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迷雾再起 (第2/3页)
苏婉儿的软剑抵住最后一个刺客的咽喉,那刺客却突然咧嘴笑了,嘴里渗出黑血:"晚了......阵成了......"话音未落,他的瞳孔骤然扩散,脖颈处的青纹爬满整张脸,竟在众人眼前化作一滩黑泥。
林风的呼吸一滞。
他望着那滩逐渐渗入石板的黑泥,又抬头看向祭坛飞檐——那里不知何时立了只乌鸦,正歪着头盯着他,喉间发出沙哑的啼叫。
"大人。"柳如烟的声音从暗室传来,"这里有本日记,最后一页写着'三日后月圆,血祭成,北戎至'。"
晨雾彻底散尽,阳光穿透飞檐,在黑泥上投下斑驳的影。
林风摸出袖中的"雄"字残玉,将它按在石板的纹路处——严丝合缝。
他听见远处传来羽林卫的马蹄声,却觉得耳中嗡嗡作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地底苏醒。
"回养心殿。"他说,声音比方才更沉,"告诉陛下,北戎的刀,要砍过来了。"
苏婉儿将最后一块带血的瓦片收进锦囊,柳如烟把日记小心折好藏进衣襟。
楚瑶望着那滩黑泥,突然打了个寒颤——方才刺客临死前的笑,和王雄在天牢里的笑,竟有七分相似。
乌鸦振翅飞走时,祭坛地下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某种封印被打破的轻鸣。
养心殿的檀香混着血腥味钻进鼻腔时,林风的靴底正碾过御道上未干的血渍。
方才在偏殿,羽林卫押来三个被迷晕的"杂役"——他们袖口翻出的北戎兽纹,与祭坛刺客颈间青纹如出一辙。
"用鹤顶红泡过的银针。"苏婉儿将银针对准最左边的俘虏指甲缝,烛火在她眉峰投下冷硬的影,"说,祭坛血祭阵的主坛在哪?"
俘虏喉头滚动,眼角却瞥向柳如烟袖中露出的半页日记。
柳如烟立刻会意,将日记拍在案上:"三日后月圆,北戎至。
你家主子是想让邪灵附在皇帝身上?"
俘虏瞳孔骤缩,额角渗出冷汗。
林风屈指叩了叩案几,声音像淬了冰:"王雄在天牢吞毒前,最后一句话是'九泉之下,看你们如何收场'。
你猜,他说的'你们',包括你吗?"
这句话像重锤砸在俘虏心口。
他突然剧烈挣扎,喉间发出含混的呜咽。
苏婉儿反手用剑柄抵住他后颈,咔嚓一声卸了他的下巴。
鲜血顺着嘴角淌进衣领,俘虏终于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主坛...在...北郊乱葬岗..."
林风的手指蜷进掌心。
他想起楚瑶昨夜说的北戎使者密会,想起祭坛暗室里婴儿襁褓的碎布——王雄的手,竟已从朝堂伸到了民间最阴戾的地方。
"去御书房。"楚瑶突然攥住他的衣袖,珠钗在烛火下晃出细碎的光,"《大衍典》里记过前朝血祭,我见过类似的'引灵阵'。"她的指尖凉得惊人,"大人,我去查典籍,两个时辰就能回来。"
林风望着她发间晃动的东珠——那是太后去年赏的,此刻却因她急促的呼吸而轻颤。
他伸手按住她手背:"带两个暗卫,若有异动......"
"我知道。"楚瑶截断他的话,眼底闪过与往日不同的锐利,"王雄要的是陛下龙气,我若出事,他们反而少了个传信的。"她抽回手,裙角扫过案上的茶盏,溅出几点冷茶,"等我。"
养心殿的宫灯在她身后一盏盏熄灭时,林风已带着苏婉儿、柳如烟重返祭坛。
晨雾退尽后的祭坛像被剥去伪装的巨兽,青砖墙缝里的暗红血痕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紫。
"暗室最深处。"柳如烟蹲在昨日发现日记的角落,指甲抠进墙缝,"这里的砖纹比别处松。"苏婉儿的软剑轻轻一挑,整面砖墙便轰然倒向一侧——霉味混着腐土气息扑面而来,露出半人高的石匣。
石匣上的锁扣是北戎特有的狼头纹。
柳如烟摸出随身的细铁丝,三两下便挑开了锁。
匣中整整齐齐码着几本绢帛,最上面那本的封皮已经发黑,却端端正正写着"破邪录"三个字。
"是手抄本。"柳如烟翻到中间页,突然倒抽一口冷气,"这里记着,血祭阵需以七处生门为引,每处生门要埋活人的......"
"嘘。"苏婉儿的软剑突然出鞘,剑尖指向祭坛后方的槐树。
阴影里走出个穿月白旧裙的女子。
她发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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