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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私通疑云,反客为主

    第3章 私通疑云,反客为主 (第1/3页)

    残阳如熔金,将靖安侯府西跨院的黛瓦飞檐浸得半红半暗。汀兰院门前那株百年老槐树的枝叶间,最后几缕金光正被沉沉暮色蚕食,空气里浮动着晚香玉与青竹混合的淡香,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参汤苦涩——那是林薇(苏卿颜)坠湖后每日必饮的药膳气息。她身着一袭月白色缠枝莲纹软缎襦裙,外罩素色纱罗比甲,腕上的赤金镶东珠镯子滑落三分,在夕阳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映得她低垂的睫毛上仿佛凝着金粉,眼睑下淡淡的青影却泄露了六日夜以继日的警惕。

    案上的《女诫》摊开着,书页边角被人刻意磨损,露出底下用炭笔勾勒的现代写字楼轮廓——这是林薇穿越六日来,在深夜借着月光偷偷描摹的记忆碎片。指尖的翡翠护甲轻轻叩击着书页边缘,发出极细微的“叮叮“声,这是她作为投行VP时思考的习惯,如今却成了掩盖内心波澜的伪装。穿越而来的灵魂在这具娇弱的身体里苏醒,不仅要适应古代闺阁的束缚,还要应对嫡母柳氏的步步紧逼——三日前那场突如其来的坠湖,早已让她明白这侯府绝非善地,每一寸空气都可能藏着阴谋。

    “小姐,世子爷他们...好像往这边来了。“贴身丫鬟秋菊猛地撩开竹帘,脸色煞白如纸,额角还沾着未及擦去的汗珠,那汗珠在烛光下折射出晶莹的光。她梳着双丫髻,髻上插着的桃木簪因慌乱而歪斜,簪头雕刻的桃花瓣险些脱落。秋菊的袖口还沾着深褐色的药渍——三日前正是她拼死从冰湖里捞起小姐,指甲缝里至今残留着湖底淤泥的痕迹,此刻她指尖紧紧攥着林薇的衣袖,掌心的汗水透过衣料传来湿冷的触感,衣料上的缠枝莲纹被攥得变了形。

    林薇抬眸,眸光沉静如水,只有袖口处暗纹盘扣被捻得变了形——那是二十一世纪刻在骨子里的应激反应,指腹摩挲着盘扣上的缠枝纹,仿佛在触摸熟悉的键盘按键。她能听见越来越近的靴底擦地声,混杂着家丁们刻意压低却难掩暴戾的呼喝,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正朝着汀兰院收紧。坐在窗边的春桃——柳氏安插在她身边的监视丫鬟——此刻正低头绞着帕子,指尖的凤仙花汁蹭到了藕荷色裙摆上,形成一抹刺目的红,那红色在暮色中如同滴血的伤口。林薇敏锐地注意到,春桃的耳垂正以极快的频率微微发颤——那是柳氏定下的信号,意为“计划启动“,而春桃袖中若隐若现的藏青色衣角,印证了林薇早已布下的预判,她甚至能看到衣角碎片边缘不整齐的剪切痕迹。

    “砰——!“

    雕花桃木门被撞得粉碎,木屑飞溅,其中一片擦过林薇鬓边,割得皮肤微微发疼,留下一道细浅的红痕。陆明轩身着石青色云锦常服,腰间玉带扣上的墨玉麒麟坠子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坠子边缘还挂着一根极细的藕荷色丝线——那是苏婉柔三日前为他缝制扇套时,故意留下的“念想“,丝线末端甚至还打着一个小巧的同心结。他是永宁侯府世子,也是原主苏卿颜的未婚夫,此刻狭长凤眸里翻涌着怒意,眼尾的细纹因愤怒而紧绷,却在掠过林薇脸庞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错愕——三日前还因恐惧而瑟瑟发抖的未婚妻,此刻竟挺直脊背,用一种近乎审视的平静目光回望他,那双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怯懦,反而像淬了冰的刀锋,眼瞳深处映着他狼狈的模样,让他莫名感到一丝寒意,甚至能看到自己在她眼中的倒影。

