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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 老兵的诗

    第610章 老兵的诗 (第2/3页)

,两眼一黑险些昏倒过去,可一想自己父亲还在世,心中又多了几分安慰。

    “狗蛋儿叔、狗蛋儿叔,你看谁回来了!”勇生老头儿领着姜思成来到一间土房外,还没进去就朝着院儿里面喊。

    院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佝偻着背、满头银丝的老人拄着拐杖,颤巍巍地探出身来。

    岁月在他脸上刻满了深沟浅槽,但那双昏黄的眼睛,姜思成一眼就认了出来

    ——正是他魂牵梦绕了几十年的父亲。

    “谁呀?”老人声音沙哑,眯着眼努力辨认着逆光中那个模糊的身影。

    “爹——!”姜思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积攒了三十年的思念、愧疚与期盼,都随着这一声呼喊决堤而出。

    他抱住父亲干瘦的双腿,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泣不成声。

    “是我啊爹!我是思成!您的儿思成回来了!”

    姜狗蛋手里的拐杖“哐当”掉在地上。

    他浑身一震,枯柴般的手颤抖着,缓缓抚上姜思成的头,从发丝到脸颊,一遍又一遍,仿佛在确认这不是梦。

    “成成娃子?真是我的成娃子?”老人的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浑浊的泪水顺着深深的皱纹蜿蜒而下,“你你还活着?他们都说你没了啊.”

    “活着,爹,我活着!”姜思成抬起头,让父亲看得更清楚些,“我回来了!我回来看您老人家了!”

    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议论声、惊叹声、抹眼泪的声音此起彼伏。

    勇生老头儿在一旁一边抹泪,一边帮着解释:“狗蛋儿叔,是思成!你家思成回来了!从那边回来看你了!这些年他没死!”

    姜狗蛋仿佛这时才真正回过神来,他努力想拉起儿子,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充满力量:

    “起来,快起来!让你娘.让你娘看看你”

    话到此处,老人顿住了,巨大的喜悦和更深沉的悲伤交织在一起,化作一声长叹:

    “你娘她你娘她没等到今天啊.”

    在勇生哥和几位乡邻的搀扶下,父子俩相拥着走进那座低矮的土房。

    屋里陈设简陋,却收拾得干干净净。正对着门的墙壁上,挂着一幅早已泛黄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妇人面容慈祥,正是姜思成的母亲,照片前,还摆着个小小的香炉。

    姜思成走到照片前,再次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娘,不孝儿思成回来了.”

    哽咽的话语,道不尽半生遗憾。

    四里八乡的乡亲们闻讯都赶来看热闹,村支书带着干部们也很快到了姜思成家,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小小的土房里一时间挤满了人,有闻讯赶来的亲戚、旧时的邻居、好奇的后生

    姜思成将自己带来的糖果、香烟分了下去。

    他一遍遍回答着大家的问题,讲述着这些年的经历。

    但更多的时刻,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老父亲。

    他紧紧握着父亲粗糙如树皮的手,听他断断续续地讲述母亲临终前的念叨,讲述村里这些年的变迁,讲述哪些老人已经不在了,哪些娃娃又新添了

    一整天,姜家都沉浸在重逢的氛围里。

    天色渐暗,村民们才慢慢离开。

    随后,姜思成和父亲,以及赶回家里的兄弟姐妹围坐在一起吃晚饭,一家人总算有了时间,好好聊了聊这四十年来的点点滴滴。

    油灯下,父子俩对坐,姜思成仔细地把鸡蛋剥好,放进父亲的碗里。

    “爹,吃鸡蛋。”

    “哎,好,好你也吃。”姜狗蛋用勺子颤巍巍地把蛋黄最厚的一部分舀起来,非要送到儿子嘴边。

    饭后,姜思成打来热水,坚持要给父亲洗脚。

    当他脱下父亲破旧的布袜,看到那双因常年劳作而变形、布满老茧和冻疮疤痕的脚时,眼泪又一次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他小心翼翼地揉搓着,仿佛要洗去这三十年来父亲独自承受的所有风霜。

    “爹,苦了您了.”

    “不苦,不苦,你回来,爹就啥都好了.”姜狗蛋抚摸着儿子已经花白的头发,喃喃道,“就是.你娘没福气啊”

    吃完晚饭,姜狗蛋悄悄叫姜思成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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