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章 (第2/3页)
声:“小乔。”
“安啦!”苏小乔头也不回,扬起手比了个戏台上的兰花指,“姑奶奶命硬过城墙砖!”
苏小乔回到屋里,插上门闩后,就去搬炕头上那紫檀木衣笼——这稀罕玩意是她用一曲荒腔走板的《长生殿》在福嵘那换来的。
发簪在箱底处捣鼓了好一会,忽听“咔嗒”一声,暗格弹开,里头十六枚现大洋压着三根大黄鱼。
“管他什么破身契,找着机会就逃。”她从发髻里抠出两枚银元丢进去。眼角瞥见箱底刻的「福」字时,无由来心头一怒,朝着虚空处踹了脚,“日他个龟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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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边百花院的账房里弥漫着大烟膏的甜苦气。雷霸天把腿搁在案上,烟斗磕出个火星子:“这月水牌子翻了几成?”
妙卿闻言,放下手中把玩着的珊瑚珠串,径直坐进男人怀里,媚眼如丝:“有司令照拂,自然是好的。”
“跟老子耍花活?”雷霸天的烟锅突然扣在她的锁骨上,皮肉烧焦的“滋滋”声混着焦香。疼得她倒抽口凉气,指甲掐进他军装呢料里,面上却绽出更艳的笑:“爷要查账直说,犯得着动肝火?”
说罢,起身走到博古架前拧开暗格,将账本摊在案上:“二楼雅间添了六成岁红,三楼红帐子的流水够买半条兵工厂的生产线。”指甲戳着墨字往下划,“昨儿东洋商社包场,银元摞起来能堵住巡警厅的嘴——拢共六千八百二十六块现大洋,一个子儿不少地锁在保险柜里头。”
雷霸天用烟杆勾住她下巴,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东洋人的钱也敢收?”
“奴贱命一条,啥钱不敢收。”妙卿用力合上账本,脸上依旧挂着温顺的笑:“供司令爷的枪子儿可不容易,就是阎王爷过来逛窑子,奴也得抠下几张纸钱。”
男人忽然大笑,掐着她腰肉:“爷们就待见你这股狠辣劲!”舌尖抵上她颈间的新疤,气音厮磨:“没这劲头,都不配跟老子趟死人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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