    “苏卿颜!“陆明轩的声音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惊起了檐下筑巢的燕子,雏燕惊惶的叫声与他的怒喝交织在一起。他跨步而入,靴底碾碎了落在地上的木屑,发出“咔嚓“的脆响,靴尖不偏不倚停在那枚羊脂玉佩旁,靴底的纹路甚至压出了玉佩周围青砖的细尘。“你还有何颜面在此故作端庄!“他刻意加重了“故作端庄“四字,尾音拖得极长,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唾沫星子几乎溅到林薇面前的博山炉上,炉中安息香的烟缕被这股气浪冲得猛地一颤,烟丝扭曲成诡异的形状,如同他此刻扭曲的内心。

    他身后,苏婉柔穿着一身藕荷色软缎襦裙,外罩月白绣玉兰花比甲,正怯生生地躲在两名膀大腰圆的家丁身后。她是柳氏的亲生女儿,林薇的庶妹,此刻发髻散乱,一支碧玉簪斜插在云鬓间,簪头的碧玉雕花蹭到了鬓边的珍珠钗,发出细碎的碰撞声。珍珠耳坠摇摇欲坠,其中一颗南珠的线脚已松,随着她身体的颤抖轻轻晃动,每一次摇曳都仿佛在敲打林薇的神经,珠子表面甚至能看到她常年佩戴留下的细腻指纹。林薇注意到,苏婉柔攥着帕子的手指,正悄悄比划着一个只有她和陆明轩知晓的暗语手势——拇指与食指相扣,意为“按计划行事“,而她的帕子上,绣着的正是与地上香囊同款的并蒂莲纹样,只是颜色稍浅,显然是照着香囊图案刻意绣制的仿品,针脚间还夹杂着几根银白色的丝线,那是她模仿侯府绣房技法时误用的线料。

    众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向陆明轩脚边:一枚羊脂白玉佩躺在青砖缝里,玉质莹润如凝脂,雕着踏云麒麟,麒麟的眼睛处用一点墨玉镶嵌,在残光下透着狡黠的光。玉佩边缘有处清晰的45度斜角划痕,划痕深处残留着暗红的锈迹——那是上月陆明轩在苏婉柔的“听雨轩“中,把玩玉佩时不慎被青铜镇纸磕出的痕迹,当时苏婉柔还笑着用指甲去刮那锈迹,在玉质表面留下了一道细微的月牙形印记,此刻在林薇眼中,那印记如同罪证般清晰,甚至能看到划痕边缘玉质的细微崩裂。

    离玉佩三尺远的地方,散落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绯红香囊,锦缎面上的并蒂莲绣得活色生香,莲茎处用银线勾勒,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见线头。香囊口的流苏穗子上,坠着两颗圆润的南珠,与苏婉柔耳坠上的珠子出自同一批料子,在即将熄灭的夕阳下反射出温润的光泽,珠子孔道里甚至还残留着穿线时的蜡质。林薇的目光如扫描仪般扫过香囊内侧——靠近系带处,有一根极细的银线松脱,线头处缠着三根棕色的短发,长度均在半寸左右,发梢有明显的剪切痕迹,这是典型的男性头发,却被刻意剪断以混淆视听,而发丝根部残留的油脂,与陆明轩常用的发油气味隐隐相合,那是一种混合了柏木与龙涎香的味道。

    “姐姐...“苏婉柔的哭声恰到好处地响起,带着梨花带雨的柔弱,她抬手指向玉佩,袖口的珍珠璎珞哗啦作响,十指尖尖,涂着最新鲜的凤仙花汁,颜色如同初绽的石榴花,其中无名指上有一个极淡的茧——那是长期持针留下的痕迹,与香囊上的打籽绣技法相得益彰,茧子的位置甚至与香囊上最费针力的花蕊处对应。“这、这不是世子爷...不,这不是外男常用的玉佩吗?你怎能与奸夫私会,做出这等辱没门楣之事!“她故意顿住,露出惊慌失措的模样,眼角却偷瞄着陆明轩,睫毛上挂着的泪珠迟迟不落,在灯光下折射出虚假的光芒,泪珠的形状甚至因刻意酝酿而显得过于圆润。

    秋菊“噗通“一声跪在林薇身前,身体因愤怒和恐惧而剧烈颤抖,她头上的桃木簪险些掉落,簪尾的红穗子扫过地面的碎木屑。“世子爷明鉴!我家小姐自坠湖醒来后,每日除了汤药便是静养,从未踏出汀兰院半步!这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血珠滴落在青砖上,形成小小的红点,与苏婉柔指尖的凤仙花汁遥相呼应。她的目光死死盯着陆明轩身后的苏婉柔,仿佛要将那虚伪的面具看穿,甚至能看到苏婉柔藏在袖口的手指正紧张地揉搓着帕子。

