票!) (第2/3页)

上抛开厌恶来看,雍戟在骨架上算是个重诺的人。

    在朦儿和李幽胧之事里裴液就剖出了他这个性格的侧面,他对下作手段来者不拒,只要能达成目的,几乎没有底线。他毫无负担地将朦儿和李蚕南的性命当做工具和筹码,谎言和违诺自然也可以随意施为。

    但他不是已经习惯了卑劣、乃至享受卑劣的那种小人。

    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清醒的认知,并且将之看作达成某种目的的必要手段……裴液甚至觉得他身怀着某种崇高感。

    因此李西洲愿意把李幽胧和朦儿托付到北疆……在不涉及目的的事情上,或者已经达成目的的交易上,他不会、或者根本不屑于去行卑劣之事。

    裴液是不信他握住了筹码。

    他很清楚,这个黑衣世子的性格深处埋藏着暴烈的味道,那种像血一样的腥气,裴液一嗅就得。

    雍戟并不真的很习惯通过利益的勾兑与撬动来达成目的,他对神京的态度是骨子里的冷蔑,他的手腕和李度、元照差之甚远。

    李西洲的生死于他而言绝非不重要,她是燕王的敌人,从一开始他们就不死不休,只要有机会,雍戟就一定会杀了她。

    就像他也一定会杀死自己一样。

    在第一眼见到这袭黑衣的时候裴液心肺攥紧,冰冷和暴怒同时冲入脑中,但他深处一直在思考。

    在几句之后裴液有意激怒他,然后先行闭嘴不言,那时谈话趋向于闭合。

    十几息后是雍戟先开口了。

    他主动把谈话重新拉回了谈判的氛围。

    这确实令裴液大概感知到了李西洲的处境——她应该是受了重伤,但还没有完全落入雍戟的手中,并且她手里多半有令雍戟烦躁不安的东西。

    雍戟也许确实把她困住了,但一时奈何不了她。

    所以他才会来见自己。

    但她能撑多久呢?三天?两天?一天?

    裴液快速从雪山下来,离开了西庭心,睁开眼睛,依然身在高大的穹顶之下。

    李缄已经回来了,正在墙边轻抖那把淋满雨的黄纸伞,瞧他回过神来,道:“地方查到了,龙湖。不过灵境确实封闭了,台里此前掌握的入境法子都不能用了。”

    裴液点点头:“但我得想办法进去。”

    “我尚未想到。”李缄道,“大概所知的那些蜃境信息也都消隐了。”

    “……嗯。”裴液又从怀里取出一枚圆圆尖尖的角状物,“您瞧这是个什么,此前一位水主衔来给我的。”

    李缄接过,检视片刻:“象牙么……不,犀角。它没随蜃境而消隐,难道并非蜃境之物吗?”

    裴液摇头:“您有什么头绪吗?”

    “暂无。”李缄言罢,想了想,转过身往书架而去。

    裴液点点头,站起身来。

    李缄回头:“何处去?”

    “找法子。”裴液道,“您要有什么消息,还望及时传我。”

    言罢少年戴上笠帽,肩猫提剑下台而去了。

    他来时没把这位台主当作救命稻草,去时也一样。

    李缄目送他背影消失在视野里,然后从窗口往下望去,片刻后见一顶黄黄的圆圆的笠帽从台下奔了出去。

    李缄瞧了一会儿,忽地微微一笑,把手里刚打开的《晋书》又扔回了书架,抬指捏了些什么算诀,又摇摇头,干脆伏案去做别的了。

    裴液把小猫往斗笠檐下扯了扯,滂沱的雨再次填充了他的视听二野。

    “小猫,你有想到什么进去的法子吗?”

    “没有。”黑猫顿了片刻,“在我看来,灵境其实已经完全从内部封闭了。那是蜃龙内部的承位仪式,从外面确实想不到进入的法子。”

    裴液点点头,没有答话。一人一猫上了西楼,裴液做了报备,取了一切关于蜃城的卷宗出来。

    合上门,将大雨关在外面,少年将它们尽数铺开在灯烛之下,绵绵连了四张大案。

    黑猫跃在桌上,检阅着这些案卷:“找什么?”

    “蜃城一切和‘水君登位’相关的准备。”裴液启用了鹑首,“最好是与雍戟相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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