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章:暴力的变故 (第1/3页)
鼯鼠设计的这个机关并不复杂,几百个鱼钩绑在长短不一的鱼线上,鱼线分成两捆,分别绑在那些围着竹楼生长的龙竹上端,然后把鱼钩固定在两边栏杆,压弯龙竹到楼梯一块踏板,用鱼丝固定,一旦岩糯的脚踢到踏板,龙竹的反弹力带动鱼线和鱼钩往一个方向甩,巨大的回弹力把岩糯吊挂起来。
机关粗糙、野蛮但有效,鼯鼠没有十足把握杀死岩糯,但肯定能把他下半生的行动能力废掉。
他固定的生活规律是他的致命弱点。
虽然是执行任务,他对杀死岩糯的命令并不认可。
即使没能杀死岩糯,鼯鼠也不会有一点自责,没有人会每次都交出完美答卷。
从尖叫声判断玉温儿被误伤了,因为那叫声中不仅有惊恐,还有身体受伤产生的痛楚。
行动中的间接伤害在所难免。
他曾经问过教官,如果误伤无辜怎么办?
教官不冷不热地回答:那能怎么办?你只能像个真正的杀人犯一样处理后事。
行动目的基本上达到,是全身而退的时候了。
他摸黑走下山坡,沿着主干道走了几百米,向右闪进内街的黑暗中。
街道上歪歪斜斜停着几辆自行车,他从口袋里掏出白天买的那把螺丝刀,用力插进一辆28寸自行车的弧形锁和包锁的钢片之间,别开钢片,左手拿着锁上的拉手,轻轻向上提,锁就开了。
他推了几步,轻盈地跳上车,自行车晃了几下上了主路,向着卯喊宾馆骑去。
离着宾馆几个路灯的位置,他把车斜靠在灯柱上,在昏暗的路灯下,拿出白酒瓶子,往嘴里灌了两大口,然后坐到墙角,跟这个小城镇上所有贫穷的酒鬼一样,双脚已经迈不动回家的路,索性瘫坐在街边。
谁都不会注意到,这个看上去酩酊大醉的人,眼睛正死死盯着卯喊宾馆那些不同程受伤、失去战斗力的混混们,他们垂头丧气地在宾馆外的街上呻吟、抱怨、破口大骂。
借着微弱的光线,鼯鼠仔细记下了每个人的脸。他被训练出对人脸过目不忘的能力,余生不期而遇的时候,这本事能救命。
令他意外的是,汝阿牙只是背部被弹射的大头针扎伤了,不像其他人都伤在脸部和头部。
他骑上车,再一次消失在夜色里,向约定的接头地点赶去。
一阵凉风从西边吹过来,带来了一道雨幕,风雨扫过路边的棕榈树,发出“沙沙”的响声,风越来越大,雨幕变成一片水帘。鼯鼠背向水帘,越骑越快。
雨季还没来,这阵雨没引起鼯鼠在意。
城东有一家小酒吧,这家城中少有的娱乐场所被大雨和夜色笼罩着,霓虹灯已经烧得看不出原来的图案和酒吧名字,剩下摇摇欲坠的几个灯管晃动在风雨中,发出混杂在一起的光线。
他把偷来的自行车架在门口的自行车堆里,走进酒吧。
昏暗的灯光下,当地的一个民族歌手正在声嘶力竭地吼着粤语流行曲,那是香港歌星林子祥的《千亿个夜晚》,鼯鼠觉得歌手的粤语比他强。
有意思的是这个歌手长得太像林子祥本人了!
瘦削的脸孔,留着一模一样标志性的小胡子,举手投足都模仿的惟妙惟肖,唱起歌也用真嗓子,尖利、高调、狂野,都酷似本真。
鼯鼠心中感叹:命运真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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