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兄友弟恭 (第1/3页)
正常的战争,是有一定的准备期的。
不是说一方君主突然发神经,说打就立马要打。
准备期做什么呢?兵马,粮草,军械,包括举国百姓人心归拢,舆情煽动,以达到举国上下同仇敌忾的效果。
最后才是发动战争的时机。
啥准备都没有,扔一道圣旨非要马上发兵,这种君主岂止是昏君,简直是棒槌。
幸好赵煦不是棒槌。
他很清楚准备一场战争有多繁琐,需要动用多少人力物力,尤其是与辽国交战,更是赌国运。
赵煦渴望这场战争,但他不会被这种渴望冲昏头脑,每临大事沉得住气,这是帝王的基本素养。
“官家且静气等待时机,臣以为,先将咱们自己的拳头变硬了,才有底气揍别人,臣讳言,大宋的军事积弊甚深,重文轻武的祖制急需改变。”
“打个浅显的比方,民间百姓之家,求人帮忙还要说几句客气话呢,凭什么朝廷要用禁军将士卖命,却还要将他们的地位和尊严踩进泥里?没这么欺负人的,古往今来都没这个道理。”
“臣知道官家担心什么,其实完全不必。天下兵马之权是牢牢握在官家手心里的,不管任何武将需要调动兵马,都需要层层上报。”
“如此集权之下,官家完全不必担心武将拥兵谋反,既如此,在官家划定的圈子里,何妨多给劳苦军汉们一点福祉恩典?”
赵孝骞不得不再次提起军事,上次赵煦纳谏,给汴京上四军的将军们上了勋号,也给将士们发了赏赐。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赵孝骞知道赵煦的担忧,这种担忧从开国皇帝赵匡胤就有了,才会立下“重文轻武”的祖制。
归根结底,赵匡胤是吸取了唐朝中后期节度使拥兵自重,而终致唐朝亡国的教训。
还有一点,虽说赵匡胤是赵孝骞这一世的祖宗,但无可讳言,赵匡胤这个皇帝本就当得不体面。
本尊与麾下将士共同参演,搞了一出“黄袍加身”,说得自己多么不情愿,说得天下人和麾下将士多么渴望他来当这个皇帝,既当又立的典范。
说得再花巧,也是抢了孤儿寡母的江山,终究是得国不正。
得国不正的人最怕什么?
怕的是麾下的武将们有样学样,这身黄袍你能加在身上,凭什么我加不得?
于是才有了后来的“杯酒释兵权”,才有了“重文轻武”的基本国策。
终宋一朝,这条国策都被历任官家坚定不移地贯彻到底,从无懈缓。
不得不说,赵匡胤从立国开始,他定下的国策便已决定了整个宋朝的命运。
如今的赵匡胤大约早已投胎转世了,说不定投到千年以后,成了某团外卖骑手,每天都有黄袍加身,爽不爽?
但祖宗之法的遗毒,却仍在影响如今的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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