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自知 (第1/3页)
“二位差人,在下素喜刑案之事,方才听得此间有凶案?未知可否指教一二?”这说话之人便是周敏芝。
昨夜他在官庄驿站辗转反侧睡不安枕,总是思着刘湘君的话……还有那一手把握不住的酥软滑嫩……
估摸是酒饮得多了些,快到卯时尿意顿起,他推开门去却瞧见刘湘君并一丫鬟正往院外马车上走。
“刘小娘子这便是要出去?”周敏芝心里略感空荡,讪讪走上前去,作势要帮着拿包袱。
“不劳周大官人费心,奴家这边要去潭州见家姊。”刘湘君嫣然一笑,屈身施礼,好似昨晚两人并不曾有得抚弄之交。
“快快请起……”瞧见那丫鬟扭着腰出了门去,周敏芝赶紧抢上前两步,伸手就去扶刘湘君。
“官人且自便,奴家便走了。”刘湘君只是伸出三指,如拈雪般轻搭着周敏芝的手背,旋即又抽手而去,哪有昨晚牵手着教他探索的半分情意。
周敏芝只觉手被刘湘君往回一推,虽是温润依旧,却少了昨日三分柔媚。
是了,昨日红颜醉酒欲以托身,可当下却与我有损无益……虽有虚与委蛇,然终有两分情意…只是拔擢紧要凶案牵扯王富春,留下玉佩终不妥当……周敏芝紧握了一把怀中皇城司铜符,便追出门外“刘小娘子且留步,在下有话讲。”
“官人何事?”刘湘君翩然转身,晨露凝在素色毛披上,却不得进她脖颈半分。教昨日风吹披落,上下不曾透得半分窈窕。
“那玉佩乃家传物,昨夜唐突,在下想回潭州托媒人再行奉上……”周敏芝自觉此话甚是无赖,然虑及刘湘君乃王富春妻妹,冲动时留下玉佩终是祸患,便也顾不得脸面。
“唔,官人此言却教奴家如何自处?”刘湘君杏目微嗔“若真有心,且在潭州府南直街刘府来寻!”
“小娘子误会了,在下亦有牛郎意,只是想禀得双亲再换信物。”周敏芝见刘湘君面若桃花、音如筝瑟,话语不觉又软了三分。
“嘻~原是如此……”刘湘君抿嘴娇笑,又走来将手按在周敏芝胸前,轻点着他怀中皇城司铜符道“奴家便将这玉镯暂寄于官人怀中,若官人言而有信,到得潭州府用玉镯来换玉佩……亦可凭镯将奴家一并带走……”
“刘小娘子,再不走天黑时便赶不到桃花园驿站了!”丫鬟从放好行李,从车后探出头来喊道,声色漠然,全当此间只刘湘君一人。
“官人,奴家暂且别过,在潭州府等你。”刘湘君桃花眼角闪过一抹水光,不只是春水有意留桃花,还是秋露无心落梅霜。
周敏芝到并未留意,只是心下思忖是否用强,又觉着在驿站行此事甚为不妥。手不自觉的按着藏在腿侧的短刃,可心下又觉不忍。便只呆呆的目送刘湘君车马远去,消失在官庄晨间浓雾之中。
送走了刘湘君,又在茅厕泄了晨露,周敏芝定下心神来计较道:方才只见刘小娘子丫鬟从她隔壁厢房出来,然我昨夜路过却听得男女云雨之声……这王富春是她姐夫,饮酒时我却多有打探……
若她真教小厮连夜去传信,此时只恐文书凭据皆已补理妥当……此去我定要先行探访,再去县衙。
心念至此,他摩挲着尚有刘湘君体香的玉镯,拿出一方锦帕仔细包好放入怀中,便也跨马朝着陵江县疾驰。朝着李庆利信中所言顺兴客栈直直而去,不曾想刚看到西军衣服残片便被张平安戏耍了一番。
幸而有两名衙役在此,周敏芝便也不去追张平安,想着从这二人嘴里探听一二。
“嗐,也不是甚大事,就是钱庄王账房被伙计李大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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