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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定元年三月初六

    永定元年三月初六 (第2/3页)

    “走吧。雨不雨不重要。”

    刘年骑上赤云,并没有因为余齐瘦弱的老马而放缓速度,清脆的马蹄声踏着落叶在小道上越来越快。

    金峰县离得并不远,很快就到了城池周围,二人并未选择进城,而是随着城墙绕道到东城门,随后沿着西门土道前去。

    此番前行有所不同,每过约五里就有一个团的兵马驻扎,时不时就有两三骑奔驰而过。

    “看样子陇州要乱,官人。”

    “陇州不会乱,常设兵马才是应对天下动荡之上策。”

    “我是说有人要攻陇州了。”

    “两边都有可能,岭中想取,信,周,鲁,梁几国也想要。”

    “朝廷现在才不敢。”

    “的确,鲁梁定已连下两省,泗台县一个奉北最内里的地界都已被攻占,奉北已破,定北危急。”刘年说,便更加快速度。

    两人引起几名兵卒注意,到道上示意刘年二人停下。刘年照做,他勒停马,迅速翻下,牵马迎向前来的六个人。六人仅着胸甲,五人腰间别有杖锤,别着雁翎刀的一人率先上前询问,“何事至此啊?”

    “本是奉北省泗台县的县尉,城被寇破,现来投奔陇州。”

    “叫什么名字?”

    “刘年,家兄刘宪曾任陇州府军都尉。”

    “刘都尉的兄弟?”

    “你与我兄长相识?”

    “我是府军三团校尉张潜,与你家兄何止认识!”

    “那可太有缘了。”

    “来!”校尉叫他往不远处营帐内去。

    “你先坐坐,我叫上点酒来。”校尉说。

    “不必如此。”

    “何如此客气?”

    “只是…”

    “我弟和我皆在刘都尉手下任职,刘都尉待我仁厚,对其家人,这点接待还是应该有的。”

    “那谢过校尉款待了。”刘年说,“敢问此离陇州府城不远了吧。”

    “不远了,去往何事?”

    “想投靠李重玄将军。”

    “御使常年来忙于定北省诸事,我等怕难见上。”校尉说,“但我听闻御使可能要到金峰山前营去巡视,不久应该要经过此处。”

    “今日?”

    “正是,兄弟不妨暂行歇息,好酒与你供上!待御使大驾至,定叫你!”

    “那太谢过张校尉了!”刘年说。

    校尉起身向帐外走去说,“我先去安排手下巡视,待酒上来,兄弟就先喝着,勿要拘礼!”

    “谢校尉!”

    等到校尉走出,刘年二人感觉帐内安静不少,甚至感觉帐外也突然安静下来。刘年与余齐相互对视,见帐内打整得异常整洁,可见这营帐是要撤去了。二人闷不作声,不一会儿,帐外便有人走动,刘年紧盯帐门。

    一人进帐内来,胡子黑而茂密,眼神锋利,手臂显得异常很粗壮。

    “我是你就赶紧走了。”胡子男先开口。

    “这是?”

    “那张潜与你兄有仇,你兄弟俩长得还真像,快走!”

    刘年示意余齐赶紧起身,二人跟着胡子男就往外走,走进树林打算绕过这一段路。刘年二人就跟着胡子男走,走了好一阵子,他这才放缓脚步。

    “刘都尉虽兵略见拙,却为人宽厚,治下有方。”胡子男靠到一棵树前转过身对刘年说,“张浮与他关系很好,一年前在桃山一战中,张浮是为了救刘都尉突围才死的,但刘都尉突围后已身负重伤,没多久也离世了。”

    “张浮是他弟?”刘年问。

    “对。”

    “我定会去好好祭拜他。”

    “他连坟都没有,荒尸于桃山下。”

    “那我就去桃山祭拜。”

    “桃山在陇州外,信国内。”

    “总有一日的。”刘年说,“你呢?”

    “我原是府军一团旗手,三年前安平一战后受你兄提拔,做了他的别将。”

    “你也是壮士!如今任何职?”

    “三团的一旅帅。”

    “这是?”

    “桃山一战,刘都尉手下皆降一等。”

    “桃山不是因埋伏而败吗?”

    “败就是败了。”

    刘年没有再说话,等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叫什么名字,兄弟。”

    “安士姚,字封雄。”

    “封雄兄,此恩定当相报!”

    “去府城吧,不远了,以后再请你报答,再会!”

    刘年拜别安士姚,不时往回看。二人不敢回去要马,匆忙至此,只好步行进府城中。行数里路便到陇州府武定门前,二人踏进,刘年出示官刀而得以与余齐通行。刘年不知张潜所说是否属实,不知李重玄将军是否真要前往金峰山。现在只有铁着脸问路到天武军节制使府衙去。

    府衙挨着北门,与天武军大营仅隔一墙。府衙外未设卡,仅五名兵卒把守,且未着甲。刘年只身解刀上前。

    “何事?”两名兵卒迅速围上前,手抓紧了刀柄。

    “我是奉北省泗台县县尉,前来拜见李御使。”刘年微低头说。

    “没听说过。”一名兵卒说,“况且奉北省过来,莫不是奸细?”

    说罢,两名兵卒伸出手对刘年搜身。

    “我是府军都尉刘宪之弟。”刘年无奈地说。

    “这位是皇帝长子。”一名兵卒拍着另一名的肩膀说。

    “他有官刀,穿得也不差,万一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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