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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 数年以后的翻红

    第611章 数年以后的翻红 (第1/3页)

    “重逢总是比告别少,只少一次.”

    想到这一句,姜思成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窒息般的疼痛蔓延开来。

    他与故乡重逢了,与老槐树重逢了,与勇生哥重逢了,与苍老的父亲重逢了这无疑是巨大的喜悦。

    可是,与母亲呢?

    那墙上冰冷的照片,村后孤寂的坟茔,那一声“娘,儿子回来了”,再也没机会得到回应了。

    这一次至关重要的“重逢”,永远地缺失了。

    人生就是由无数次告别和重逢组成的链条。

    姜思成仍记少年时,自己告别父母,以为很快能重逢。

    可却只能在异乡告别又一个年头,期盼着不知何时的重逢。

    命运残酷地告诉他,重逢的总数,注定比告别少一次。

    而那少的一次,往往就是最刻骨铭心、最无法弥补的一次。

    姜思成模糊记得与母亲最后一次见面的场景,在他跟着部队上车的时候,母亲在他上车的时候塞给他一个石榴。

    他低下头去啃石榴,这时候车上的人对他说,你的妈妈在给你招呼。

    当时车子已经发动走了起来,此时姜思成正在啃石榴,还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经转弯了,他没有来得及看到妈妈。

    就因为吃了这一口石榴,就少见了母亲这一面。

    而他与母亲的最后一次告别,竟也成了永诀。

    从此,这一生姜思成都没再吃过一口石榴。

    这次他回来了,见到了所有人,却唯独少了母亲。

    而这一次的“少”,成了他余生永远无法填平的沟壑,是任何荣华富贵、天伦之乐都无法抵消的终身憾恨。

    “归程总是比迷途长,长于一生。”

    “重逢总是比告别少,只少一次。”

    姜思成的双眼渐渐模糊了。

    而后他看到这首小诗右下方的注脚

    ——江弦《在抵达之前》

    “江弦.”

    “在抵达之前”

    姜思成近乎悲伤到没了力气的身体,又莫名涌出一股力量。

    别看他是军人,姜思成平时也爱好文学,毕竟省里说是花架子也差不多,他这个军人更多是象征意义上的,闲来无事就和同僚们交流文学。

    而这个在抵达之前的诗名。

    姜思成从中读出了一些奇特的意味。

    首先。

    这个诗题是非常矛盾的。

    “抵达”是完成的动作。

    “之前”却将这种完成态无限延宕。

    那么“在抵达之前”便创造了一个永恒的进行时

    ——不是静止,而是蓄势待发的动态平衡。

    就像弓弦拉满的瞬间,箭矢尚未离弦,但所有力量都已凝聚。

    看到这个诗题的人,会被置于一个充满预期的时间缝隙里。

    诗都是以小见大的,姜思成再往大了去想。

    这首诗的诗题省略了主语和宾语,谁在抵达?抵达何处?

    这种处理,原本是空间叙事的留白艺术,留白处有着多种解读的可能。

    可这首诗如今出现在这份证件上。

    那么如何解读呢?

    姜思成不难想到“团圆”的意味了。

    “这个诗人.格局很大啊!”姜思成颇感钦佩。

    写的是“抵达”。

    真正的内涵是什么呢?

    “回归”!

    车子继续前行,离故乡越来越远,也离那个他生活了三十年的“家”越来越近。

    姜思成知道,他将回到妻儿身边,回到日常的生活轨道。

    但有些东西,已经彻底改变了。

    他对那两句诗的体会,不仅仅是文字上的感伤,而是融入了骨血的生命印记。

    他的“归程”并未结束,甚至可以说,因为这次短暂的回归,新的、更复杂的“归程”才刚刚开始。

    而“少了一次”的重逢,将成为他心中永恒的坐标,提醒着他来自何方,根系何处,也衡量着他未来每一次与父亲、与故乡相聚的珍贵。

    他小心翼翼地将证件收好,仿佛那不是一张纸,而是他半生漂泊的浓缩,是父亲苍老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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