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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令牌溯源

    第三章令牌溯源 (第2/3页)

接,只是眯着眼看了许久。他转身挪向里屋,动作迟缓得让人疑心每一步都可能散架。沈砚跟着进去,看见四壁堆满泛黄的卷宗,墙角陶罐里泡着的不知**官早已萎缩成深褐色。

    “这东西……”徐衍终于开口,声音像砂纸磨过朽木,“不该再出现。”

    他在一堆杂物里摸索,掏出一个油布包,层层揭开,里面竟是几枚与沈砚手中一模一样的令牌,只是更旧,边缘带着暗褐色的、洗不净的痕迹。

    “贞观十七年,陇右大雪。”徐衍枯瘦的手指抚过令牌表面的划痕,眼神飘向虚空,仿佛穿透墙壁看见了当年的风雪,“朝廷拨军饷三十万两,由三百枚‘狴犴令’分押,每令对应一车饷银。押运队伍腊月初八出长安,原定腊月廿三抵鄯州。”

    炭盆里的火噼啪炸响一星。徐衍顿了顿,喉结滚动:“但他们永远没到。腊月十七,有人在泾州荒谷发现第一批尸体和空车。没有厮杀痕迹,人像是自己走到力竭倒下的。饷银……全数蒸发。”

    “骨楼案呢?”沈砚追问,“笔记里说,您当年验过骨楼的尸首。”

    徐衍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咳嗽起来,佝偻的背脊剧烈起伏,好一会儿才平复。“那不是验尸……是噩梦。”他抬起颤抖的手,指向沈砚手中的令牌,“那些死者怀里,都揣着这个。但和军饷案的不同——背面多了东西。”

    沈砚立刻将令牌翻到背面,就着昏暗的光线仔细审视。除了那道“双鱼对游”暗记,在狴犴兽首的右下颌处,竟有一组极浅的、如针尖划出的符号:一个扭曲的“楼”字,底下是三道血痕般的刻线。

    “骨楼的‘楼’。”徐衍的声音低得像耳语,“当年我们三人奉命暗查,只看出这标记是后来添刻的,用的是西域精钢针,手法极其刁钻,需在铸成后、淬火前的那一霎落针。能办到的,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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