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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建文元年:秦淮河的暗流

    第八章 建文元年:秦淮河的暗流 (第1/3页)

    第八章 建文元年:秦淮河的暗流

    建文元年六月初十,丑时一刻。

    秦淮河的画舫在细雨中摇晃,朱瞻膳盯着“得月楼”匾额上第三个灯笼——本该点烛的位置空着,这是暗号失效的标志。春桃按住腰间镖囊,指尖触到湿润的纸页,那是昨夜在独石口收到的密报:“南京六部已被梅花卫渗透,谨防紫衣人。”

    “小王爷,楼上有沉香味道。”春桃忽然低语,同时拽着他闪进巷口。一支弩箭擦着发梢钉入木柱,尾部绑着素梅的黑色面纱。朱瞻膳抬头,看见二楼窗棂后闪过紫衣人影,腰间玉佩正是梅花卫的“五瓣梅”形制。

    “走水路!”他拽着春桃跃入河中,顺水漂到下游的破船坞。腐朽的木板下露出暗门,门楣上刻着半朵莲花——这是燕藩在南京最后的暗桩。春桃点燃火折子,地道内的石壁上隐约可见箭头,指向“旧秦淮河仓”方向。

    行至中途,朱瞻膳忽然踩到柔软之物,火光映出一具尸体,身着户部司官服,咽喉插着梅花镖。尸体手中攥着半张税单,上面“北元商队”“免税通关”的朱批触目惊心。春桃倒吸冷气:“小王爷,这是去年的税单,梅花卫竟用朝廷公文走私军火!”

    地道尽头是扇铁门,锁孔内插着半截钥匙。朱瞻膳刚要触碰,春桃忽然按住他手:“铁锈味里有硝石,是连环翻板雷。”她取出细银簪插入锁孔,轻轻转动三次,铁门下方弹出暗格,里面是块刻着“燕”字的青铜令牌。

    旧秦淮河仓内,霉味混着浓重的火药味。朱瞻膳掀开稻草,露出下面整齐码放的火铳,枪托上刻着“洪武二十年造”——正是朝廷严禁外流的军器。春桃摸了摸枪管,膛内竟残留着火药:“这些火器刚被用过,看痕迹是梅花卫的‘七连珠’改装款。”

    墙角突然传来锁链声,两人转身,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被绑在石柱上,脚踝处缠着带倒刺的铁链。春桃惊呼:“是忠勇卫的暗桩‘黑鱼’!”那人抬起头,眼中闪过狂喜,却在看到朱瞻膳腰间金印时骤然变色,含糊不清地喊着:“走……假……”

    一支飞镖破空而来,正中黑鱼咽喉。朱瞻膳拽着春桃滚向粮垛,就见数十名紫衣人破窗而入,为首者竟是户部侍郎王景隆——此人素以“清廉”闻名,此刻却戴着梅花卫的青铜面具。

    “忠勇伯别来无恙,”王景隆的声音从面具后传出,“可惜你来得太晚了,真正的皇太孙……”他忽然挥手,紫衣人抬出个木箱,里面竟是件染血的十二章衮服,“已经在昨夜龙御归天了。”

    朱瞻膳瞳孔骤缩,衮服上的龙纹绣线正是朱允炆惯用的金线,左襟处还有他熟悉的墨渍——那是前日批奏时不小心染上的。春桃握紧他手腕,低声道:“小王爷,这可能是圈套,皇太孙的贴身衣物从不离身。”

    王景隆忽然拍掌,仓顶落下铁网将两人困住。紫衣人举起火把,火光照亮墙上的八个大字:“燕藩弑君,天下共诛。”朱瞻膳惊觉脚下地面潮湿,竟是泼了火油,而头顶的铁网正缓缓下压。

    千钧一发之际,仓库东侧传来巨响,数十名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破墙而入,为首者竟是方孝孺。他手中举着尚方宝剑,剑锋指向王景隆:“大胆逆贼,竟敢伪造衮服,污蔑忠良!”

    王景隆面具落地,露出左颊的梅花刺青:“方孝孺,你以为有尚方宝剑就稳操胜券?别忘了,现在南京城的戒严令,可是出自‘新皇’之手!”他忽然吹响口哨,仓库后方传来马蹄声,竟是数百名穿着禁卫军服饰的骑兵。

    方孝孺脸色微变,却见朱瞻膳突然举起燕藩令牌:“各位将士听着!此人私藏禁军火器,意图嫁祸燕藩,现奉皇太孙密旨,格杀勿论!”他故意将“密旨”二字咬得极重,禁卫军阵中顿时响起窃窃私语——他们都知道,皇太孙病重期间,密旨乃最高指令。

    “杀了他们,新皇重重有赏!”王景隆挥舞长刀,却在此时,一枚信号箭划破夜空,绽开的竟是朱允炆亲军的“金龙卫”标志。数十盏灯笼从仓库顶部亮起,照出屋顶埋伏的金龙卫弓箭手,为首者捧着鎏金匣子:“皇太孙有旨,王景隆私通外敌,着即处斩!”

    匣子打开,里面是朱允炆的手谕和完整的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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