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人人喊打(月票!月票!月票!) (第1/3页)
回到山庄前,元照先绕道去了五元老议事厅,将老婆婆的事细细告知扶苏,嘱她妥善安排,对老人家的补偿务必优厚些,同时吩咐治安司日常巡逻时,可以顺带多往老人家那边照看一二。
等回到山庄前院的会客厅后,她二话不说,抬脚便将汪汝言狠狠踹翻在地。
汪汝言本就浑身浴血、伤痕累累,经这全力一脚,当即惨叫着扑跌在地,半天爬不起身。
他挣扎着想要撑地起身,老狼已然迈着沉步上前,抬起一只粗壮的利爪死死按在他后心,力道之大,竟让他胸口气血翻涌,动弹不得分毫。
元照缓步坐至上首主位,目光如淬冰的利刃,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眸底寒意凛冽:
“汪汝言,隋夜已死,现在也该轮到你了。你说,我该如何惩治你才好?勾结长生会在我天门镇炼制活尸,残害无辜,便是你亲爹亲自来求情,在我这里也说不通半分道理!”
汪汝言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求饶,额头磕得青肿:“元庄主,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看在我帮您找到隋夜的份上,您饶我一命吧!求求您了!”
“饶你一命?”元照冷笑一声,笑声里满是刺骨的寒意,“那些被你生生变成活尸的无辜百姓,你可曾想过饶他们一命?还有你的妻子,那是为你生儿育女的人,你竟能狠下心亲手杀了她!”
汪汝言脸色惨白如纸,惊恐地摇着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全都是隋夜逼我的!是他逼我的啊!”
一想到元照手段的狠厉,他便吓得浑身发软,心底的求生欲疯狂翻涌——他还没闯出一番名堂,还没让家族和父亲对他刮目相看,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元照指尖轻点扶手,沉吟片刻后说道:“饶你性命也可以,但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
“什么条件?您尽管说!我一定照办!绝无半分迟疑!”汪汝言如抓住救命稻草般,忙不迭应声。
元照略一思忖,缓缓开口:“第一,赔偿天门镇二十万两白银,用以支撑天门镇的建设,以及赔付那些受害家属的损失。”
听到“二十万两”这个数字,汪汝言如遭雷击,猛地抬头,失声惊呼:
“二十万两?元庄主,您这是在开玩笑吗?您可知二十万两白银是何等巨额?我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银子?!”
元照眯起双眼,唇角噙着一抹冷峭的笑意:“你没有,不代表汪家没有,只管去汪家要便是。”
“那怎么能行!”汪汝言下意识厉声反驳,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此事若是被父亲知晓,定然会打断他的腿,家族也会彻底将他弃如敝履。
元照闻言,眸底骤然闪过一丝危险的厉色,语气冷得像冰:“你可以拒绝,只是代价,便是将性命留在天门镇。”
汪汝言吓得浑身一僵,哪里还敢再有半分异议,忙不迭磕头:“我赔!我赔!我一定会想办法凑齐二十万两!”
“很好。”元照颔首,语气稍缓,“至于第二个条件,也不算难,只需你自废武功便可。”
“自废武功???”汪汝言瞳孔骤缩,满脸不可置信,猛地抬头瞪向元照,嘶吼道,“元庄主,你莫要欺人太甚!自废武功之后,我与废人有何区别?!”
他情绪激动得想要从地上蹿起,可后心的利爪力道陡然加重,老狼低沉的咆哮声在耳边炸响:“吼!!”
那咆哮带着十足的警告意味,利爪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疼得他龇牙咧嘴,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再也不敢动弹分毫。
“我还是那句话,不答应我的条件,便只能死在这里!”元照的声音冷硬如铁,没有半分讨价还价的余地。
“你……我……”汪汝言神色激动,胸口剧烈起伏,可片刻后,所有的挣扎都化作颓然,脑袋无力地垂了下去,浑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干——他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元照见状,继续说道:“至于第三个条件……”
话音未落,汪汝言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与震惊,失声喊道:“还有第三个条件???”
元照挑眉,语气带着几分不耐:“怎么?有意见?那就留在天门镇偿命便是。”
汪汝言:……
他喉头滚动,硬生生将反驳的话咽了回去,咬牙道:“元庄主请说。”
元照刚要开口,转念一想又顿住了,话锋一转:“算了,此事暂且不提,等你们柏誉商会能做主的人来了再说。”
说完,她抬眸看向老狼,吩咐道:“老狼,把他押去治安司大牢。”
“嗷呜~~”老狼低嚎一声应下,当即叼住汪汝言的衣领,拖着他便往外走。
它可是治安司的编外成员,对大牢的路径可谓是熟门熟路。
随后,元照让人执笔,将汪汝言在天门镇的所作所为一一细数,写就一封书信,最后交由罗钦饲养的苍鹰送往天鹰堡,再由天鹰堡转递去汪家。
处理完这一切,元照孤身一人来到天门镇外,先是远眺着远处无边无际的黄沙大漠,身影在风中显得格外孤绝,良久之后,才缓缓转身,望向镇内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的景象。
沉思许久,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不久后,一则消息传遍了天门镇的大街小巷:天门镇将正式修筑城墙,更名为天门城,由元照出任城主,俟斤浩然、潘凤、费敬、韩龙(龙素问)担任副城主。
除此之外,五元老议事厅更名为城主府,其余职务一概不变。
百姓们听闻此事,皆是欣喜不已——有了城墙守护,往后的日子便更安稳了!
