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章:暴力的变故 (第2/3页)
弄人。这家伙年龄比鼯鼠大十岁左右,一定是早年有人说他长得很像林子祥,于是他放弃了其它营生手段,苦练粤语歌,以模仿为生,可能还引以为豪,最终度过模仿别人的一生。
嘿嘿,这就是人生,早就被命运贴好了价格的标签。鼯鼠能看到这个东施效颦的模仿者死那天的样子。
这是他跟当地线人约定的见面地点。他比约好的时间提前了半小时。
今晚的莽城被掀起血雨腥风,搜捕鼯鼠的人很难想象他有闲心而且有胆量到这种地方来。
尽管如此,进酒吧前,他还是在离着三百多米的街角暗处像个流浪汉一样蹲了一会儿,破帽子底下的眼睛一刻不放松,观察出入人员和周围有没有丝毫异常,以防备可能出现的埋伏。
不论是为了赏金还是被威胁拷打,背叛都是常有的事。
酒吧没有舞池,还是有几个年轻人坐在吧台的自制高椅子上,一看就知道嗑了药,拼了命一样随着音质低劣的旋律晃着脑袋,他们光着膀子,露出占了一面后背、各种画面的纹身,有龙、虎、豹子这类张牙舞爪的动物;有各种体态、姿势的西洋裸女,其中有一个纹的是切·格拉瓦。另一个是释迦牟尼佛,随着主人不停晃动的后背、肌肉的抽搐,格瓦拉原本刚毅的神色流露出被处死前的痛苦和狰狞,本来面目安详的佛祖挤眉弄眼。
空气混杂着酒精、烟草和燃烧过的海洛因气味,还有尿骚味和食物腐烂的臭味。
四周墙角随意丢满空酒瓶,员工吃剩的饭菜也被倒在那里,灯光下甚至可以看到它们发霉长出来的白毛。
他还看到几个用过的国产避孕套,这是一种低成本乳胶做的,很厚,舒适感很低但肯定不会破损,大概是从各乡卫生所的计生站免费拿的。
鼯鼠见过孩子们把它们当气球吹。
现在扔在这里算是好的,村民们饮用的河水里经常漂浮着用过的避孕套。
靠吧台出入口的地上堆着几块毛巾,本就肮脏不堪的白毛巾沾满新鲜血迹,透露出这里刚刚发生过流血冲突。
那个年头,人们不懂得法律,不相信警察,岩糯维持地方治安的威严都比警方强。但高高在上的岩糯不会管喝醉酒、口角、争抢女子这些破事,惹事上身又好勇斗狠的年轻人就用拳脚、泰刀甚至子弹解决鸡毛蒜皮大的恩恩怨怨。
鼯鼠戴着破帽子坐在靠里的墙角桌边,面向大门,进入酒吧的任何人都能被他看到。
他要了半箱缅甸的“Tiger”啤酒,是330毫升装的,酒精度数有3。8度,比国产啤酒度数高。
这个牌子是新加坡最受欢迎的,近来刚刚在缅甸设厂酿造,边境上已经普及到大小超市和酒吧。
他知道自己已经到了酗酒的程度。没办法,酒精是解压的灵丹妙药。何况今天做出这么大的事。
一瓶啤酒还没喝完,邻座就响起一阵喧哗声,歌手歇斯底里的吼声戛然而止,酒客们纷纷一声不响地跑出酒吧,老板惶恐地躲到吧台后面。
暴力事件再次发生,人们已经对看热闹没有兴趣,只是避之唯恐不及。他把遮阳帽抬了抬,向闹事那边看去。
邻座有六个人,一个姑娘和五个男人。
姑娘约莫只有十五六岁,一个大概30多岁的络腮胡子男人正在用拳头暴打她。姑娘抱着头,看不清楚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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