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章 (第2/3页)
锁进保险柜的东西感兴趣。”卡文迪忽然压低声音,“亚联亚不想开影视公司,”他用生硬的中文挑重点,“但想唱段中国戏!”
福嵘凉凉的看着他。
“生意人不谈虚的。”卡文迪从秘书手里接过分润表,指尖划过“嵘德贸易医疗器械分销”条目:“原本五成的抽成——”他用钢笔圈住“30%”,“现在收三成,换嵘光影业三成股份。”
见福嵘没出声,卡文迪又说:“以后嵘光的器材,都走亚瑟号。”他指了指窗外的米字旗,“法租界的查扣单——”做了个撕纸的手势,“会在路上‘弄丢’。”
福嵘抽出钢笔敲了敲分润表上的亚瑟号:“成交可以。”他抬眼直视卡文迪,“但船头得挂上我的‘嵘’字旗。”
卡文迪的手杖在地面顿了半拍,镜片后的蓝眼睛闪过微光:“比亚联亚,”他竖起两根手指比在胸前,“低半寸!”
福嵘抬眼时眉峰微挑:“卡文迪先生这样说话就没意思了!”手中的钢笔往桌上一搁。
“旗杆等高”的墨迹还未干——这场以旗子高度为价码的交易,已在掌纹相握间尘埃落定。
留声机换了首《毛毛雨》时,福嵘抬眼看见对桌的龙芷柔挽着个穿褐色华丝葛长衫的男人走过来,她冷冽的眼尾弯出甜笑:“福老板,介绍下,这是家兄龙枭。”
龙枭伸手时,手腕处露出半个豹头刺青,指节粗粝如老船木:“早听说福老板笔尖能化银,今日可算见着活财神了。”
福嵘虚虚握了握,“龙老大客气,港九码头的风,早把您的名号吹到黄浦江了。”
龙枭倾身,雪茄味混着海盐气息扑来,“方才在邻桌瞧见福老板的气魄——”他竖起拇指恭维着,“一面旗子便为我们华商争出个体面。”忽然压低声音,“鄙人在港九有批铜器,不知能否搭趟“亚瑟号”的顺风船……”说着,身体又往前倾了一些,“木箱贴您的嵘字封条,外头再套层亚联亚的防水布。”
福嵘指尖敲了敲桌面:“亚瑟号的舱位,只装电影器材。”
“运费按胶片的双倍算,” 龙枭摸出张“贰萬圓”的汇丰本票,“您新挂的旗子,总不能只护着几卷胶片吧?”
福嵘瞥了眼不远处正在与买办碰杯的卡文迪,想到他刚才在胸前比划“低半寸”的手势。忽然低声一笑,接过本票。在文件袋里抽出几张舱单模板,添了行小字:「嵘光影业道具,易碎免检。」
龙芷柔看福嵘和哥哥谈完了合作,便挨着福嵘坐下,旗袍开衩滑上寸许,小腿蹭了蹭他西装裤管:“福老板,我想演《残灯烬》的沉萦。”她拿出预先准备好的戏本,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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