可欣喜之余,又难免生出几分担忧:修筑如此浩大的工程,怕是要征调百姓服徭役了吧?
然而,不等百姓们收到徭役的通知,天门城的城墙修筑工程已然悄然启动。
修筑城墙这种事情,哪里用得着百姓出工出力?元照一人便已经足够了!
这日,元照选定良辰吉日,带着几位新鲜出炉的副城主,以及天门城一众管理层人员,一同来到镇外。
百姓们见到如此大的阵仗,纷纷心生好奇,自发地跟在后面,想要一探究竟。
出了镇子,又往前行了许久,元照才停下脚步。
俟斤浩然见状,上前一步问道:“城主,城墙便修在此处吗?此地距镇子未免太远了些?”
自天门镇更名天门城的消息公布后,众人对元照的称呼,已然尽数改为“城主”。
元照颔首,语气笃定:“不远。日后天门城的人口定会越来越多,如今提前预留出足够的空间,也免得将来扩建时麻烦。”
费敬满脸赞同,拱手说道:“城主所言极是,只是面积扩大,所需修筑的城墙长度也随之增加,怕是要辛苦城主了!”
元照摆了摆手,淡淡道:“无妨,用不了多少时日。”
说着,元照上前一步,双膝微屈,双掌稳稳按在地面,体内雄浑的灵力如奔腾的江海,源源不断地涌向脚下的大地。
紧接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彻天地,仿佛远古巨兽苏醒时的咆哮,脚下的大地剧烈震颤,如惊涛骇浪般起伏不定,碎石泥沙顺着裂开的缝隙簌簌滚落,连远处天门镇的屋瓦都在嗡嗡作响,震颤不止。
元照双掌死死抵住地面,乌黑的发丝被汹涌的灵力裹挟着狂舞,衣袍猎猎作响。
体内磅礴的灵力如璀璨星河般奔涌,每一次吞吐,都让天地间的气流为之凝滞,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变得沉重起来。
下一刻,惊天动地的景象骤然浮现!
以元照为中心,周遭的地面轰然隆起,坚硬的岩层被无形的巨力硬生生掀起、聚拢、锻造,原本松散的泥土瞬间凝结如精铁磐石,泛着冷冽的青黑色光泽,透着坚不可摧的气息。
城墙拔地而起的瞬间,漫天尘土遮天蔽日,宛如一场席卷天地的沙尘暴,却在灵力的牵引下,尽数附着在城墙之上,化作层层迭迭的纹路,如巨龙鳞片般紧密排布,浑然天成。
不过瞬息之间,一座高大巍峨的城门已然冲天而起,高达三十余丈,墙体厚逾十丈,气势恢宏磅礴。
墙面并非平整光滑,而是布满了狰狞的凸起与凹陷,仿佛天然形成的防御沟壑,每一寸墙体都透着撼天动地的厚重感,阳光洒在上面,折射出冰冷锐利的金属光泽,宛如一尊横亘天地的巨兽脊梁,威慑四方。
城门的最上方,赫然雕刻着三个大气磅礴的大字——“天门城”,笔力苍劲雄浑,透着睥睨天下的气势。
城门的顶端,供守城卫兵临时居住的房间、瞭望台等设施,皆是由沙石直接凝聚而成,与城墙浑然一体,不见丝毫拼接的痕迹,仿佛天生便生长在此处。
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元照纵身跃至城门顶端,双目紧闭,周身灵力愈发狂暴,如海啸般席卷而出,第二道、第三道城墙接连破土而出,分别矗立在城门的左右两侧。
两道城墙外加中央的城门环环相扣,层层递进,构成坚不可摧的防御壁垒。
城墙的顶端,每隔一段距离便矗立着一座望楼,望楼高达数十丈,飞檐翘角,由整块巨石直接凝聚而成,坚固无比,棱角处泛着锋锐的寒光,透着凛然不可侵犯的气息。
当元照体内最后一丝灵力耗尽,城门与两侧的城墙终于彻底成型。
一众百姓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景象,仿佛亲眼见证了一场神迹,一时间竟忘了言语,皆是怔怔地望着前方,满脸的震撼与难以置信。
眼前的城门与城墙恢宏至极,墙体浑然一体,宛如千年玄铁浇筑而成,又似一头蛰伏在大地之上的恐怖凶兽,散发着无可匹敌的磅礴气势。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高大雄伟、气势磅礴的城墙!简直就宛如一座真正的天门。
天门之名,名副其实啊!
