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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定元年三月初六

    永定元年三月初六 (第3/3页)

?”另一面停下搜身。

    “谁能证明?”

    “御使定能证明我与刘都尉关系,或其七品以上官员也能辨认。”刘年说。

    “我们可请不动那些官人们。”两兵卒笑道。

    “我真有要事。”

    “那自己就等吧,等哪个官人出来识你。”兵卒后退到府门台阶前。

    “看样子你的身份也不是一直好使。”余齐说。

    “闭嘴,到都尉府衙去试试。”刘年说完就掉头往回走去。

    一路问了两三人才走到都尉衙署门前。在此情况就要好上不少了。

    把守的兵卒愣了一会儿才开口,“有何事?”

    “我是已故刘都尉之地刘年。”刘年说。

    “的确很像啊。”兵卒说,“我去禀报许都尉。”

    另一边的兵卒问:“官人来此是见许都尉?”

    “正是的。”

    “请官人稍待。”

    等了有一阵,刘年二人才见那兵卒从内而出通报刘年从正门进府衙。

    二人跟着兵卒往里院走,穿过抄手回廊转到二进院又从偏门到三进院内。刘年看得见有好几位穿常服的官员来回穿插院内。刘年跟着兵卒到三进院的正堂门前,兵卒示意余齐止步,刘年就让他先待在院内,独自进到正堂。

    堂上正坐的绯红官服就是许敬忠,陇州府军都尉,两侧还有三位官员。几人见刘年进来,都紧锁眉头,仔细打量着他。

    “果然是刘喜全。”许敬忠说,“右眼旁有痣,招风耳。”

    旁边其他官员也点头表示承认。

    “许都尉。”刘年称呼道。

    “来,坐。”许敬忠示意刘年坐到一侧,刘年照做。

    “喜全怎么想起到这儿?”

    “许都尉与我仅在京城有过一面之缘,却能记住我,实属我荣幸。”

    “哪里的话。”许敬忠说完,示意一侍从端茶给刘年。

    “许都尉,我此行本是从京城到奉北任职泗台县县尉,却已失守,想着生逢乱世,攻伐乃常事,又想到家兄也罹难于此乱世,便想要转道至此祭拜家兄。”

    “尊兄是个好官啊,也是好友,墓在从北门出三里外的小湖边,明日我可亲领你去。”许都尉说道,“今日就在本衙好生歇息,我与你也有话说。”

    “感激不尽!”刘年起身做辑。

    “喜全可跟这侍从到旁院暂息,待我忙完手中事务,叫上好酒来找你。”许敬忠说完,挥手示意侍从。

    待刘年出门后,两侧官员相视一笑,其中许敬忠手下长史开口说:“都尉,此人定是来投奔。”

    兵曹参军说:“手里也无点孝敬,前来便刘宪名头。”

    “暂不议此事,刘都尉之名望于军中甚盛,好生招待刘年,总没坏处。”许敬忠说,“况且此人我于京城时见过,时任兵部库部司郎中,他私自上书给中书张相,其刘昭部下于兵部弄权渎职,其后我便离京至此接任都尉,我就知这其中与刘都尉之死有关联,不久前张相被废,如今就被贬到那边陲小县任县尉,还没了着落。”

    其余几人发了笑,许敬忠便锁紧眉头,盯着几人,几人又严肃起来。

    “能不惧权贵,看似圣贤的一句话,几人又能做到?”许敬忠说,“刘昭那何许人?刘年还和他能算是本家,都敢去…”许敬忠顿了顿继续说,“此人忠勇啊。”

    “都尉,如今凡是个官都知道天命已…”长史没说完,许敬忠便示意其住嘴。

    “不管是如何,此人都有勇无谋。”兵曹参军说。

    刘年喝了口茶,又看了眼窗外。天色渐暗,虫鸣已起,余齐也打起哈欠。刘年把刀放在床上,自己坐到窗前椅子上。他正焦灼于如何向许敬忠开口索要一官半职,先在陇州安定下来。

    傍晚的风刚刚吹进窗内,一位侍从也随之进门来,从手里盒子端出三盘小菜和两壶酒,又迅速退下。紧接着许敬忠也进到屋内来。

    “快坐,喜全兄。”许敬忠微笑上前。

    余齐见状出门而去。

    “都尉,您先请。”

    两人一同坐下,刘年赶忙端酒倒在许敬忠杯里。

    “喜全兄,此次前来不止祭拜家兄吧?”

    “都尉慧眼如炬,喜全此次来也是为能求报国之法,如今天下动荡,四下灾荒,大丈夫不可独善其身。”

    “怕是连独善其身也难吧?”

    “都尉所言极是。”刘年举起酒敬对方。

    两人吃掉一杯酒。

    “都尉,我直言,妄想此行能留于都尉身边侍奉,尽微薄之力。”

    “喜全,我陇州虽处边疆,但有天险可守,亦有良田可耕,其府库充盈,省内安定,兵甲充足,实难寻有无人之位。”

    “喜全明白。”刘年自饮一杯,一干而尽。

    许敬忠的眼神如刃,打量着刘年。

    “但,喜全,我衙下仍有一团校尉其骄奢淫逸,实在不得我心,你看。”

    “我别无他求,都尉能赏赐一官半职便是我之荣幸。”刘年说罢又饮下一杯。

    刘年脸微微泛红,但其内心依然坚韧,

    “好啊,喜全,只是如今这是怎么了?”许敬忠也喝下一杯,心中有些不忍,他死死盯着微微低着头的刘年,竟生有些厌恶。

    “明日我派人送来官服和甲胄,路途艰辛,早生歇息吧。”许敬忠说完便起身。

    刘年连忙送至门外。

    “去好好休息吧。”许敬忠说完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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