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蜀王是蓝玉的女婿 (第1/3页)
天幕画面从谷王府邸的荒唐喧嚣,骤然切至千里之外的成都,蜀王府。
时值深夜,万籁俱寂。唯有蜀王朱椿的书房内,烛火通明,映照着这位以贤德著称的亲王凝重的侧脸。他手中紧紧攥着那封来自同母弟朱橞的亲笔信,信纸边缘已被他无意识中捏得发皱变形。
信上那些隐晦又狂妄的字句,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指尖发麻。
“德苍之世,不当言桓文之事;桓文之时,亦不当言德苍之政……”
朱椿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到极致的弧度,那是洞悉一切后的悲凉与决绝。
他睁开眼,眼前是一张被草充得严严实实的人皮,那是他的正妃蓝氏的父亲蓝玉的人皮。话外言:洪武二十六年,太祖将蓝玉剥皮实草后送给蜀王正妃蓝氏,次年蓝氏病亡,蓝玉之皮一直留存于蜀王府,直至明末!
他闭上眼,仿佛又看到了应天城头飘荡的血旗,听到了诏狱深处绝望的哀嚎。
他的恩师方孝孺,那位方正博学的大儒,是如何“诛十族”?那场牵连无数、人头滚滚的清洗,是悬在所有宗室头顶的利剑!
而他的十九弟,竟敢在这血淋淋的教训面前,妄图点燃另一场足以焚尽自身的野火!更荒谬的是,竟还拉上了那个酷似建文的他蜀王的亲儿子朱悦燇!这简直是把整个蜀王府架在火山口上烤!
“愚蠢!何其愚蠢!”朱椿猛地睁开眼,眼中再无半分迟疑,只剩下冰冷的理智和求生的决绝。他不能!他绝不能拿蜀藩上下数百口的性命,去陪这个被野心冲昏头脑的弟弟玩一场注定粉身碎骨的游戏!亲情?在泼天大祸面前,在永乐皇帝那酷烈的手段面前,亲情是最无用的枷锁!
“来人!”朱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瞬间打破了书房的死寂。
一名心腹内侍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
“速传顾瞻!”朱椿命令道,语气不容置疑。
很快,王府仪宾、镇远侯顾成的侄子顾瞻匆匆赶到。这位年轻勋贵身上还带着几分军旅的干练气息,看到蜀王前所未有的严峻神色,心头一凛,立刻肃立听命。
朱椿没有多余的废话,他将朱橞那封致命的信件、连同王府暗卫秘密收集到的关于谷王私造兵器、操练士卒的部分口供铁证,装进一个密封的铜匣,亲手递到顾瞻面前。
“仪宾,”朱椿的目光锐利如刀,直刺顾瞻眼底,“此匣关乎社稷安危,亦系我蜀藩生死!你持本王令牌,挑选府中精干护卫,即刻动身!星夜兼程,直奔北京!将此物,亲手呈于陛下御前!不得有片刻延误!路上若有阻拦,格杀勿论!”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重担和凛冽杀意。
画面切换至北京正在修建中的紫禁城。
永乐皇帝朱棣并未在宫殿式的建筑中接见风尘仆仆赶到的顾瞻,而是在一处更显私密和压抑的军营中。营内光线略显昏暗,只有御案上一盏宫灯跳跃着幽蓝的火苗。朱棣身着常服,背对着殿门,负手而立,望着墙上悬挂的巨幅舆图,仿佛在沉思漠北的战局。
顾瞻跪在冰冷的金砖地上,双手高高捧起那个沾满蜀道风尘的铜匣,声音因疲惫和紧张而微微发颤:“臣,蜀王府仪宾顾瞻,奉蜀王殿下之命,星夜兼程,呈密报于陛下!”
朱棣缓缓转过身。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深邃的阴影,让人看不清具体表情。他没有立刻去接铜匣,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平静地审视着顾瞻,以及他手中那件来自遥远西南的“礼物”。
“嗯。”朱棣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冰冷,“呈上来。”
侍立一旁的内侍太监连忙上前,小心翼翼接过铜匣,检查了封口的火漆印记完好无损,这才恭敬地放到御案上。朱棣这才踱步过去,拿起一把小巧的金刀,慢条斯理地挑开封漆,取出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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