而这样的奇迹,竟然是元照仅凭一己之力,在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里缔造而成的!
这时,有人猛然想起几年前凭空出现的明珠湖,心中陡然生出一个念头:难道明珠湖也是城主大人凭借一己之力造就的?
就在此时,不知是谁率先高声呼喊了一声:“城主大人!!!”
一时间,所有百姓齐刷刷地跪伏在地,口中此起彼伏地呼喊着元照,看向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极致的崇敬与爱戴。
若非城主大人,他们绝不会有如今这般安稳富足的日子。
就连俟斤浩然等人,看向元照的目光也满是深深的敬意与敬畏。
尽管当年他们曾亲眼见过元照以灵力开凿水渠,可时至今日,元照的实力已然远超当年,方才城墙拔地而起的瞬间,他们心中的震撼,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元照高高立于城门之上,身姿挺拔,居高临下地望着下方跪伏的百姓,扬声说道:“都起来吧。”
百姓们闻言,这才相互搀扶着起身,一个个仰着头,满怀敬畏地望着眼前高大恢宏的城墙。
此刻站在城墙之下,无论是天门城的百姓,还是俟斤浩然等一众管理层人员,都深深感受到自身的渺小。
那股磅礴的气势如泰山压顶一般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心生敬畏,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放肆。
尽管元照修筑城墙的速度极快,但所需修筑的城墙长度实在太长,加上灵力损耗需要恢复,所以城墙的修建并非一两日便能完成。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里,元照将大部分的时间与精力都投入到城墙的修筑之中。
几乎每日,都会有大批百姓自发来到城外,兴致勃勃地围观她修筑城墙,时不时发出阵阵惊叹与喝彩,引得元照又气又笑——这竟是把她修筑城墙的过程,当成了打发时间的消遣。
元照在修筑城墙的同时,顺带开凿了一条环绕城墙的护城河。
百姓们见状,往后再来围观时,便会顺带带上铁锹与树苗,自发地到护城河边栽种树木,为天门城增添一抹生机。
转眼数月时间匆匆而过,天门城的城墙终于修筑完毕,而城外护城河的河岸上,已然整整齐齐地种满了鲜活的树木,有的已然抽出嫩绿的新芽,护城河也引来了明珠湖的水源,水波荡漾,清澈见底。
随着天门城水域与植被面积的增加,这片土地变得愈发生机勃勃,绿意盎然。
这日,一队车马缓缓停在了天门城外。
行驶在最前方那辆马车上的车夫,望着前方巍峨耸立、气势磅礴的城墙,内心震撼不已,又不免心生疑惑:
莫非是走错路了?此行目的地不是天门镇吗?怎么变成天门城了?
于是他扭头看向马车内部,恭敬地问道:“老爷,咱们好像走错地方了。”
“走错地方了?”马车里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紧接着,一位头发略显花白的中年男子掀开车帘,探出头来。
当他看清前方那座宛如巨兽般盘踞在大地之上的城池时,瞳孔骤然剧烈收缩,满脸的震惊与难以置信:
好一座雄伟的城池!竟比上京城的城墙还要高出许多,气势更是远超其上!
他的目光落在城门上方“天门城”三个大字上,心中同样满是疑惑:难道真的走错路了?不该啊!
“阿聪!!”男子朝着身后的车队厉声疾唤,声线里带着不容错辨的威严。
话音刚落,一名短发利落、身形矫健的青年已纵身跃至他的跟前,单膝跪下行礼,背脊绷直,垂首沉声道:
“老爷!”
中年男子指着天门城的城门说道,目光凝注中带着几分审视:“你去看看,这里到底是哪里。”
“是!”青年应了一声后,身影如疾风般闪身消失在原地,径直朝着城门疾驰而去。
天门城的城门口十分热闹,全是来来往往的商队,有进有出,车上全都拉着满满的货物,车马喧嚣间尽显繁华。
不久之后,那名青年重新返回,朝着车上的中年男子拱手说道,语气笃定:
“老爷,咱们没走错地方,如今的天门城,就是过去的天门镇。”
中年男子闻言微微一愣,一脸诧异地看向城门的方向,心中翻涌着疑惑:竟然没走错?这城墙是什么时候修筑的?为何言儿在信中不曾提及?
他所想的“言儿”自然就是到现在还被元照关在治安司大牢里的汪汝言,而他的身份正是汪汝言之父——汪之重。
汪之重看着近在咫尺的天门城不由微微出神,眼神中满是震撼,惊讶于天门城的财力竟如此雄厚,修筑这样一座巍峨的城池,很难想象到底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和财力。
若是一个国家出资建立还说得过去,可是天门城原本只是一座边关小镇啊!
短短十年不到的时间就发展到如今的程度,那位元大师当真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
从城门口收回目光,汪之重对着车夫说道,语气果决:“走,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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