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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3章 铁与血,铸就王座

    第803章 铁与血,铸就王座 (第3/3页)

虎没有停下脚步,几个纵跃就来到了下一个法军身边。

    法军绝望的挥舞着匕首,一只手去摸腰间的炸弹,邸飞虎爆喝一声,如同春雷绽放,法军被吓得一抖,挥舞匕首的手,瞬间就被连带着胳膊给砍断。

    血光迸现中,邸飞虎轻轻一抹,就切断了法军的喉咙,随后他大叫一声,再次大跨步向右跃进。

    一杆刺刀嚎叫着刺了过来,原来这个法军装好了刺刀,但邸飞虎鬼魅的一侧身,就避开了法军的捅刺。

    苗刀刀法能开能合,可大可小,最擅长利用身体配合刀法,因此侧身过后,邸飞虎就一个马步沉住身体,刀刃自左斜着往右上撩去。

    霎那间,法军蓝色的夹克衫直接爆开,一道血槽猛然出现,肠肠肚肚库叽一下喷涌而出。

    这家伙再也不用担心老婆玛丽给他戴绿帽子了,他也再不能给邻居勒内带绿帽子了,也算是好事一件。

    “冲冲冲!”邸飞虎借着细雨,用一块抹布擦干苗刀上的血迹和污秽,对着身后的士兵大声喊道:

    “直接冲进去,不要给他们装填的时间,进屋先扔炸弹,然后直接进去砍死这些白番!”

    战斗在一瞬间就到了白热化的极端,数千火红色的鲁藩中卫精兵从十几个方向,在大雾的掩护下突入进了这个原本有三四百居民,说是村,但在欧洲算是个小镇的据点中。

    勒费弗尔虽然也是悍将,但他很少遇到过这种东方式,根本没有什么对射一上来就是可怕冷兵器肉搏的突袭战。

    其实在人类的战争中,冷兵器的当面对决,永远是最考验军队的。

    与火枪这种看不见就被打死的概率性死亡相比,能看到敌人,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能够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被砍死的冷兵器作战,极为可怕。

    而且,这些法军受了主帅儒尔当的影响,都以为战斗会在下午甚至明天展开,大多数人都没作好战斗准备,甚至火药和铅弹都还没有下发到连队,突然之间被袭击,立刻就变的狼狈不堪。

    “是赛里斯人,是比利时陆军!”对于法兰西人的老对手,披着比利时陆军皮的大虞近卫军,勒费弗尔极为熟悉,不过他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用人命来争取时间。

    在勒费弗尔的命令下,大量法军士兵被限定在岗位上不准撤退,而勒费弗尔身边的亲卫则在快速装填。

    勒费弗尔明白,赛里斯人的进攻非常犀利,但要是他能完成八百到一千人的装填,就可以守住村庄的制高点,毕竟冷兵器与热兵器的伤害力和效率,不可同日而语。

    而且只要他守住,普富伦多夫高地上的主帅儒尔当,就会派出援军过来,那么法军仍然占有优势。

    莫公泽自然也知道这个,他把指挥所都搬到了第一线,中卫指挥使刘国庆已经拿着苗刀去了第一线。

    紧张的气氛中,莫公泽时不时看看怀表,如果再过半个小时,还不能把法军从村子中赶出去,他就要亲自上了。

    惨烈的厮杀,在村子内外每个转角处和高地进行着,双方兵力大致相当,随处可见蓝色与红色的士兵,在细雨与泥浆中野兽般拼死搏杀。

    十几个法军集中在一个屋子里,他们快速装填着,并警惕的盯着门口,赛里斯人穿着铁甲,拿着一米多长的大刀,肉搏他们完全打不过,必须要用枪。

    突然,门口一个红色身影一闪而入,神经极度紧张的法军不约而同的开火了。

    一阵烟雾缭绕,但竟然没发出惨叫声。

    法军正在疑惑,又是一个红色身影出现,这次更加看不清,因为屋内充满了火药击发的烟雾。

    啪啪啪啪!

    极度紧张中,剩下没开火的,这下也开火了,大家同时进入了装填状态,他们太紧张了,完全没控制住开火的交替性。

    就在此时,一条雄壮的大汉一个虎跳进入了屋内,原来刚才扔进来的,是他的军服,并不是人。

    啪啪啪啪!

    这下不是法军开火,而是壮汉的左轮六连,十几秒钟射光了枪内的子弹。

    打倒了一个正要扔手雷的法军,甘肃天水秦安县人党守正飞步上前,就是一顿猛砍。

    这也是个猛男,是陕甘大乱中活下来的,经历了血与火的猛人,历史上与邸飞虎是同科武进士。

    法军四人挺着刺刀来捅,却被他几刀就劈的东倒西歪,随后逐个杀死,其余同袍也冲进来,将屋内其余法军击杀。

    随着时间推进,由大虞精锐中的精锐组成的鲁藩中卫飞速扩大着优势。

    这些法军不是历史上拿破仑的老近卫,他们只是一些普通士兵,纵然勒费弗尔希望他们能顶住,但随着伤害的增加,恐惧在被不断放大。

    很快,各处都出现了崩溃的法军扔下武器到处逃命的场景,勒费弗尔估计外面的两千人能坚守至少一个小时为他争取时间,但实际上只坚持了三十分钟。

    三十分钟后,进入奥斯特拉赫的法军指挥就已经混乱,指挥官勒费弗尔能控制的,只有他身边不到一千人,其余人都已经在四处逃窜了。

    红色的身影,向着村子最高点,也就是勒费弗尔所在发起了猛烈的冲击,前后延绵不绝。

    他们往往隐藏在法军败兵身后,跟着一起混进来,甚至干脆穿着法军军服来进攻。

    勒费弗尔大急,他亲自跑到第一线,大声怒吼着指挥。

    这位历史上拿破仑的十八元帅,此时还是嫩了点,他没预料到危险的临近,或者说想到了但是没办法,必须要稳住阵线。

    咆哮声中,冲到近前的邸飞虎看见了这位法军指挥官,他没有丝毫犹豫,捡起一杆步枪,一个助跑就投掷了过去。

    不过,稍微偏了一点,他好像又偏的恰到好处。

    勒费弗尔正在挥舞着双手指挥,正巧这杆步枪从他身边差之毫厘的飞过,没刺中勒费弗尔的躯干,却正好撞上了勒费弗尔的手,就好像是勒菲佛尔主动去接住的一样。

    “啊呀!”剧烈的疼痛从左手传来,勒费弗尔惨叫一声,狂暴飞来的步枪刺刀直接带走了他三根手指。

    “该死,该死!”剧痛没有让这位历史上的猛人昏厥过去,而是大骂了两声后,他就将左手背到了身后,以免被士兵们发现。

    但是他的亲信副官害怕勒费弗尔流血过多,不停地苦劝他离开。

    看着眼前的一切,摇摇欲坠的战线,狼狈抵抗的士兵,又看了看仍然被浓雾包裹,没有丝毫支援迹象的主帅儒尔当,勒费弗尔知道他守不住了,除非他愿意死在这里。

    “撤退吧,我们撤退,这仗没法打了!”最终,这位出身低微的法军少将,不得不做出了痛苦的决定,他只能撤军。

    “让士兵们尽量散开,不要沿着河道撤离,从山坡上撤回去,恐怕那位比利时王子斐迪南已经准备好骑兵拦截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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