    而春桃则缩在博古架后,眼神闪烁不定,右手悄悄探入袖中,似乎在摸索什么。她的衣袖微微鼓起,显然藏着异物,袖口处还沾着一点深青色的线头——那是柳氏为了坐实“奸夫“身份,特意从陆明轩旧衣上剪下的布料碎片,用蜜蜡粘在春桃袖内,只待时机成熟便抛出。林薇注意到,春桃的喉结轻轻滚动,显然在吞咽口水,这是说谎者典型的生理反应,她甚至能看到春桃袖中碎片边缘的祥云纹绣线在烛光下微微反光。

    陆明轩冷哼一声,上前半步,靴底几乎要碾碎那枚玉佩,玉质表面的油脂包浆在他靴底压力下泛出异样的光泽,包浆下的玉质纹理都清晰可见。“人赃并获,还敢狡辩!给我搜!“他身后的家丁们立刻响应,水火棍在手中握得咯吱作响,其中一人的棍身上还刻着模糊的“柳“字——那是柳氏的心腹家丁,专门负责执行此类阴私之事,棍头磨损处露出暗黄色的木质,上面甚至有陈旧的血渍斑点。林薇能闻到陆明轩身上混合的龙涎香与玫瑰甜香——龙涎香是他惯用的香料,而玫瑰甜香则来自苏婉柔常用的“醉芙蓉“花粉熏香,两种气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而暧昧的气息,让她胃里一阵翻涌,既是为原主不值,也是对眼前这对男女的恶心,甚至能分辨出玫瑰香中夹杂的一丝苏婉柔特有的、用来掩盖体香的龙脑香。

    “慢着。“林薇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穿透人心的力量,让正要上前的家丁们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甚至能听到他们粗重的呼吸声。她俯身时,故意让月白色裙摆擦过地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以掩盖自己观察地面擦痕的动作,裙摆上的缠枝莲纹扫过青砖,仿佛在丈量罪证的距离。指尖悬在玉佩上方寸许,月牙白护甲在微光下划过一道冷光,她能感觉到玉质表面细微的纹路,以及那处45度划痕边缘残留的、属于青铜镇纸的金属微粒,甚至能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铜锈味,与侯府库房里青铜器皿的气味完全一致,那气味中还夹杂着一丝苏婉柔闺房里的熏香。

    “世子说这是'人赃并获',“林薇直起身,将玉佩托在掌心,迎向窗外最后一缕天光,羊脂玉在她掌心跳动着柔和的光泽,麒麟的眼睛处那点墨玉,此刻正反射出她冷静的眸光,玉质的温润触感透过掌心传来,与她冰冷的指尖形成对比。“可曾想过这'赃物'本身,便破绽百出?“

    陆明轩眉头紧蹙,眼中满是不耐,眉心的川字纹因恼怒而更深。“证据确凿地摆在眼前,还有何破绽?“他腰间的玉带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与地上那枚玉佩形成诡异的呼应,扣身雕刻的云纹与玉佩上的踏云麒麟纹路如出一辙,连云纹的走向都完全相同,这绝非巧合,而是出自同一位玉匠之手。

    “这枚玉佩,“林薇转动玉佩,让光线精准地照在划痕处,光线在划痕处形成一道阴影,如同伤疤,“西域和田羊脂玉,玉质细腻如凝脂,单凭这玉料便价值百金,更遑论这麒麟雕工,线条流畅,打磨精细,非顶尖玉匠不能为。“她顿了顿,指尖轻轻叩击着划痕处,发出清脆的“嗒嗒“声,叩击的力道让玉佩微微震颤,麒麟的眼睛仿佛也随之转动,“敢问世子,若我真与人私会,必定不欲人知,所选之处必是隐蔽角落,行事也当万分谨慎。可为何偏偏将如此一枚价值连城、形制醒目的玉佩遗落在院门之内?难道是生怕旁人不知,特意将'罪证'摆在显眼处不成?“

    她的语速平稳,逻辑清晰,每一个字都带着现代刑侦学的严谨逻辑——动机、场景、行为合理性,这是她在投行做尽调时最擅长的拆解方式,此刻却用在了揭穿古代的阴谋上。陆明轩的眼神几不可察地一震,喉结滚动了一下,下意识地摸向自己腰间——那里原本挂着一枚同款的麒麟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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