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不劳动者不得食,就连豹猫也一样 (第1/3页)
庄里农民的土屋只有一丈高(2.31米),装饰简单朴素。四壁是土坯砌筑的泥墙,顶上覆盖着厚厚的茅草,还有引导雨水流下的瓦片。那种正经的窗户是没有的,只有一面直棂窗,一扇木门,能够透进些光来。
而屋内的陈设,也就是一个坐着的草席、一个睡觉的草塌、一个矮小的案几、一个储物的木箱,再加一个储水的陶罐。这就是全部的家当了。
此刻,张承负就跪坐在草席上,提笔在案几上写完了信。随后,他把写信的黄纸折好,用一块带槽的小木片盖住,再用缄即捆绳系紧,绳结处加盖上一团黏土封泥,按了个手印。这就是“封缄”了,防止别人提前打开去看。嗯,这种密封,防君子不防小人。
“啊?这封信,还要封缄吗?”
高道奴有些不解。他看了看神情认真的张承负,迟疑道。
“我的那位同乡,应该是可靠的,无需这么提防…”
“不是防他,而是防那位刘君。”
张承负笑了笑,没多解释。接着,他又取出一个木匣函盒,把封缄的信放在下面,伸出手道。
“没卖出去的那册符书呢?给我。”
“你要做什么?”
“送关君。”
“什么,送人?!这可是一百斛粮食,加十头牛和牛车!”
“不。这符书值不了那么多,那是我太平道的面子值钱。把符书给我。”
“…那也是五十贯…”
高道奴悻悻的念叨了两句,还是拿出了那本没卖的《太平经》。张承负接过符书,想了想,又从箱中取出两页自己写的《太平新经》,夹在了最前面。然后,他把这册书一卷,放到木匣中。最后在木匣的盖子上,他又上了一道封泥。
“这么小心…这位关君很重要吗?”
“很重要。若是能得他相助,我就可以报仇了。而把他请过来,也可以教你武艺。当然,更重要的是这个人。他是位真正信义的侠士,可以托付性命。”
张承负笑着说了两句,把木匣递给高道奴,叮嘱道。
“把这个木匣送给你那同乡,让他转呈给关君。就说是你请求指点武艺的信。赶紧骑马去吧!快去快回!”
“行!”
高道奴点点头,把木匣往怀里一揣,大步踏出门。很快,门外就响起马的嘶鸣,拉长着远去了。而张承负有些羡慕的,看着高道奴骑马的背影,自语道。
“马作飞快,三倍于奔跑。在这汉末的大时代,不会骑马怎么能行呢?骑马得学啊!…”
“等道奴回来,让他教教我。至于现在,还是继续挖土吧!…”
马作的卢飞快,铁锹挥舞不停。高道奴去了三日,回来时依旧英姿飒爽,满面红光,嘴上还沾着油。而张承负挖了三天土,干出了小二十方,满头满脸都是土。两人一见面,互相瞅了瞅,都有些想笑。
“送到了?”
“送到了!”
“又吃肉喝酒了?”
“嗯,肉好吃,酒也好喝!”
“既然吃饱了,就下来一起挖塘!玄力,把你的铁锹,给你高师,你换一把木头的。对!他挖土厉害!”
“啊?”
张玄力哼哧哼哧的跑过来,把一把铁锹塞到“高师”手里。然后,他又跳下坡塘,哼哧哼哧的挖起土来。而高道奴握着铁锹,单手摸了摸下巴,吐槽道。
“在我同乡那里,他一口一个青年才俊、少年英雄,又是请我喝酒,又是请我吃肉…而等我回来,你却只会招呼我挖土?也不让我歇息两日。”
“那究竟是喝酒吃肉好,还是挖土修坡塘好?”
“能不能两个都选?”
“暂时还不行。只能选一个。”
“算了,那还是挖土修坡塘吧!毕竟,喝酒吃肉虽然快活…但只有修坡塘,才是在救人!”
高道奴叹了口气,从河坎上跳下,与张承负并着肩。接着,两人一起面朝黄土背朝天,熟练的挖起土来,就像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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