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自知 (第2/3页)
砍杀了。”一个略胖的衙役道。
“莫站在此间说话,官人方受惊吓,且去客栈里找些茶水再说来。”一旁的瘦衙役指着顺兴客栈道“官人,我们去客栈里说话。”
“如此甚好,我亦在找一打尖歇脚之处。”周敏芝笑着一拱手“二位差官请~”
“刚子!刚子!”胖衙役朝正从草垛上往下爬的刚子喊道“快去料理一下官人的马,再取茶水来。”
“省得了,三位且自寻桌子安坐,我这便来伺候。”刚子答应了一声便接过周敏芝的马往马厩而去。
三人在门口坐定,胖瘦衙役便你一言我一语将凶案说了个七七八八。
“如此说来这凶案倒是普通,伙计窃银钱被账房发现,于是便杀人灭口,再来个贼喊捉贼。”周敏芝淡淡道。
胖衙役见他眉不挑、眼不张样子,只当周敏芝对他二人所讲凶案经过颇为不屑,便又低声补了一句“据这李大个说,是小筑一花魁太过勾魂,色迷心窍,这才做了杀头的勾当……”
“才不是……”刚子端着茶盏上来,顺嘴便驳了这胖衙役的话“茶来了,上好的陵江毛尖……”
“嗯?你知道甚?”胖衙役见刚子驳了他的话,感觉在周敏芝面前挂不住,于是怒道“那日李大个堂上亲口……”
“你与这无知小子说甚,那日他们堂上听得一半便被打出去了……”瘦衙役对着刚子摆了摆手“且一边伺候,休得乱说。”
“这李大个每日与王账房同住同食,孝敬得紧,怎会为了两吊钱杀王账房。”刚子放下手中托茶盏的木盘,嘟囔道“我每日早间碰见李大个……”
“唔,小郎君每日都碰见李大个?”周敏芝放下手中的茶盏,转身看着刚子柔声问道“你且说一下李大个为何不是凶手?”
“官人,你有所不知。这钱庄和客栈原是一同开张,那时我便认得王账房和李大个。”刚子朝着柜台那边瞧了瞧,发现无人,便从旁边拉了把椅子坐下。
“李大个和王账房都是黄草里乡人。他家贫,父亲是傻子,母亲是瞎子。”刚子还未坐定便絮絮叨叨说来。
“莫说些虚话空耗我等时间。”瘦衙役似有不满。
“这怎是虚话?若不是王账房自小照顾,又寻得钱庄活计,李大个怎能盖得新房、娶妻生子?”话匣子一打开,刚子便全无方才低着眉眼伺候模样“为了两吊钱杀王账房我却不信。”
“不经人事的小子知道甚!”胖衙役“呲”一声打断了刚子的话“通河桥说书先生讲得明白,妲己能迷得纣王剜了比干的心。嘿嘿,这小娘子摆弄起李大个这憨货物事,比他自己婆娘更要多上三十重天。”
“又扯鸟事!”瘦衙役瞧胖衙役那望天坏笑,插嘴冷语道“你被这小娘子把弄过?”
“嘁~若是撞上我,管教这狐狸精被翻弄服帖,几日下不得床!”胖衙役没好气回了一句。
“哪里来的狐狸精?他们每日出入我都亲见。”刚子颇不服气,指着钱庄院门直嚷“李大个早来开门,晚间走时都扶着王账房,连赵掌柜酬谢他看顾马厩的包子他都先孝敬王账房……”
“怎地就封了?”院内一阵大喊,惊得两衙役拿着水火棍就往外跑去。
院内,一穿着褐色长绸衫的客商,在钱庄后门叫嚷。他手中攥着几张楮纸,模样甚是焦急,间或吐出几句益州方言来。
“莫喊了!”胖衙役上前拦住他“此间又凶案,要兑钱改日再来。”
“我上月便来过,那时便教我这个月来……”
周敏芝瞧着两衙役正在应酬那客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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