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4章 所有温暖 (第1/3页)
    买羊那天,天刚蒙蒙亮,三大爷就揣着账本敲傻柱的门。“我算过,去村东头老李家用玉米换最划算,”他指着账本上的数字,“一百斤玉米换一只母羊,玉米市场价九毛一斤,一百斤就是九十,母羊至少值一百二,咱赚三十。”傻柱揉着眼睛穿衣服:“您老半夜就算起账了?”三大爷理直气壮:“过日子就得精打细算,这三十块能买两盒好颜料,给槐花用。”
    两人推着独轮车去村东头,车上装着鼓鼓的玉米袋。晨雾还没散,路边的草叶挂着露珠,沾湿了裤脚。老李正在院里喂鸡,看见他们来,笑着迎出来:“就知道你三大爷得找过来,我这母羊刚下过崽,奶水足着呢。”三大爷赶紧往羊圈里瞅,母羊一身雪白的毛,正低头舔着小羊羔,羊羔“咩咩”叫着,蹭着母羊的肚子。
    “这羊真俊,”傻柱蹲在羊圈外,“毛亮得像缎子。”老李递过来瓢玉米粒:“尝尝我的羊爱吃啥,以后好养活。”三大爷接过瓢,数着玉米粒往槽里撒:“一次撒二十粒正好,多了浪费,少了不够。”老李被逗乐了:“就你精,换!这羊归你了。”
    往回走时,母羊被拴在独轮车旁,小羊羔跟在后面跑,“咩咩”的叫声在晨雾里飘得老远。三大爷牵着绳子,时不时回头数羊:“一、二,没丢。”傻柱笑着说:“您老数羊跟数瓜子似的。”三大爷正经道:“羊比瓜子金贵,更得数仔细。”
    到院时,槐花正坐在石桌上画晨景,看见羊立刻放下画笔跑过来。“小羊羔真小,”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羊羔的毛,软得像团棉花,“叫啥名字好呢?”小宝抢着说:“叫金条!”弟弟跟着喊:“叫银豆!”三大爷接话:“叫招财、进宝,听着就吉利。”最后槐花拍板:“叫阿白和小绒吧,好听。”
    张奶奶早熬好了米汤,给母羊倒了半盆:“刚换地方,得喂点热乎的。”阿白低头喝着米汤,小绒在旁边蹭来蹭去,时不时叼口母羊嘴边的米渣。许大茂举着相机拍个不停:“家人们看这新成员!雪白的母羊和毛茸茸的小羊羔,咱院添丁进口啦!”他把镜头凑近小绒,“看这小眼神,萌化了!”
    上午,傻柱在院角搭羊圈,用拆下来的旧木板钉了个围栏,又铺了层干稻草。“这样暖和,”他拍了拍稻草,“冬天也冻不着。”三大爷蹲在旁边指挥:“围栏得再高半尺,免得阿白跳出来,我算过,成年母羊能跳一米高。”槐花举着画夹,把搭羊圈的场景画下来,傻柱的锤子举得高高的,三大爷在量木板,阿白和小绒在旁边好奇地张望。
    张奶奶把晒好的萝卜干收进筐里,看见槐花的画,笑着说:“把小绒画得再圆点,它昨天肯定偷吃了我的白菜叶,肚子鼓鼓的。”槐花拿起笔,给小绒的肚子加了圈弧线,像揣了个小皮球。
    中午炖了萝卜干烧肉,萝卜干吸足了肉香,比肉还好吃。三大爷给自己盛了小半碗,边吃边算:“羊肉明年冬天吃,现在养着,每天喂半斤玉米,到冬天总共喂一百五十斤,成本一百三十五,杀了能卖三百,净赚一百六十五,划算。”傻柱往他碗里添了块肉:“先喂肥了再说,别总惦记着杀。”
    下午,许大茂带着相机去拍村西头的老磨坊,说是粉丝想看传统磨面。槐花跟着去了,想画磨坊的石碾。老磨坊的石碾转了几十年,磨盘上的纹路深得能藏住麦粒,磨倌王爷爷正推着碾子磨玉米,吱呀的转动声像首老曲子。
    “这碾子比我岁数都大,”王爷爷擦着汗说,“当年我爹就用它给全村磨面。”槐花坐在磨盘旁,画里的王爷爷弓着背推碾子,石碾上的玉米粒慢慢变成粉,空气中飘着细碎的玉米糠,像层薄雾。
    许大茂举着相机拍磨盘转动的特写:“家人们看这老手艺!石碾磨出来的面比机器磨的香,带着股土腥味,这才是小时候的味道!”他帮王爷爷推了把碾子,没推两步就喘:“这活真累,王爷爷您太厉害了。”
    回院时,太阳已经西斜。槐花刚进院就听见“咩咩”叫,小绒正围着傻柱的脚转,阿白站在羊圈里望着门口。“肯定饿了,”她从厨房抓了把玉米粒,蹲下来喂小绒,小绒叼着玉米粒,胡子一翘一翘的,逗得她直笑。
    傻柱在给羊圈铺新稻草,看见槐花的画,凑过来看:“这磨坊画得像,就是石碾的纹路画浅了,得再深点,我小时候摸过,能硌着手指头。”槐花拿起笔,把磨盘的纹路加深了些,果然更像了。
    夜里,三大爷给阿白和小绒算了“夜宵账”:“睡前喂二十粒玉米,小绒十粒,阿白十粒,不多不少,既能抗饿,又不影响明天吃早饭。”他把玉米粒撒进槽里,看着羊吃完,才放心回屋。
    张奶奶在灯下缝手套,给槐花做的,指头上缝了层厚布,说是画画时磨不着手。“明天该种冬小麦了,”她对旁边整理画具的槐花说,“你傻柱叔和三大爷肯定要去地里忙活,你去不去画画?”槐花点头:“去,我要画他们耕地的样子。”
    傻柱在院里劈柴,斧头落下的声音“咚咚”响,给寂静的夜添了点热闹。许大茂把相机里的磨坊照片导出来,在电视上翻看着:“这张好,王爷爷的影子投在磨盘上,像幅老画。”槐花看着照片,忽然觉得,不管是新添的羊,还是老旧的磨坊,都是日子的一部分,新旧掺着,才最有滋味。
    第二天一早,傻柱和三大爷扛着锄头去种冬小麦。地里的土刚翻过,松松软软的,散发着泥土的腥气。傻柱在前头犁沟,三大爷跟在后面撒麦种,每走三步撒一把,不多不少。“我算过,一亩地撒三十斤麦种最合适,”他边撒边说,“少了减产,多了浪费。”
    槐花坐在田埂上画画,画里的傻柱弓着背,锄头扬起的泥土在空中划出弧线,三大爷的麦种撒得像串珍珠,落在沟里,很快被土埋住,等着来年发芽。风拂过麦田,刚种下的麦种在土里悄悄扎根,像藏着无数个秘密。
    张奶奶提着篮子来送早饭,里面是玉米饼和咸菜。“歇会儿再种,”她把饼递给两人,“刚翻的地凉,别累着。”傻柱接过饼,掰了半块给三大爷:“您老慢点吃,别噎着。”三大爷却先数了数饼上的芝麻:“这饼上有二十七粒芝麻,比昨天的多三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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