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二征漠北6:父子打擂 (第2/3页)
开一个近乎狰狞的弧度,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赤裸裸的威胁与决绝,“这北征,本王不奉诏了!让他带着他的好圣孙,自个儿领着那点可怜的兵马,去漠北啃沙子吧!本王倒要看看,没了我这个老二,他这仗怎么打!”
天幕旁白音适时切入,冰冷如霜,带着一丝残酷的戏谑:
“一面,是太子朱高炽在南京穷尽心力,榨干骨髓,甚至不惜自毁根基,只为支撑父亲远征的钱粮命脉,沉重的压力几乎将他那肥胖多病的身躯压垮。另一面,是汉王朱高煦因世子去留问题,悍然以拒征相要挟,将私欲置于国事之上,父子亲情在权力的砝码前轻如鸿毛。”
“永乐皇帝朱棣,这位刚刚在漠北草原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马上天子’,此刻却被自己的血脉至亲,在帝国的钱袋与家庭的算盘之间,死死钉在了无形的擂台上,承受着双面重锤的无情擂打!出征在即的肃杀,被这父子兄弟间的冰冷博弈,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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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光影流转,朔风仿佛透过画面,带来了永乐十二年二月的凛冽。北京城肃杀的城门缓缓开启,龙纛高扬,甲胄如林。在庞大军队即将开拔的沉重氛围中,一个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皇太孙朱瞻基,年仅十五岁。
他并未像寻常宗室少年般躲在华盖车驾中,而是挺直脊梁,跨坐在一匹神骏的黑色战马上。
一身特制的明光铠覆盖着他尚未完全长成的身躯,甲叶在清晨的寒光中闪烁着冷硬的银辉。头盔下的面容犹带稚气,但那双眼睛,却沉静如深潭,锐利如鹰隼,直视着前方无垠的漠北。
他沉默地控着马缰,立于祖父永乐皇帝朱棣、叔叔汉王朱高煦的龙纛之侧,小小的身影在铁血洪流中,竟透出一股不容忽视的砥柱之气。
天幕仿佛读懂了奉天殿内洪武皇帝朱元璋探究的目光,适时切入几段闪回,如同为这位少年太孙的登场,写下最震撼的注脚:
【闪回一:洪武三十二年(建文元年),北平德胜门城头!】
画面剧烈晃动,充斥着刺鼻的硝烟、燃烧的火焰和震耳欲聋的喊杀!
箭矢如飞蝗般掠过垛口!寒风卷着鹅毛大雪,抽打在守军满是血污的脸上。
就在这片修罗地狱般的景象中,一个身影如定海神针般挺立——燕王世子朱高炽!
他身着紧绷着的甲胄,棉袍上已溅满泥雪,发髻散乱,却毫无惧色。而他怀中,紧紧抱着一个裹在厚厚锦缎襁褓中的婴儿!
那婴儿的小脸在火光映照下显得异常安静,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这混乱而残酷的世界,浑然不知自己人生的起点,便是这刀光剑影、血火淬炼的城头!这婴儿,正是朱瞻基!
【闪回二:永乐七年,燕山深处。】
画面陡然一转,风和日丽。险峻的关隘之上,十岁的朱瞻基身着利落的骑装,策着一匹温顺的小马,紧紧跟随在祖父朱棣高大的战马之后。
朱棣马鞭遥指,讲解着长城垛口、烽燧布局,讲述着当年如何奇兵出塞,如何在此地设伏。小瞻基听得聚精会神,眼神亮晶晶的,充满了对祖父英雄事迹的崇拜和对这片雄浑山河的向往。
他努力挺直小小的腰板,试图模仿祖父指点江山的姿态。这北巡的旅程,是书本之外最生动的军略课堂。
【闪回三:永乐八年,北京户部官署。】
烛火摇曳至深夜。十二岁的朱瞻基端坐在宽大的公案后,身量尚小,几乎要被堆积如山的账册和文牒淹没。
户部尚书夏原吉侍立一旁,恭敬而详尽地汇报着各州府漕粮转运的进度、沿途损耗、仓储实数。
朱瞻基听得极其专注,小小的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手指在摊开的地图册上划过一道道漕运线路,不时提出关键问题:“夏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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